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宗阳城妖鬩做善人 陶家宅青华化女身

        又尝从禽晚归，渐已昏黑，见小旋风裹一物，火光荧荧，转旋如，举铳中之，乃秃笔一枝，管上微有血渍。明人小说载天锡供状事，言凡物以庚申日得人血，皆成魅，是或然欤。

        《阅微草堂笔记 卷七》

        原来越鸟这厢焦急，是因为她离了姑获山凌云碧波已近半月，中无人看守。她本是一界为首的妖仙，她走后中仅凭两个童，别的不说，姑获山一带的精怪看她不在，怕生事来。再者，佛母和金雕若是有所传达，恐怕也不便传到妙严来。她既受了佛旨，也甘愿为青华做个护法，就不怕在这妙严久居。只是中若无人看守，实在难以应对。

        此一条越鸟早就想过，她常来往灵山，有时候也在佛母的苏悉地院小住，中每每无人，总是难以放心。她早就有心为己寻一位守山的大神，无奈她金身未成，然也收不得弟子。这守山之神，道行又不太浅。但要是那灵气太重的，又恐误了人家修行。犹豫之间，着实为难。

        偏几个月前，白泽神君捎来书信一封，说是在界发现了一只精怪，竟然不认得，所以托她得空的时候查明一二。

        白泽神君与越鸟小交好，按年岁来算，竟算得是忘年之交。白泽通万物之情，晓天万物状貌，知天一万一千五百二十种鬼神。越鸟平日里降妖捉怪，每每有费解之处，便与白泽神君互通有无。反之，白泽但有发现妖精异动的，也通报越鸟。次听得人间竟然现了白泽不识的妖怪，越鸟然诧异，火速亲往东台神洲走了一遭，让她在那乐国境内找到了白泽所谓的不识之怪。

        越鸟借阿鼻眼参透其中缘由，知那妖怪已修炼了一千五百年余，却从未伤天害理。知他气数未尽，又看他前路坎坷，虽是金身难成，与她做个姑获山守山的大神却正相宜。但想着需从长计议，便未曾登门。赶上帝君这一遭事，就统统抛诸脑后了，现在已经拖无拖，只赶紧去收了那妖怪，遣他去看守姑获山，己才放心住在妙严。

        青华一听，登时来了兴趣。上次与越鸟一起界就让他时常惦念，玩心似野草飞长，早就望着有一回了。更何况此事真真是与他切身相关，若是越鸟找不到守山的人选，说不定就要在妙严和姑获山之间两地奔波，那他哪里还得与越鸟日夜相对，这他不乐意。

        越鸟听得帝君要跟去，心里不觉惊讶，意识的就要回绝。但是帝君却说得恳切，他道：殿即是为本座劳碌，本座也应当力相帮，难不成是殿嫌我累赘？

        越鸟细想来，带着青华，还让借机传些佛音与他，心里拿定主意，也不再规劝，颔首意。

        孟章看青华殷勤，有心揶揄，却怕引得越鸟反感，只好不断的对青华挤眉眼，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当夜宴毕，一夜无话，到了早上，二人东天门界，往东台神洲沛川国都宗阳城而去。

        路上二人亲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