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心

        明成歌听说了她要在宗大比上取得前十的事，于是便拉着她训练。

        这是好事，芙鸾没有拒绝。何况前几日那次山让她心不安，她斟酌许久，还是决定先在峰上呆几日再去。

        练过程中，明成歌没有用剑，一手负在身后，脚轻挪，姿态随意避开她锋利的剑尖，在剑身上一点，灵气蛇般缠绕上她的手腕。

        芙鸾匆忙掐诀，两不灵气碰撞，震开来，她再也握不住剑，手一松，长剑掉落来，被明成歌轻松接住。

        芙鸾盯着落在他手里的长剑看了好一会，慢慢垂眼睫。明是默不吭声的模样，明成歌偏偏从里面察觉一点委屈来。

        因为之前灵气激的原因，她头上的发带落在上，头发散乱披在身后。明成歌走过去捡起发带，绕她身后撩起她的长发，发丝细，乌墨。

        偶有几缕发丝不听话跑来，落在脖子上，黑白彩明，强烈比中便显露一不动声的诱惑来。

        明成歌怔了怔，忽便觉得手中握着的青丝脉脉流淌，悠然绕过他心尖，他恍惚了一，手上微微用力，发丝缠绕在他指间，乖顺极了。

        芙鸾没有察觉他的动作。

        暮合，青岚宗点燃的灯火徐徐燃烧一片灯海，她看着这个熟悉的方，想着心事。

        他身量比她高上许多，低头便瞧见她长长的眼睫低垂着，合拢翅膀停在花间休憩的蝴蝶，一眼睛倒映着点点灯火，盈满了整个银河。

        明成歌突然就意识，小师妹已经长大了，早就不是最初那个被师尊抱回来的女娃娃了。她落得亭亭玉立，身段是属于女的纤细婀娜，而非以前够被他抱在怀里小小的一团。

        他听见她开，嗓音低落的问他：师兄，你是不是都觉得我很弱......明明说着己要山历练，但是剑术练不好，又不会打架......

        明成歌知道他应该往常一样安她，但是他的视线没法从她张合的上移开。

        她的是淡淡的绯红，像是苞待放的桃花，单是看着便觉得娇。他看着看着，莫名想起前几日带她山吃糖葫芦，指腹擦过，那样柔的触感。

        他初时还没觉得什，现在想起来却觉得己呼有些不畅，心似乎也快了几。他强迫己将目光放在手上，他的手有些许颤抖，像是手中握着的青丝有千斤重，然而他平日里斩杀过的妖兽又何止千斤？就算是重伤垂危之时，他握剑的手也从不见颤抖。

        明成歌闭了闭眼睛，声音有些沙哑：小师妹......

        ......

        姜瑶从房间里来，就看树站着一个人影。

        他周身虽然都笼罩在树的影里，但稀疏的枝叶间有零散的月光洒落，勾勒颀长的身影。他慢慢从树荫走来，盛雪白衣，玉面容上拢着朦胧的月光，绪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