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人交心之后,王鸩整个人便开朗了许多。人前依旧是不温不火冷清疏离镇北将军,在曲寒魄面前,倒时常笑语盈盈,有时竟也如稚子般同她玩笑。
曲寒魄也将赛金婚事安排妥当,以曲军师姊妹身份同付子忠成亲。王鸩也作为宾客被邀了去。镇北将军宾,付家也觉得面了不少。
洛东在曲寒魄和曲觞磨硬泡、王鸩旁敲侧击之当了司仪,小曲觞也去当了伴娘,倒是让赛金受宠若惊。
王鸩坐在宾客席首位,看着对璧人拜堂成亲,心也想起他与曲寒魄来,脑瓜里也是胆脱俗。
如若人成亲了,要不要人间规矩穿婚服呢?寒魄若是凤冠霞帔自是看,可如果让他凤冠霞帔……像也不赖?
耳略。王鸩喝了清茶,面如旧。
婚宴尾声,曲寒魄和王鸩回了将军府。换了外着衣衫,人依在时,曲寒魄突然问:“阿鸩,若是仇得报夙愿已了,你愿不愿意……跟我回蛇域?”
我蛇后。
王鸩亲她:“当然愿意啦……蛇族怎么成婚啊?要像人间样吗?男子披红,女子凤冠霞帔吗?”
曲寒魄紧握住王鸩手,另手探向他腰间:“和我成婚,倒不用盖盖头,但是发冠可能会很重,而且……”
“寒魄……”王鸩握住她乱动手:“昨日已经次了……”
“昨日是昨日,日是日……再来次……”
“以后日得多了便……啊……别……哼嗯……”
不知不觉又过了夜。
王鸩在帝都待了半月有余,是他回帝都待得最久次。本想再与曲寒魄在帝都多待些时日,却未曾想,曲寒魄要先行步了。
“哦,是蛇域给了我些差事,要回岭南趟。”曲寒魄看似轻轻松松。
王鸩低头看着兵书,淡声:“……要多久才能回来?”
说这句话王鸩便后悔了。
是了。寒魄本非凡间人,本就应该在蛇域活。也是因为自己,这才留在帝都临晔。她不是这樊笼里人,本应该……
曲寒魄挪了个椅子,坐在他身旁:“可能需要……日吧。”
王鸩翻着书页手顿:“这么久……”
曲寒魄双手交叠,颌垫着手趴在桌上:“日还叫久啊?这么舍不得我走?”
“我……”日也不想与你分开。王鸩终究是咽了这句话,轻轻笑:“寒魄,你打算何时动身?”
曲寒魄捻着手指头算算:“明后天吧。”
王鸩侧眸看她:“你……”
曲寒魄揉了揉鼻梁骨,讪讪笑着:“是觉得太快了么?也怪我没提前跟你打招呼,毕竟这任务是刚刚安排来。阿鸩,抱歉……”
王鸩压心底阵不安,转了话题:“你们蛇族给你安排任务……寒魄在蛇族也算是有个官职了?”
曲寒魄笑笑:“小官而已。”
王鸩头:“日午后,可否与我去趟贤王府?”
提起贤王曲寒魄多少心有些不快:“去贤王府干嘛?”
王鸩浅笑:“贤王殿找我有事。我个人去,你可放心?”
曲寒魄撇撇嘴:“他虽然是你舅舅,可是你看宴会日,他……我当然不放心。想必也是有关阿鸩报仇之愿,非去不可,我陪你去。”
未时曲寒魄午睡醒了,困得不行,懒懒散散随着王鸩去贤王府。到了贤王府门,却瞧见个人正从王府内向外走。
人面貌英朗剑眉星目,身着文士月白袍却副武者风度。曾与曲寒魄在宴席上有过面之缘。
曲寒魄越见人越觉着眼熟,人也细看了曲寒魄眼,脚步顿时慢来:“这位……兄台?看着倒是眼熟?可是岭南人?”
曲寒魄也止住脚步:“正是。鄙姓……曲。”
人也笑了:“鄙名,傅社。”
曲寒魄心惊,上前步:“哥?”
傅社笑笑:“寒魄。”
曲寒魄蓦抱上去:“哥,这可是……可是几百年未见了……你来人间什么啊?”
傅社紧紧抱住曲寒魄,拍了拍她后背宽笑笑:“是啊,快百年了……”傅社压低了声音:“我来人间是因为人间局势受了鹰族干涉,天帝和帝君特派我入世抗衡。对了,你怎么也来人间了?”
曲寒魄回头看向王鸩:“我来人间,陪我心上人。”
傅社抬眼看去。他识得王鸩。萧钟稷手培养苗子,能力拔群名将之才。容绝伦,却是摧折不断硬骨头。
朗月清风个人儿,内里却藏着被鸩血浸润十年颗毒透狠绝了心。
“你?喜欢,他?”傅社错愕。
王鸩两步走到人面前,对傅社行了礼,终是浅笑起来:“傅公子,末将也心悦于寒魄。”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