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接连雨,临到了府门,居然被淋了个透。
但萧澜心情大好,刚换好衣物,便见香荷有些紧张地小跑了进来。
“香荷你怎还未换衣裳?当心着凉。”
“小……您……要不要去南院看看……”
萧澜容一僵,“怎了?”
“夫人听说了日事……径直朝着孟小娘的院子去了,听夫人院里的嬷嬷说,夫人是让人带着刑杖去的……”
一刻,萧澜便跑了去。
瓢泼大雨浇在地上,溅起泥泞弄脏了典雅净的裙边。
南院里,十几个家丁拿着刑杖将一对母子围在中间。
孟婉衣衫单薄,淋雨后脸色便更加苍白。
她拉着子跪在泥地里,紧紧攥着萧戎的手腕。
萧戎还穿着那件昂贵的袍,只是如已经被泥浆沾染得不成样子。他面无表情地跪在孟婉旁边,拳头紧攥。
贴身婢女小心翼翼地为柳容音打着伞,怕伺候的有一点不妥,便要一并受罚。
“这些年只当你死了,这南院是你的墓我才从未来过。”柳容音居高临,“你好好的死人不当,竟还敢唆摆起萧家的事了!”
孟婉冷得咳了几声,这才缓缓开道:“夫人教训的是。”
“当初你跪在我面前,哭着喊着说这辈子不会踏这院子一步,是了,你这病怏怏的却是没用。”
柳容音看向萧戎,“所以便让这野种跑去大风头,怕外人不知我柳容音有眼无珠,曾被贴身婢女耍得团团转是不是!”
孟婉忙磕头,“是婢子没教导好孩子,请夫人恕罪,绝对……绝对不会有次!”
“我若再信你这贱人的话,便是蠢升天了!来人!给我打!”
家丁正要动手,只听不远传来萧澜的声音。
“母亲身子不适,来这大动肝火做呀?”
见是萧澜来了,柳容音面色缓了缓:“这雨凉,你平白过来又是做?”
萧澜走过来,接过了婢女手中的伞,亲为柳容音遮雨。
“听说日事惹您不高兴了,便过来瞧瞧,否则这般脏的地方,我是瞧一眼的兴致都没有呢。”
闻言,萧戎倏地抬头看向她。
但萧澜像是没看见一般,继续道:“日听得北疆捷讯,陛一时高兴便赏了咱府上的人,勿说是何人,即便是随意的阿猫阿狗,只要是晋安侯府来的,陛然是要赏的。您何必放在心上?”
柳容音看向她:“听说是你带这野种去的秋猎?”
萧澜一:“一时兴起罢了。”
柳容音冷哼:“你这玩心也忒大了。”
“好了母亲,我让香荷去请了郎中为您诊脉,走,我陪您去。”
柳容音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母子俩,萧澜忙说:“父亲在前线危险,母亲我在家中,也应为他祈福,见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