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里放着圣诞歌，几乎所有的店铺都挂上了打折的横幅。

        宁佳被贺秋拉着逛街。贺秋家里头富裕，她买起东西来儿也不手，已经提了几个购物袋，还兴致勃勃。宁佳都逛累了，掏手机看了眼时间，抱怨道，“十半了，宿舍都关门了，你不回学校么？”

        “宿舍有什么回的，你会儿陪我去看电影呗，包夜，我付钱。”贺秋满不在乎地说，“不了去你家住。”

        宁佳想到家里的信息素，万还留了些没散去，被贺秋的狗鼻闻来就不得了了。

        “别去我家啊，我家有什么的……”

        贺秋随来了句玩，“怎么，家里藏男人了？”

        没想到宁佳的脸却红了，支支吾吾的。

        “啊！你真背着我藏男人！”

        她叫得声，路人纷纷看过来。同伴侣并不少见，宁佳这会儿品来贺秋话里的误会，两人都了，打闹着跑走了。

        宁佳跑不动了，正巧停在家香水店门前，店里挂了招牌，是新品香水。

        秋雨。

        宁佳不由自主地走进去，闻了闻摆在外面的试香。

        被雨打过的桂，瓣褪成了半透明，心挂着水珠，香气却更柔，夹杂着枝叶的清香，干净湿润。可那香气又刻意勾人似的，你远远地闻，是淡淡的甜，引你去采颉样的芯。真当靠近了，却又在甜品味丝清苦来。

        贺秋凑过来，鼻皱了皱。

        “诶，这个味道熟悉。”

        程玚了鼠标，文档保存。他舒了气，仰倒在座椅里。

        办公室只剩他个人了。外面天幕漆黑，底的街道却灯火通明。办公室的李姐交了个找男朋友，说要去过圣诞节，便把工作都推给他了。

        不知道崽崽天在幼儿园过得怎么样。他已经很久没有接送过女儿上学了，昨天回家时崽崽也已经睡了，他只悄悄地推开门看了眼。

        在崽崽乖。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他回过头，看到门经理走了进来，脸上挂着肥腻恶心的容。

        “小程啊，你还没班呢。正，我请你去唱歌，几个老都在呢，会儿顺道送你回家。”

        说着他的手便搭上程玚的肩膀，往他手臂上滑。

        程玚矮了矮肩躲过去，“我，我不去了……我妻马上就过来接我了。”

        门经理马上就变了脸色，指箍住他的手腕，“装什么贞洁，每次都说你老婆来了老婆来了，你老婆哪次来过？我看你老婆是不得你来卖。快收拾跟我走，少不了你！”

        程玚抓紧了座椅，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我不去了，你不要逼我……我妻真的来了，求你，我不去……”

        门经理觉得他不识抬举，扬起手扇了他掌。程玚侧过脸，颊上立刻红肿起来。发丝落在脸上，他那副泫而欲泣的模样倒是更勾人了。

        门经理啐了，抓着他想把他拉起来。

        这时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只，便有个人走了进来。跟鞋敲击着地面，越来越近。

        门经理松开他，回头看到个漂亮的女人，温柔地看着程玚。

        “亲的，你班了吗？我来接你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