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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物神&忠犬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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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我之外,你不以有别的神。
——《十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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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世界上最后一条龙。
八千年前,世界空寂,古冰岛以北最深一条海沟火山中破茧而,背脊扬起的沸浆将极北八千里冰洋烘成地中海月的春潮。七千年前,旧石器时代,宽大如夜幕的双翼掠空而过,让山洞中包裹兽皮的人类战栗蜷缩。五千年前,文明破晓,翻越爱琴海,在古希腊城邦与埃及金字塔尖连起一条对角线。两千年前,战乱纷杂,倨傲立于斯达城头,一龙息将所谓的勇士烤成脆皮点心。一千年前,战乱持续,于黄昏展翼的剪影拓入凯尔特人的猎猎旗帜。五百年前,文艺复兴,火红鳞片与鎏金虹膜调剂了画家笔的黄昏迷梦。一百五十年前,蒸汽时代,被轰鸣声与尖锐汽笛一遍遍扰了清梦。一百年前,世界大战,钢铁灰雁般的轰炸机群与一起奔逐云端,鳞片虽抵御炮弹火却难免令钝痛。如,被钢铁机械从空中扯落,飞速前进的人类终于够屠戮旧神。
“轰——”
红龙庞大近山的身躯塌在北非阿尔及利亚一带的海岸线上,激起数十米高的海浪,粗而长的头颈撞上阿尔及尔海港的岸,宽而韧的翼振展开如飓风倒剐过根根船桅,蟒蛇状的长尾劈分海浪仿佛摩西之杖。的身躯从颈弯到腹部被新制导弹戳开一个个豁,海水泡过破碎红鳞与肌肉纤维,带走炙热龙血在这地中海域造就一场过早的赤潮,衬着远处海平线波光粼粼的黄昏,仿佛太阳溺死在海中的尸体被海浪冲拂而来。周围近百艘驱逐舰呈辐射圈排布,头顶武装直升机群展开密麻锚点,身前无数装甲坦克调整弹道,这一场奇异静止钢铁急雨,就要嘀嗒洒满红龙火铸的鳞甲。
红龙以前肢撑起身躯,前爪捏碎水泥岸,最后一龙息与满沙石的嘶哑吼声时喷薄。钢铁军队架起涂抹防火层的隔板,调动机械手臂抬高水管,大水压泵涌而的水枪打上犹如一团山火的猛兽。防御地合眼,挪转身躯,陡然却有数根顶端尖而锋利的钢筋周暴射而来,穿透的骨节,的尾根与的翼膜,身的大陆架牢牢锚接,将曾经阴影覆盖一整个城邦的兽衬成标本台上、或蛛丝黏连中脆弱张翅的红蝶。
生着褶边与棱角的大头颅被掼在岸上,红鳞海浪般翕动粘进沙尘,的尖角以一个轻微的弧度朝后折起,一边被削断了,鲜血淌过前额与蜥蜴般生着角质层的眼睑,划过烈日熔金般的眼球表面,又沿着眼角坠落,像是泪。
那点血珠很快被眨没,红龙卡在交错钢筋里的身躯头颈到尾部剧烈拧动起来,仿佛坠入泥潭的蟒,云状焰息伴随着断续嘶吼一朵朵蓬,烤焦了阿尔及尔港鳞次栉比的白房子。钢铁军队躲在坦克群拼成的壁垒后,装甲板在声波中微微共振,换真枪实弹端起麻醉枪,针头像细雨淅淅沥沥落入红龙湿润的创,没让沉入安睡却将激怒,翼拍打,鲜血淋漓碎肉黏连着将身躯从处穿透绞死的钢筋中撕扯来,落的爪掌碾碎港船,滴答鲜血像体表片片剥落的红鳞。伏颈放沥血怒吼,声波如涛,远远推动高耸宣礼塔,敲响这日的晚钟。
急于调转轨道的装甲坦克被拧转
来的龙尾扫开,积成一小堆灰黄落叶。红龙睁着血涔涔的眼,竖瞳卧在黄金虹膜中,眼球轻微转动,直至将周一切尽收眼底。燃烧黄金落日的龙眼一点点黯淡,沉重叹息以一阵滚烫气流带鼻腔。终于不再眷恋地转身展翼,用那对残破风帆般的龙翼将己拎入空中,昂起的头颅撞落武装直升机的螺旋桨,背对钢铁军队起飞,对交错袭来的实弹火不作回应。破碎身躯看上去像一块刚从什东西上撕来的烂肉,随着翅膀一振一展的飞行,血落如雨,在黄昏的地中海面拓一小串宛如玫瑰织锦般的奇异脚印。
红龙朝北飞,开始还有钢铁飞行物执着地跟上来企图挽留,被一龙息烤透后便如流星直坠大海。等到血液快与精力一流尽,终于飞到熟悉的海域。
红龙的身躯在苍青与血色交染的天幕和落日一坠,像要穿过那切在海平线上的圆日到异世彼岸。断角,残翼,肢与长尾,都在余晖中伴随着骨骼咔哒挤压声微微收缩融化——那看上去会很不思议,用这个时代的方式来比喻,就像从一架快要坠毁的飞机上脱一个带降落伞的逃生员,庞大残破的龙体中挣破一具接近人形的躯体,龙体在黄昏的泡沫中消弭无踪而人体被海浪环拥,浸泡落日的水流和煦如抚摸额头的手指,包容了——或者说他。
他在暗蓝海水中坠,那具身体看着像年轻的人类男性,又有肉眼见的不。较人类高大,肢修长,宽阔双肩与修窄腰线组合成优越协调的体态,清晰扎实的肌理附着每一寸,比起千锤百炼倒更像刚从神的窑烧最完美的模具中凝固脱模而,泡过海水呈现一种奇异新生感。流火红发足以垂至脚踝,在透蓝浮沫与律动光缕间失重漂浮。雪白尖角,肿红断角,肢末端密布的红鳞与尾椎骨拉长钻生的长尾都彰示非人。遍体创渗着血,在海面与身躯间牵开无数细细的红墨丝,仿佛拖着轻盈触须游弋入海沟的深红水母。
越往水温越逼近滚烫,硫磺呛鼻的气息涌来,海底一座锥形火山静静躺卧,环状山中溢的明亮岩浆在海底拓开无数河网,仿佛黄金矿蛛网般的地壳裂缝中闪光。火焰与海水共生,吊诡的绝境中几乎没有活物,对他而言却如归家般亲切然。他落在火山,一着地却控制不住地跪来蜷缩住身体,捂着鼻呛几大鲜血,人类留的创伤不止在体表,也将他内在器官也捏得模糊破碎,龙类顽强的生命力让他不死,却不让他视其为无。他按着腹部,拂开携裹鲜血的水流,缓缓站起,摸了摸嘴唇确认扬起的弧度完美合适,才纵身投入岩浆。就像在外面打了架,回家时为了避免母亲担心而洗干净脸佯装若无其事的孩子。
我的主,我的神,我回来了。他说。
千摄氏度的岩浆足以抹灭一切生命,此时却如煮得温香粘醇的奶酪浆,温柔地吞没了他。红龙诞生于火,岩浆于他而言就仿佛陶泥之于瓷器,拂过他每一寸修补千疮百孔的躯体。他合上眼,像婴重新躺回母体温暖的羊水。
八千年前红龙于海沟深处的火山中锻造孕育,仿佛在大地最深处的子宫中孕育。他是大地之神的造物,也是她最虔诚忠实的信徒。
大地之神盖娅是混沌之女,世界之源与众神之神。她的血骨熔铸了世界万物,她的双眼以勘破星辰运行,她的呼吸勾动昼夜更替,她的
手指将泥土捏成人骨,她随手洒的杯水是浇万物的生命之泉,她吐之语句句皆为真言。早在红龙诞生之前,她便拥有许许多多的造物,与她那些宠物相比,稚嫩红龙显得羸弱不堪,也不知是看中了他火红的鳞片还是优美的体态,她最初很宠爱他,甚至由他在她膝上嬉闹。红龙还记得神的后花园里永远春日静谧,熏风浮动,树叶遮去头顶泼洒的橄榄油色日光,斑驳玻璃画般的阴影中,簇簇紫堇翘起风铃串状的身子,守护金苹果的百头龙拉冬在神明脚边匍匐,温驯如鹿。那时的小红龙缩成一只猫大小,还占不满神的双膝,柔和纤细的手指落来,抚摸的龙角与小肉翅,顺着脊背滑至尾尖,又绕到柔软雪白的腹部,则翻开肚子,爪尖勾缠神的裙摆,发猫一般撒娇的哼哼。
小红龙越长越大,逐渐从取乐逗弄用的小玩意变成殿守护神只的战士。红龙的爪捏碎不敬者的头颅,红龙的炎息焚卷谋逆者的魂灵,红龙的长颈绞断欺瞒者的背脊,红龙的翼日夜展开着守候神殿,红龙原以为这样就万无一失,却不知道世界上谋杀国王、荒芜田野、削平山脊、让沧海干涸、让辰星变轨、让信仰枯萎的,从来都是时间。人类不再信奉旧神,机械推平神殿,水泥覆盖祷言,摩天大楼代替高耸神塔,信仰中诞生的神只仿佛源头一日日干涸的泉水,又在流淌中被干燥沙地逐滴吮吸,阳光一晒几乎要了无痕迹。
被遗弃的旧神有的消失,有的离去,红龙已有几十上百年未受到盖娅神的传唤。无论红龙跪立在地默念的祷言划何种声嘶力竭的线条,高居云端的神明从来缄默不语,日复一日回应他的只有岩浆沉滞缓慢的沸腾咕噜与地脉深处心跳般的声声重响,神明不知何时已经转身离去,将她的造物独抛弃在钢铁水泥铺就的陌生荒野。
红龙有段时间用人形在人类的城市里漫无目的地转悠,像夹在庞大沙丁鱼群中的一条鱼,被洋流裹入陌生的洞窟。黑漆漆的大房子里密麻排布着靠背座位,半弧顶呈个壳罩,嘈杂的人声过于稠密的体温让他烦闷,就要转身离开时前端突然亮起长方形的一块光图,人物图画像神殿穹窿顶上的浮雕一样光中突,他停脚步,忘记离开,想起古埃及的叙事壁画,却一桢桢流动得更然,佐以对话音乐,组成一首栩栩如生的长诗。他从中读到了一个叫《金刚》的故事,原始森林中的兽被意外带入文明世界,在陌生的钢铁森林中心爱的姑娘是唯一的灯盏,最后为了爱人从最高的大厦顶坠落。
他与金刚相类似,在现代文明中无所适从,被钢铁兵器围追屠戮,金刚在无路逃时带着爱人跃上帝国大厦,他则在拆迁机械对准最后一座盖娅神殿时化为龙形,企图以双翼庇护神殿阻挡钢铁车轮的倾轧,但他终究落败,险些赔付己的生命。红龙就像一只,为了挽留一艘离港的船,不惜张开壳以己薄嫩柔软的肉质勾缠船锚,但即便他的身体被那铁勾拖拽得支离破碎,五脏六腑全部暴露涂抹在地,也无法阻止船只渐行渐远,径直穿过海平线极远处灿烂的日晕,到达他毕生不触及的对岸。唯有在他受伤后照旧抚慰他身体的岩浆,告诉他神明的一部分尚还残留。
“……嗯。”
岩浆隐隐升了温度,红龙鼻腔中喃低低闷音。岩浆是湿热粗糙的一只大手,将他赤/裸又布满血痕淤青
的躯体虚虚握在掌心里,流动岩石与地心高温组成的粗糙掌纹抚摸揉捏,抚开缕缕红发蹭过后颈的焦黑伤,冲开两条手臂包裹肋的割伤,漫上来细致熨贴腹侧的淤青。红龙又像被汽油浸透羽翅的鸟,身体越发沉重得难以活动,某个时候拢着他全身每一寸皮肤的岩浆大手突然指缝分流,分做一条条磷片红烫的火蛇,在他身上爬开蛛丝般的凌乱河网。细蛇绕过喉结,在锁骨的深窝里略做蜷缩,又往鳞片碾过两粒浅粉的乳/头,在岩底般块垒分明的腹肌上游走,滑过腰侧,最后沿着人鱼线汇入双腿。
周围是湿的,热的,呛鼻硫磺与粘腻血腥交织,仿佛大地最深处的原始子宫,让他头晕目眩。但他不会做任何反抗,不要说现在游走在全身的岩浆是为了修补他的身体,倘若神明将他的心脏剖用热血为己的玫瑰增色,他也甘之如饴。
只是某一刻他又觉得难忍了,腹被岩浆浸得热黏仿佛失/禁,细如游蛇的热流一圈圈缠上性/器,那感觉仿佛热火舔过的剃刀绕着皮肤打转。他双眼湿润地朝望,越过平坦腹部只看见一块东西硬挺起来,亮晶晶的,贲张仿佛新鞘的热刀,细细热流沿着青筋拱皮肤的轨迹往上,爬过端钻进顶部的孔眼。他的全身顿时绷紧了,颈弯至腰腹仰成一把弯弓,细密红鳞渗晶亮汗水,嘴唇轻颤喃一两句“主啊”“神啊”的梵语。面的东西却在把玩中翘得更厉害,艳红岩浆在孔隙中喷薄溅,倒像一座微缩火山正在爆发。
盘踞在胸的火蛇以乳/粒为中心一圈圈绕起,吐火信以拂弄花苞的力度逗玩小小的肉尖,信尖透进细小乳/孔。他的瞳孔在琥珀虹膜里微颤,仿佛黄金海地震中的海岛,胸的两处被什细细的东西一点点通开,带来的感觉尖锐却不疼痛,抽时甚至有莫名畅快,胸前鼓涨欲裂,似乎要随着热流一喷吐一小股东西。
头也并不放松,细细热流一点点旋开双/腿中间的孔,凿一条温热湿润的小道,堂而皇之地熨进去。他全身时松时紧,低低喃声仿佛岩浆腾起的浮泡,思绪迷蒙地想,他的体内也受了伤,所以钻入体内去修补也是合理的,神的一举一动总是合理的。热流在膨胀,在撑开,在碾戳肉/壁,像鼓开干瘪的纸袋一般抚平每一条褶皱,刺激着体分泌柔润热情的液体,粘液黏连肉质的钝闷水声与逐渐湿润枯萎神经末梢的微妙触感让他无法说服己。他找不到着力点,无措而干渴地张开嘴唇,由热浆把住腰身与肢,从尾根一直缠绕到尾梢,把他变成一只跌进蜜罐的飞虫。
“嗯……神,神啊……”沙哑/低/喘从发懵的间跌,合拢/双腿无法阻止岩浆的冒进,液体无孔不入,又源源无尽,不断压进身体让他有种会被完全撑满岩浆从喉咙涌的恐惧感。好在热浆贴心地停留在了某个深处,不等他放松,却开始进一步膨胀,磨着本就敏感的软肉吹气球般胀起,将平坦紧绷的小腹顶得微鼓。他还来不及适应这甜蜜与痛苦混合的处境,体内的东西又陡然凝得质硬,几乎实质性地,开始/操/他藏在深处甜腻的软肉,致密的充填让活动时不遗漏每处细节。这感觉太过分,将他的身体冲得颠簸,津液混乱地溢唇角,热源一冲入小腹又骤然软化,渗透骨髓,所有脏器都似在滚烫激流中浮动相撞。
他在水平线上沉浮,生理泪水吮红眼尾,
肌理清晰的双臂挣扎着却不知该落于何处。才一张还未吐/吟,便被溅起来的一股热浆缠住尖,停在胸的火蛇又揪住两侧/乳/头,细齿啃进/乳/孔里,荷叶状涟漪抚摸腰线,性/器顶端的小孔源源有液体挤入,又有细流打着转钻入两耳道。大地的子宫里,无人造访的荒芜火山心,他被地底涌宛如情人热吻般的灼液/操/开身上每个小孔,奔走电荷的敏感皮肤到处被干得彻底,直到脑子里去,像熟到溢汁的软柿,像被水压挤碎的玻璃容器,像兜不住内容物的水袋。他头晕目眩又欲生欲死,目之所及是烈红的残肢灿金的落日与藏青的竖琴,世界万物都如窃贼企图在他温热熟透的身体上分羹。
地心在身颤抖,奔腾,闷吼,旋转。新一个黎明在千米之外的海面诞生,层层穿透深蓝近黑的海水,一个个半晃光斑抚摸他潮红迷蒙的面庞。情/色量浓得几乎要凭空凝艳粉液滴,其中孕育着无数地球最初的无机藻。这一切像交/媾又像孕育,像受精又像妊娠,当他在顶峰上颤抖着泄/来时,他分不清是失/禁还是射/精,或者两者皆有。快/感过后的疲倦让他昏昏欲睡,又迷迷糊糊地想起过往。
他很早之前就在这方面受过神眷,那时候他才成年,刚长成一个高大修长的年轻男性。某天受传唤时,神明从他盔甲衣物的缝隙中捕捉到首个发/情/期的腥腻气息,便温和地引着他来到后花园那株繁茂桂树,让他如牧羊美年恩底弥翁一般躺在树底绵软落叶与馨香月桂铺就的婚床里,己则轻轻坐在一旁的树根上。她托着腮,姿态闲适端庄,明明一动不动,却有什抚上他的身躯,绿藤是神明的手指,微风是神明的皮肤,花瓣是神明的轻吻,阳光是神明的体温,一齐剥开他的盔甲,赐予他一场糅合月桂香与风琴声的性/启蒙。他那时表现得相当无措狼狈,被藤蔓与繁花玩/弄/到生命第一个性/高/潮时,甚至慌不择路地用尾缠住了神明的裙摆。雪白裙摆及地,仿佛覆盖雪山的无瑕天际,被火红鳞片划破,神明却不恼怒,只是轻轻抽走裙摆,抚摸他的龙角,哼着太阳神编写演奏的竖琴曲叫他“乖孩子”。
红龙没有道德伦理观念,不受人类拟定的一切制度束缚。他的行事标准从来只有捏他骨血的神明,倘若她想解闷,他便是她膝上憨态掬的小宠物;倘若她想征战,他便是她殿一扫千军的战士;倘若她想取乐,他便是她裙边柔情蜜意的小/婊/子。她是他的准则,她是一切的准则。
岩浆又泵涌沸腾时,情/潮与渴/求一在皮沸涌,撑着这副薄薄的人形皮曩要像熟透的浆果一般爆开。最终他维持不住人形,让红龙庞大的兽躯一点点拉伸拓展现形,大双翼在火山展开,长尾撩起炽热岩浆如细雨点点洒,在红宝石般火亮整齐的龙鳞上流淌,抚摸过柔软雪白的腹部,在肢间合流,涟漪的浆面一起爱抚那处鳞片藏匿的腔与隐约显露的一点嫩粉软肉。又一次被异物/侵/犯进腔时,满足又乖顺地倚着山体仰起修长的颈,双翅展平,翅根颤抖,吐的轻吼相比平常的威慑要动听许多。忽然间就明白,不该去寻找神明,的神在很久之前便为指明了道路。
曾与神明一前往古埃及拜访,神明坐在背脊上,柔软裙摆被风吹拂在背上浮动如海浪。到达目的地时,他化为人形,抬起一
条手臂,让神端坐在他怀里。她指了指远处黄金大地上由黄砖石垒起的高耸建筑,告诉他古埃及人崇尚灵魂永生,若将尸体制成木乃伊藏于雄伟宫殿,便永恒保存其灵魂,但世界万物没有任何一物抵挡时间侵蚀,巍峨石山终于有一天会被鸟喙磨平,届时再奇丽的宫殿终会腐朽倒塌,再传奇的名字终会消弭如时海浮沫,再庞大的族群终会凋敝灭亡,终有一天连脚的立足大地都会化为齑粉,万物有始有终起始循环。他不想管那些,和他有关的从来只有她,于是他问,您会去哪里,我又该怎找您。她沉默着摇头,手指向金字塔的人面狮身像。
——倘若我不再言语,便把世间万声当做我的耳语,细细聆听就好;倘若我不再现身,便把大地之上每块石子当做我的骨骼,跪地亲吻就好;倘若我永远离去,便永恒地等候侍奉在此处,直至肉体与灵魂皆归于尘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