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的信息素天天变淡。宁佳照常上课、打工，循着往常的路线回家。

        正班晚峰，地铁站人拥挤，宁佳错过了班地铁，找了个相对空旷的角落等待。

        “，……对起，我次定注意。没有，会影响工作的，您放心……让您费心了，真的非常抱歉，我的失误。后我会注意，会再请假了……”

        宁佳听到个小心卑微的声音，她转过头，看到个男人在打电话，随着说话还停弯腰低头，仿佛个通理的上司就在面前。

        男人的身形和她梦的模样。

        程玚挂掉电话，抬起头，与宁佳对视。

        “哎你个……”

        程玚忽然移开了视线，快步往前走去。

        “等等！”宁佳跑过去抓住了他的手腕。男人像被她拎住耳朵的兔子，剧烈地挣扎起来。

        虽然omega的力气很小，宁佳还失措地松开了手。

        她急忙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你有东西落在我家了。”

        男人回过头来看她，眼睛又黑又圆，因为刚才的惊吓有些泛红。

        “个戒指，素圈，看起来很贵的样子。”宁佳说。

        程玚跟她回了家。

        宁佳把戒指还给他，请他在沙发上坐坐，喝杯茶。

        沙发上的织物都被清洗过，但程玚仍然觉得羞耻，好像上面还残存着些证据——他对着个小女孩发了。

        他甚至靠着意淫女孩度过了发期。

        他捧着玻璃杯，手指安地握紧又松开。

        宁佳主动和他搭话，“我叫宁佳，你叫什么呀？”

        她看起来刚成年吧，条地铁线通向大学城，或许她就在附近读书……

        程玚埋着脑袋。

        “程玚。天，谢谢你。”

        宁佳看他的紧张，温声细语地安他，“你要怕，我个beta，我会对你什么的。”

        “……我知。”

        戒指在他的右手无名指上，很合适，很扎眼。

        宁佳摸了摸自己的指节，眼睛盯着膝盖，“你，你结婚了吗？”

        程玚抿着嘴，没有接话。

        宁佳露个友好的笑容，“唔，我太自来熟了？抱歉，我有意打探你的隐私……”

        “没关系。”

        程玚算松开了个被他印指纹的玻璃杯。

        “对了，我有东西给你……”宁佳从茶几底翻个塑料袋，里面好几个药盒，“我买了抑制剂，我知你用什么样的，店员说些副作用小，但要在发期之前用。还有些别的，有说明，我抄来了，纸条放在里面。”

        她把塑料袋递过去，程玚犹豫了，住了提手。他的指尖碰到了宁佳的。

        宁佳的声音子小去，慌张地松开了手。

        “个……你要记得用。”她说。

        些东西显然她在天早晨买的。她好了陪个陌生人度过整个发期的准备，可他却逃跑了。

        他感到羞耻，愧疚，自己在勾引个小孩。

        程玚抬起头看她。

        Beta的眼睛清澈干净，她会受到信息素的干扰，她没有侵犯他，只样没由来地对他好……即便她以为自己已经有了伴侣。

        “谢谢你，我次请你吃饭吧。”他说。

        他看到宁佳的眼睛睁大了，嘴角上扬，露小小的兔牙。个真挚的笑容。

        “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