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院很静。
原本就破败,到了夜里显地风阵阵,格外渗人。
萧澜还没进去,便看见院子里晾着的布衣衫还在滴水。
她好奇地歪了歪头,这晚了居然还洗了衣服?
走近一看,上面还有未洗净的血迹。
她接着便朝着那间还亮着光的木屋快步走去。
推门而,映眼帘的是萧戎赤的上半身,布着累累青紫伤痕。
他正专心碾了草药涂上,骤然门被推开,他忽地转头看向门,忘记了己还未穿上衣裳。
“你被人打了?!”
她将怀里的糕点往残缺了一角的桌上一放,走到了萧戎身旁,纤细的手指小心地抚上他后背的伤。
温的感让人一颤。
他意识想去拿衣裳,却恍然想起已经被洗了。
“是不是墨云城那厮找了手来报复?你……你就算打不过也要跑啊。”
屋原本只有药草味。
一个人后,便是满屋子的糕点香和女子清新的香气。
萧澜看他唇角还是青的,又看了眼桌上的糕点。
“那些个吃有什重要的,扔赶跑便是。”萧澜闻了闻,目光落在了那些草药残渣上,“看你是存心让姐姐心愧疚,这重的伤你就敷些草药?”
萧戎抿了抿唇说,“是你己过来的。”
“敢姐姐嘴?”
“……”
萧戎习惯了她时不时就要来上一遭的不讲理。
萧澜环视了他的住处,又小又破,一眼便看到了那件整整齐齐叠在角落里的长袍。
凡有点价值的东西在这屋里,便显得极为格格不。
她将衣拿了过来,“买来就是给你穿的,兀放着算怎回事?”
“喂用不上。”
萧澜立刻明白过来。
半是觉着这般好的衣,要是沾了厩的气味,便是暴殄天了。
偏这位又是个执拗人,再买新的,恐也不会平白收。
萧澜顾不得这些,“带你去个地方。”
萧戎将那件上好的银蟒长袍穿上,萧澜则拿起了那包红豆乳糕。
夜里很凉。
她怀里抱着早已不那温的糕点,看了眼走在身旁的人。
他一言不发,安静地跟着她。
萧澜隐约觉得……怀中之温度愈发手,气味也愈发香甜。
夜到访的地方,是晋安侯府的武械库。里面不仅陈列着世间最为凶猛锋利的军械,更收藏着众重难寻的名贵药。
萧澜轻手轻脚地打开了库门。
萧戎是头一回来。
“是不是好奇为何连个守库的府兵都没有?”她一边朝里走着,一边问道。
萧戎被满屋子的兵所吸引。
“府外把守森严,暗中埋伏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