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黑发金眼的冷艳女子分扬镳后,苏紫借着夜的遮掩,轻巧的穿梭在建筑物之间。
踏上顺着巷弄延展的矮墙,她路奔驰,裙摆因为她的动作翻飞漂亮的弧度,像是堆砌在海面上的细碎浪。
当栋约莫十几层楼的公寓现在眼前时,她奔跑的速度才由快转慢,最末停在公寓外墙的个偏僻角落——这里是监视照不到的死角。
她抬头看了眼层层突的小台与栏杆,向后退了几步再往前助跑,靴底蹬在外墙上,成为股往上托的助力,让她顺利的跃上楼台。
她无声无息、路顺畅的来到六楼的台,双手捉住栏杆,柔韧的腰肢往后提,整个身子顿划个逆时钟的圆弧,轻轻巧巧的翻进台里。
唰——窗帘被拉开,就连落窗也被打开子,但是苏紫的视角却是直接往挪。
就见只体型圆滚滚的灰白企鹅站在落窗后,只肥短的小翅膀正搭在窗框上,另只翅膀则是对着苏紫挥了挥。
「大宝、宝、三宝、宝有踢被子吗?」苏紫居临的睨着彷佛全身都充满脂肪的企鹅,肥腴的肉感让人见了忍不住想往牠的肚子捏去,试试肉会不会从指间挤来。
「完全没有唷,我每隔十五分钟就巡视次。快进来、快进来。」企鹅再次挥动着小翅膀,还贴心的侧过肥嘟嘟的小肚子,好让苏紫可以从窗钻进来。
苏紫蹬掉靴子,踩上有些冰凉凉的磁砖板,粉紫的眸子并没有从企鹅身上移开,而是带着审视味的注意牠的举动。
看着牠小心翼翼的锁上落窗、拉上窗帘,明明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关窗动作,但是苏紫却敏锐的从牠身上嗅到丝亢奋劲。
「你在兴什么,肥鸟?」苏紫掌心翻,柄造型可爱的法杖猝不及防的凭空浮现,被她抓握在手,杖头上的宝石无预警的分作两瓣,间的尖刃。
闪烁着森森白光的凶此时就抵在企鹅的肚子上。
「没没没唷……」企鹅忙不迭气缩肚子,就怕真的会被开个洞,「我只是在兴紫紫你平安无事回来。」
苏紫自动忽略个过于可爱的昵称,尖刃还是没有从企鹅肚子上移开,甚至还将尖端压得更去些了。
足以让企鹅感受到金属的冰凉。
「个粉红海草……」苏紫眯起眼睛,像只猫在打量着自己捉到的猎物似的。
「粉、粉粉粉红——!」企鹅瞬间倒气,乌溜溜的小眼睛也瞪得滚圆。
「海草。」苏紫贴心的帮牠补完后面两个字,用甜糯如糖果化掉般的嗓音继续往说,「级怪人,百分百确定,嗯?你这只肥鸟是因为甜吃太多,脑袋被油跟砂糖住了,以至于级跟顶级都分不来了吗?」
苏紫虽然还无法确定这个世界的怪人数量究竟有多少,但是从粉红发男人身上所散发的威慑力,却远远不是她之前所遇过的怪人能企及的,天差别,到了犹如亚马里纳海沟跟小水沟的差距。
明明扎着低马尾的少女语调是么甜、么软,但是目光却凌厉如刀,神更是阴沉得快要拧水来了。
「新娘候补又是什么?」苏紫将法杖前端的尖刃沿着企鹅肥软的肚子往上移,刀锋挑开细密的白茸,划条浅浅沟壑。
解救企鹅于水火热之的,是骤然响起的稚气声音——
「哥哥?」
有着蓬松及肩卷发,约莫六、七岁的小女孩困倦的眼睛站在门,似乎是被客厅里的说话声引过来的。
在瞧见站在客厅里的苏紫样貌后,她放着眼睛的小手,有些困惑的问:「还是要叫姐姐呢?」
「哥哥,永远都只能叫哥哥。」
苏紫以着坚定无比的声音说,她往前踏了步,从发梢到指尖都有细碎的光砂散逸在空,划似流星坠落的轨迹。
然后,紫发紫眸、如棉糖甜的少女消失了,取代而之的是名个子瘦瘦、眼角吊起、外表给人股凶悍气息的青年。
将看得迷的妹妹把抱起,苏紫用眼角余光暗暗的睨了企鹅眼,大有之后再跟你算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