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来日，黄云逸心情，每天也就依然看看报纸，抄抄写写，和秋、李琳聊聊天，看看韩师傅埋头写东西，有时候也看看老吴接电话。

        办公室有电话不少，都是老吴接，如果是找秋，就会去外面叫秋回办公室接电话。韩师傅基本上不接电话，除非是找，才由老吴转给。李琳办公桌上没有电话，如果有找她就要走过去接，不过她电话也很少，至于黄云逸基本上没有电话，只有章主席每个星期会固定打个电话过来。

        黄云逸发现，只要电话响了，老吴就会条件发射样，不同人电话，老吴神情和态度不样，有时候老吴会站起来接电话，边不停记录，边不停说是、是，估计这是领导电话。有电话就不会这么紧张了，只是边听，边记录，不停说是，不停说好、好。当然也会偶尔有几个会是声说，甚至会说句，你不灵清？和前面比起来略微有点耻气扬味道。

        当老吴不在时候，老韩师傅也会偶尔和黄云逸、李琳聊起来老吴，其实是30多40不到，18岁就华达，先在车间做技工，做了5年修理技工工，开了5年货车，自己比较喜欢涂涂写写，80年代可是发烧级文学青年，所以也有定文字功底，后来做车间里文员，修理厂秘书，还在经理办呆过，个时候大家叫秘，后来由于工作需要，安排来党宣。说到秘时候，老韩师傅可是意味，并且感觉个“因工作需要”肯定带了个引号，当时黄云逸也没有怎么在意。

        上班没有几天，李琳发现了老吴任何事情都非常积极，而且也非常谨慎，黄云逸呆了几天之后也有这样感觉。李琳新来乍到时，听大学里就业指导老师讲课时说，要表现得好点，多做点搞卫生、打开水活。所以每天都提早到办公室，打开水搞卫生，是老吴除了第次比她迟外，后来都比她更早。没有电话不去时候，老吴是在埋头看材料，手里拿着笔，不时在个小本本上作记录，听到领导来，才抬头打个招呼，等领导走了又埋头看材料，秋时，老吴也不怎么和她打招呼，韩师傅和李琳办公室，更是不会有任何反映，倒是和黄云逸还比较好点，偶尔会说上几句。

        老吴除了看材料外，也会经常写些材料，不过好像用起来不多。前不久华达开了个企业文化研究会，由党宣组织，会后秋也没有说要谁写简报，结果老吴写了个，韩师傅后来看老吴在写，也写了个。最后稿写好了，交给秋审核时候，秋说，老吴你写不错，不过对于郑书记讲话神你还是没有吃透。老吴说，我再去读郑书记讲话，会她讲话神，把文章改改。

        来不及了，会都开了个多星期了，郑书记昨天还在问怎么简报还没有来，要不这次先用老韩发掉，次简报你再早点准备，秋边说边在韩师傅稿上签个，送郑书记审核，然后交给李琳让她拿去请郑书记签发。当时黄云逸看到老吴脸非常难看，韩师傅脸上略微浮现点得意，拿根香烟点上抽和秋说，郑书记要求，最近事情多时间少，这个简报没有怎么写好，就怕郑书记要打来重写。看着们这个样，黄云逸心里有点为老吴委屈，也有点可怜，对老韩可是更加又点鄙视了，可是自己知道甚么也不能说，而且自己甚么也作不了，只好假装没有看见，低头看自己东西去了。

        时间，黄云逸和李琳都不知道老吴每天都在看些什么材料，看了是有什么用。因为每次看都是低着头，而且捂比较严实，每次当黄云逸们走近时候，都会把材料合上，而且看材料都会上个自己做书皮，这样更不知道是甚么东西了，试了几次之后，黄云逸和李琳只好作罢。

        有次老吴上厕所，不知道是因为很内急，还是忘记了，没有把看材料收到抽屉里面。正好老韩师傅也不在，黄云逸和李琳象做贼样，李琳在门放风，黄云逸手脚麻利看了，发现老吴看是公司上半年工作结会议上，郑书记讲话，是三个多月前。稿是由党宣布统印发，讲话不只有七张纸，已被老吴翻得有些毛了，上面用蓝、黑、红笔画满了杠杠，空白还有不少用签字笔写苍头小字，有三个方还有个惊叹号。

        偷看完老吴用书包好材料之后，李琳和黄云逸都奇怪了半天，个讲话，都看成这个样，真是好毅力，两人感叹之余也没有其话好说了。

        有次，黄云逸李琳向老吴请教怎么写文章，怎么做好工作。老吴完全没有韩师傅姿态，看了李琳和黄云逸会轻轻说，你们是大学生，我是土包，是我该向你们学习才是。咳，写文章要脑，象我这只有这样智力人怎么学也写不好，不怕你们笑话，你看我到党宣都十年了，没有写过篇像样文章，连写个简报也是凑合。然后搓搓手，有点不好意思笑了，等了许久，看看办里面没有其人就说，不过章主席以前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