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又吓又折腾的,安宁一夜睡得很沉,好眠好天亮,睁眼时发现唐北燃不在旁边,她连忙爬起来去,看了一圈也没找到唐北燃,又推窗去看,发现巷那辆宝蓝色的车已经不见了。
呼,原来走了。
时候走的,她竟然一点觉都没有,不过走了也好,不然她在己家里都憋屈得不行。
想着,安宁又记起昨晚和唐北燃做了,他还没给她钱。
安宁很苦恼,纠结半天,决定先不找唐北燃要,唐北燃那类人,说不定哪天就忙得头转向把她忘了,亦或者有了新目标对她没兴趣,以后都不会再来找她,果都没有,等他又恶趣味的想到点子来折磨她,到时候再找他要这笔钱。
安宁暗点头,只是比起一千块,她更希望唐北燃把她忘了。
煮一锅粥吃了一整天,晚上到点安宁要去夜场,她将柳盈盈的话想了许久,特意给己搭了一身青又清纯的衣服,又简单化了妆才门。
这个点夜场人还不,要到十点半以后才是最热闹的。
安宁打算先去找妈咪解释昨晚的事情,还没上楼,一个妹就告诉她妈咪在找她,安宁顿时有些张,这几天妈咪对她没客人的事情很不兴,她想着天大概又逃不脱一次骂了。
上楼敲开办公室的门,解释道歉的话都在嘴边了,妈咪突然抬头对她,“安宁来了,快过来看看。”
她上前,瞧着妈咪在纸张上点了点,“签个字吧,签完你就走了。”
她没听懂,懵懵地问:“签字?走去哪里?”
妈咪着将纸张推过来,“唐先生还没跟你说?他给你赎身了,安宁,从往后,你由了。”
安宁听到了,没听懂,也是听懂了,不敢相信,颤着声音问:“妈咪你是说,我……我以后不用来了吗?”
“怎?开心傻了?你不是一直想离开这里吗?现在让你走,是不相信还是舍不得走?”
安宁急忙摇头,却又说不一句话。
妈咪叹一气:“安宁,签了字就走吧,以后留点心眼,再亲的人都不要完全相信,这段时间我没骂你,我也是给人打工,完不成任务也是要挨骂的,你别怪我,以后别回来,也别跟这里的任何人联系,重新去生活吧。”
安宁的震惊无法描述,她被妈咪着手才反应过来签了字,妈咪没有再说话,将她推去把门关了。
安宁对着门呆愣足足两分钟才终于确认,她由了,不再是女了!
鼻酸眼胀,安宁握着手的卖身契,一鼓作气将那几张纸撕得粉碎扔进了垃圾桶,她忍着心头砰砰作响的狂跳,一路往外跑,了楼梯,跑大门,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里。
安宁从未这样狂奔过,她张着嘴,夜风不停往嘴里,咙发干发疼像要窒息。
安宁隐忍数月,在这段时日里受尽折磨和痛苦,她以为她的一切都会葬送在此,没想到,那个一直让她惧怕让她躲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