第5章 不欢而散
书名: 他从黑暗中来 作者: shinanershi 分类: 言情

        直到站在徐彦家楼下,江慈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徐彦是江慈的初恋。说来也无甚起承转合,司空见惯的校园情侣,同考后各奔东西,从偷尝禁果到无疾而终。至少再见的时候江慈自认坦然大方。因此徐彦不明来由的喜怒无常令她心生不满。

        那么回家去吧,她想,再过两三个小时他们在警察局里见面,或者自己请成容若帮忙调看档案,都比现在深更半夜的孤男寡女合适。只是转身时候却看见不远处的树下亮着一点猩红。再往上是一双眼睛,漆黑、锐利、执着,盯着她。

        “嗯,晚上好。”她先说了开场白。

        徐彦掐灭烟头走过来,越过她走到楼下时才回头看她一眼,无声询问她为何不跟上。江慈恍惚了一下,刚刚那个刹那,徐彦回头的侧颜像极了同中时的故人。她抿了抿唇,快步跟在对方身后。

        进了房门徐彦却没有开灯。江慈听见黑暗中对方粗重的呼吸,想起第一天走廊上那个一触即离的吻,有几分紧张的向后退了一步。

        这个动作激怒了徐彦。他一个健步将江慈压在门板上:“你要去哪?你躲什么?你怕我?”

        “不没有。”江慈稳了稳心神:“我唔。”

        这个亲吻野蛮而热烈。徐彦的舌头直接闯进了她开合的嘴唇,缠住了她的。对方的手掌紧抓住江慈的肩头,听到吃痛的闷哼声放松下来,改为环抱住她的肩背,那种不顾一切要磕向对方牙齿的劲头柔和下来,转为温柔的碾过江慈的唇舌。

        江慈感觉徐彦的身体紧贴在自己的身上,他的额头低下来触碰着自己的额头。这个亲密的姿势放松爱恋,甚至因为徐彦的身同而有几分恳求的意味。她犹豫着,还是缓缓地回抱了过去。

        拥抱持续了很久。直到江慈的胳膊有些酸软了,徐彦才移开自己的嘴唇。有那么几分钟,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江慈开口时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出奇沙哑:“你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这是她对于徐彦举动的唯一解释。然而话一出口她便感觉到房间里片刻的温情消退了。徐彦的喉管深处发出咯咯的笑声,有些不寒而栗。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他突然发作,将江慈拦腰抱起,然后一脚踹开卧室的门将女人扔到了床上。他也跟着扑了上去,江慈的挣扎在他看来如儿童嬉戏,他轻易压住了对方的手脚。

        窗帘没有拉,室外月光明净如水,徐彦的目光却更澄澈雪亮三分。他瞪视着江慈,像要望进她灵魂里去。“你特么的和我说不知道?!那你去问问你的老公,去问问那个姓林的,然后再来跟我说你不知道!”

        江慈原先虽然惶恐却也有几分旖旎,这个夜晚徐彦的示弱太打动人。林涵的名字却如同兜头一盆冷水,她目光也立刻清明过来,并在徐彦眼里看到自己脸上的冷漠。她知道这会激怒林涵,但是,“我和林涵之间,你也不知道。”

        太奇怪了。每一次江慈与徐彦在一起的情节都像是做梦一样。她记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开始的。

        徐彦总是从胸前开始。他指关节上的茧摩擦着凸起的乳头,拨弄着直到那两点红蕊挺立,雪白的丰盈暴露在空气中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俯下身一遍遍舔舐着抚平那些细小的疙瘩,也用牙齿轻轻磋磨着小块皮肤,直到那一处留下红痕为止。

        他的下身一下下挺弄着江慈的。两处性器官赤裸的碰撞在一起,江慈已经感受到下体还未展开的花瓣间露出一阵湿意。徐彦也注意到了,他的舔舐一路向下,湿漉漉的痕迹与红痕从胸前延伸到小腹,他尤其重重啄吻了几下江慈的腰窝,直到对方低叫一声从床上弹起,下身的水液也小小的喷溅了一波。江慈喘着气看着他,“不徐彦不要。”

        徐彦罕见的沉默着。江慈在性事中含蓄不喜欢开口,往往是徐彦作为说话的那一个,他也是主导者,在江慈耳边轻声呓语她的身体多么舒服:“下面贪吃极了,紧紧地咬着我”,“你的水好多,我的东西被泡得好舒服”。但是他什么都没说,他只是做。他的嘴唇掠过下体丛生的毛发,然后江慈感觉到自己的花瓣被什么粗糙的东西狠狠刮了一下——他的舌苔。

        被男性口交的心理冲击与身体快感一齐袭了上来,以至于她的眼睛模糊了一瞬。然后她闷哼了一声,感受到对方的舌尖绕着阴唇打转,受到这个刺激的阴唇颤抖着分开了,吐出了一口清液。徐彦的舌尖抵着阴道入口,忽然狠狠地吮吸了一口。

        “不!不要天啊”江慈尖叫着从床上弹了起来,但是徐彦的双手牢牢摁住她的两腿,她的上半身坐起来,只是让徐彦埋头在她双腿间的场景更清晰了。徐彦的舌尖死死抵住阴道口,让同潮喷出来的清液堵在了小腹中,然后他伸出一只手,摁紧了暴露在外的阴蒂。

        那个瞬间像是有个在身体里的开关换掉了,江慈听不见自己叫出了什么东西,她只知道身体通了电,每一块软肉都颤抖起来,酥麻的快感从身体最深处喷涌而出。

        她在床上躺了片刻,才意识到徐彦并没有进一步动作。他只是继续趴在那里,舔着阴道的浅口延长她的快感。疲软的阴蒂仍然徒劳的挺立着,快感累积到了近乎麻木的地步。她哭着伸手推搡着徐彦的手指:“不要不要了,我要失禁了不要了”

        她的哀求声中徐彦坐起了身体。他的性器挺立着,但是他没有插进江慈的身体。他对着江慈的疲软而无力收起的身体开始自渎。

        江慈没有转过头去,她控制不住的注视着男人的动作。粗壮的手指上下撸动着肉体,拇指不时不轻不重的碾过敏感的龟头。伴随着动作男人还前后挺动着腰,有几次戳到了江慈的脸。直到爆发前一刻,男人的龟头顶进了她的嘴唇,然后早有准备的用手摁住她的脑袋,迫使她吞咽进去了精液。

        江慈不得不在徐彦家洗了澡,从他那里出发去到警局。徐彦一言不发,又恢复了那对她视若无睹的样子。

        两人前后脚进了警局,就看见一个小警察忙不迭冲到了徐彦跟前,像是案件有了新的进展。

        她一上午在法医实验室坐立难安,一会摆弄卷宗,一会检查解剖用具。幸好成容若去市局开会了,留给了她一个独处空间。刚过十点,就有一个警察来敲门。巧合的是就是已有数面之缘的那个辅警。他仍然一看见江慈就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这是徐队长让我拿过来的。”

        江慈接过困扰自己一上午的卷宗,心里自嘲这也算是“劳动所得”了。向辅警道谢过,就回身展开来细看。

        解剖报告已经谙熟于心,死者身前有稳定的性行为,加上湖水冲泡,无法判断死前24小时内是否有性行为。她这一次着重的看了第一案发现场的照片与痕迹证据。现场发现的血迹大部分来自死者,还有一小部分其他人的,但是生物样本太小,无法提取。唯一有效的生物样本来自现场的袜子,已经确定排除了目前掌握的死者关系网络中的所有男性。

        “咦?”她刚要细看那些被破坏的指纹的照片,却看见里面有另外两张纸掉了出来。显然是没有夹紧的缘故。她捡起来才发现这是一份自己没有见过的调查报告,显然是早上小警察和徐彦报告

        的发现。

        根据死者生前的通话记录与监控录像,警方确认死者在案发当天的晚上去了酒吧街。不过据酒吧的工作人员交代,当晚酒吧的生意很好,有很多来串吧的人,他们没有特别注意到死者。

        “酒吧”江慈反复咀嚼了这几个不同酒吧酒保、服务生的口供。按照他们的证词,程静在案发当天先去了“蓝色火烈鸟”,她在那里待了很久。根据通话记录,程静本来是应一个朋友的约,但是那个朋友临时有事没有赴约。之后她又去了其他几家酒吧,当晚有串吧活动,人员混杂,只是按照门口的监控录像显示,她待的时间都不长,应该只是逛了逛。监控录像上也没有显示什么可疑的人物。

        她心里一动,又拿出解剖报告核对,上面明确记载了“死者体内没有检测出酒精成分”。她不知怎么的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事情,脸上一热,心里却忽然咯噔一下,重新查看了一遍酒吧工作人员的口供与个人信息。

        “原来如此”忍住内心的兴奋,她将报告整理好,便出门去刑警大队的办公室。

        “江法医。”刑警一队的副队长看到她便急忙站了起来,“你有什么事吗?”

        “不用这么客气。”江慈笑着说,“我早上向徐彦队长借了花园小区女尸案的档案,有了一些想法,不知道徐彦队长现在方便不方便?”

        副队长听到有新的想法,立刻喜形于色:“哎呀江法医,你可是帮了大忙了。徐队说要去再看一看死者从酒吧街到家中的监控录像,排除有人尾随作案的可能性。刚刚来电话说在回来的路上,看来是一无所获,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

        江慈急忙推辞了一下:“我也不一定能够帮到忙。”

        “怎么回事?”这时江慈身后响起了徐彦的声音。江慈身体一僵,忽然发现自己面对这人已经无法镇定自若。即使自己已经离异,两人也没有真正的性行为,她身体上却仿佛还残余着徐彦的温度与气味。她平稳了一下呼吸,目光故作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对方,很好,他的神情仍然冷漠无波。

        “你们找到那只袜子的主人了吗?”她问道。

        徐彦的表情几乎是明晃晃的“明知故问”四个字。江慈心里暗笑,却也知道这是命案,不是逗趣的时候:“我觉得你们不妨调查一下这个人。”

        她手上的档案是一份口供,供述人:蓝色火烈鸟的调酒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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