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4)
“没睡?”他过去把她拥进怀里,深吻落。
宋在寒的亲吻和他做一样,有点悍。
他才舔了舔她燥得略微起的嘴,就迫不及待地撬开牙关,溜了进去。
两条头像鱼在水里一样,亲密地缠着。
待他吻够了,赵善推开他,认真地看着他。她瞳仁很亮,不透一丝半分绪。
他无名地感到不安。
赵善息稍定,清淡地说:“要不然明天送回去吧。”
不是疑问,是陈述,是要求。
宋在寒没回答。
他以为她受不了乡的环境。
他知道,她小生活得好,没吃过什苦。和他在理发店做,已是委屈她了。
她说:“当初说好,不结婚,你带回你老家过年,是不是打着主意?”
他松开她,站起来,居高临地看着她。
“昏了头,才跟你回来。送回去,年一个人过,也没事。反正还有的孩子陪。”
宋在寒默不作声听着,眼神深邃,像平静的油锅,扔个什进去,立沸腾。他一言不发地打开门,走去。
赵善又躺了一会,理了理被他皱的衣服,披上羽绒服,床。
她趿着鞋,走到后院。灶房、栏、冲澡房,都在这里。
灶房里火光浮跃,旁边堆了一大堆的木柴。他坐在灶前,木头烧得噼啪响,火星时不时爆来。灶上架着水,乌漆墨黑的一鼎铁锅。
他弓着背,操着一把火钳,从地上夹了些碎木块,掷进火里。
跃的火光映着他的侧脸,他表晦暗不明。
赵善说:“你不是叫‘在寒’吗?不担心在火前了?”
她说得轻松,有意缓和气氛。
宋在寒毫无反应。
他身上穿的是旧衣裳,灰扑扑的。她勾着他衣服上的一个,衣料被烤得的,“被火星溅的吗?”
她连续问了两句话,他都不理会,像是铁了心,和她冷战到底。
赵善搬来一条矮凳,坐在他身边,圈着膝盖,手伸去,搓了搓,烤着火。乡没气,之前躺在床上,手都冻僵了。
没一会,身上被烤得的。
她偏过头,他还是面无表。
水开了,水汽噗噗地着锅盖。
他放火钳,站直身,将那鼎水提来。
“水好了,你先洗个澡吧。”
他拿来个瓢,兑上冷水,提着铁桶放进冲澡房。
赵善跟上。
热气氤氲中,她看着他的身影,咬了咬。
她怀后,他她百依百顺,她偶尔犯脾气时,还嫌他窝,他也甘之饴受着。她有啥脾气,尽冲他发就是,别憋在心里,伤己身。
人家她答不理,反觉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