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我没想拘着你,要是有了心的不妨我来直说。”陈令安笑了笑,“只我给你做主,哪个也不敢欺负到你上去。”
宝珍低着,别说她没有嫁人的心思,就算她了,娘子也疼她,保准不多久就见到她的尸体。
她在娘子身边这久,娘子的事乎都不瞒她,若她要离开,便是娘子信任她,皇子那边怎不忌讳。
“娘子,婢觉得嫁人没什好。”宝珍想了想道。
陈令安望着她,叹了气:“不轻易叫人骗了去也好,你记着,这天男人做得的事,妇人也做。”
只是近来合坊暂时去不了了,陈元卿那日莫名质问,让己合坊乐人断了系,怕是早让人盯着她。
陈端得冠冕堂皇,谁道他己将要妻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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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六,赵邺携正妃顾氏,侧妃沈氏、胡氏进。
曹皇后早得了小黄门的话,已在仁明殿等着。
赵邺带着妻低身伏拜给曹皇后请安,曹皇后面上仅贴着珍珠钿,一身凤鸟青红礼衣坐在主位上,忙令人将他搀扶起来。
“邺曾先去见过你爹爹了?”曹皇后子慈俭温良,嘉佑帝成婚十载,膝唯有一子,便是皇子赵邺。
赵邺谢恩道:“娘娘,臣方才已带恒哥和恪哥去过垂拱殿,爹爹很是喜,各赏赐了玉如意。”
“恒哥、恪哥还有婵姐来祖母身边。”曹皇后闻言欣笑了笑,唤个孩子近前。
赵恒年纪还小,才岁,又是赵邺嫡子,让曹皇后亲抱在膝上喂了饮果子,又逗着他说话。
顾氏坐在赵邺首笑道:“娘娘,恒哥是最亲您,见了您谁都不让抱。”
了庶子的沈氏抬眸看了看顾氏,开道:“娘娘,恪哥也常念着您,知道您经书,还特意抄了些字献给您。”
“你将恪哥养得很好。”曹皇后点了点,让身边内侍接过,又侧身看向赵邺,“恒哥也该启蒙了罢。”
赵邺坐在位上微微,也不知在思虑什,一时竟没注意到曹皇后的话。
还是顾氏答道:“王爷恒哥诸事上心,已让人在相看着。”
赵邺个孩子,唯恒哥看重得很。
“也好。”曹皇后应声,“王爷平日公事繁忙,你平日里多体恤他才是。”
“是。”人福礼应道。
赵邺这才反应过来,正道:“娘娘就是心,你这安香还有,回我去陈府上给您取。”
陈元卿擅香,曹皇后这仁明殿里的安香大多都是从他那来。
曹皇后微怔,天怕没人比她更清楚她这子的心思,她若有所思瞥了眼赵邺:“陈年纪也不小,去年腊月听说相了夏大人家的女,事却黄了。他虽是你伴读,幼你好,你爹爹如重他,你他来往当谨言慎行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