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暗来了,宋年吃过饭回到房间坐到李逵身边。身上缠着厚厚布,渗透来血又把布侵湿了,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看着,宋年知这是难免,跟着宋江东西抢东西,性格暴躁,喜欢冲在前头,可是没想到受伤这么严重,甚至可能醒来了。这是个真实世界吗,从前她无数次怀疑过,却敢想。现在李逵真可能能活了,她对这个世界既到真实,又觉得迷惘。
她穿越是真,她依靠现在正躺在床上知死,也是真。想到安神医话,她有些害怕,怕李逵这次真活来,即使她知李逵活着跟宋江接受了招安。安神医跟着进来,擦了身子,又换了次药,看着宋年,声音有些沉重,说,晚醒过来可能就难了。
天渐渐了,烛火点亮了整个房间,可是能照亮她心迷茫。假如没了李逵,这山上人能够相信吗,肚子里孩子她能够抚养吗,就凭她?
知坐了多久,声“哼”声响起,宋年惊醒,看见李逵睁开了眼睛,是宋年没见过虚弱。两眼泪珠就这样直直滚了来,呆呆坐着,无声哽咽过后,宋年开,“哥,要喝水,吃点东西吗?”
得到李逵回答之后,在李逵身后垫了个软枕,慢慢扶着起来,拿着碗和勺子为了些软和清淡食物。眼睛忍住掉眼泪来,李逵看着也受。想拿起手来给她擦擦,阵难忍疼痛让脸都变了。宋年看到李逵这样,赶快给自己擦了眼泪,给李逵喂完了饭菜。
把东西拿开后,问李逵是想睡还是等会再睡。李逵知天早了,宋年肚子还有个等到这时候,心又气又担心,自己又死了,天醒了她该会就这么等着吧。
想训斥她,看着宋年眼睛红红,眼睛还是水润,眼泪要落落,是真狠心来说她。“上来睡吧。”
熄过灯,两人分了被子睡。宋年这时候才缓过来,在被子里住噎。李逵听了,心里酸酸。“嫂。”想伸手过来拉她,痛“嘶”了声。宋年赶忙转身过来,“哥别动,…休息,奴家只是吓着了,没事。”说话噎噎,断断续续说来。
轻轻握住李逵手,“哥可是把我吓坏了。”轻轻偎着,“我知哥……”,停了会儿,平复了,“我们娘俩儿还知怎么办呢。”
自己就这么去了,也算对得起宋江哥哥,可是这娘俩呢。相信宋江哥哥定会待们。“俺死了!就算死了,宋江哥哥也会儿对你们。”
果其然听到了这些话,宋年哭得声音更了。“你就没想过我,”声音委屈又气,“哥心只有你宋江哥哥,咱娘俩又算得了什么呢!”也顾李逵,直接转身过去,拉上被子,离李逵远远。
李逵被宋年发了通脾气,加上又说宋江哥哥,心也兴。女人家跟兄弟怎么能比?
刻意压低啜泣还是从被子传来,李逵皱起来眉毛皱得更紧了,她跟着自己,确实受委屈了,现在又怀了自己孩子。可是,女人家该多管男人事。
两人就这样睡了。宋年想借着这件事得到个承诺,也没跟李逵说些话。
第天起得有些晚了,起身时看见李逵已经醒了,也理会,自顾自穿衣服走去。让林婆子端了饭进去给李逵,自己梳洗了吃早饭。才刚刚准备吃早饭,看见林婆子来,说李逵愿意她喂,让宋年进去看看。
答应了,起身进去,拿着碗准备喂李逵。看着宋年理会自己,只得问了句,“你吃了吗?”宋年抬眼看了李逵,回答,“等会儿吃,哥先把饭吃完。”脸上没有往常温和笑容,就连跟说话也像从前般。
忍着股气,说来话还是夹着怒气,“你有啥满,你说!”
宋年脸上浮层浅浅笑意,“奴家没什么满,哥身子还没要折腾自己,吃饭吧。”
李逵看着宋年这副皮笑肉笑表情,忍住就要发火了,却看见宋年垂两眼,颗颗晶莹眼泪从她脸上落。
女人眼泪对于她男人是最坚韧武器。宋年语。
这样无声委屈哭泣,让李逵浑身都自在,看着她哭,自己也难受得得了。
宋年慢慢开了,“哥,奴家还是个年轻知事,幸遇到哥,得哥护,才有天。这次哥回来得这么险,奴家心肝儿都快痛死了。说奴家心对哥情意,肚子里这个孩子哥也想想。”
被宋年这番表白得心里暖暖,看着宋年脸上对自己担心,语气放缓了,“宋江哥哥待我很,我也要回报。我为哥哥死了,也算什么,自然会照顾你们。”
放碗,上前在李逵脸上珍重吻了,受到宋年情意,凝视着她。“哥想没想到,我日后过了这日子再嫁了,毕竟咱俩也没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