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都听刘婆子说啦,你们给衍峰找了个媳妇,哎,这个就是吗?哎呦,这刚进门第天,就让地干活啊?嫂子,是我说,你这婆婆做,也真厚!”说着,就又往地里走了两步,“刘婆子可说了,你这新媳妇俊呢,我可得好好看看。”说着就丝毫顾阻拦走进了柴熊家田地里。
关氏是瞅准了时机走来,舒锦这时麦子也正割到地头远地方,等她剁好最后捆麦子,直起身,正好关氏赶过来。叶氏拦人未成,只得后边跟着。
“哎呀!还真是够俊啊!”
关氏眼看到舒锦脸,就叫了声,接着看柴熊父子三人离得远,又转小了声音,用叶氏听得见动静说,“就是瘦了些,这干干,怕好生养吧?”
舒锦闻言黑线。
叶氏听了这话,脸也明显发黑了。
关氏却又笑了笑,:“哦,瞧我瞧我!忘了你们家衍峰况了。生养啥,当我没说,当我没说啊!”语气,明显气死人偿命。
“关秋菊!你是是煮菜盐放多了,闲慌?跑这儿来消遣我来了!”叶氏虎着脸看着关氏,双小眼睛冒着冷光,好像试图用眼神杀死人。
关氏看她生气,乐了,说:“嫂,瞧你,又多心了是?我这也是想来看看我侄媳妇吗?”说着就上前把拉住了舒锦胳膊,
“哎呀,衍峰媳妇,论辈分,你还得叫我声婶子,瞅瞅瞅瞅,得真俊,这皮肤,嫩跟蛋清儿似,来,跟婶子说说,你打哪来啊?家里是做什么?”关氏问着。
叶氏见关氏抓着舒锦问话,心就跳。
上午有刘婆子看着,没啥问题,这时候也知能能圆过去。正要开挡住话头,就听舒锦低低开说:“婶子好。我是宁极州泰全县龙水村人,家里也是庄人家。”
说着微微躬身算是行礼。
这,让关氏叶氏全都愣住了。
关氏本意是来看笑话,心说个白痴,能说明白啥话?她特特抓着舒锦聊天,就是有意给叶氏难看呢。却没成想,舒锦开就是标准官话,声音低柔,同普通庄人家粗鄙,着实让她大吃惊。
关氏愣了愣,连忙称赞:
“呦,侄媳妇这官话说真好,听着就像是大人家来!哎呀,真是错!”
嘴上说着,仔仔细细把舒锦又顿打量。看着舒锦清晰眉眼,细瓷似皮肤,真心觉得,这个姑娘气质沉稳,眼神清明,哪里像刘婆子说灵光了?刘婆子话,多半靠谱。这么想着,关氏心里知觉就把舒锦高看了分。
舒锦说完这话也没再说别,抬着头看了看关氏,正对上关氏打量她眼。
而关氏,知怎,对上舒锦黑白分明眼睛,竟突然有被人看透感觉,进而忍住觉得汗毛倒竖,于是连忙移开眼睛。
“我滴个乖乖!这柴衍峰新媳妇,有邪门啊!”关氏突然觉得心慌,原本是想逗弄叶氏想法也瞬间知被忘到哪里去了,此刻就想着离开。
叶氏看到舒锦应答正常,心里可算是有了底气,又怕舒锦说多错多,就冲着关氏说:“祥符家,你就少在这嚼头吧,有什么好打听,有功夫,赶紧回你家地里干活去!”
叶氏说完关氏,又转向舒锦,“你还在这杵着干啥!接着干你活去!”
舒锦从善如,听话转身继续干活去了。
倒是关氏,看着舒锦背影,觉得自己定是晒太久热晕了,否则个傻子怎么会让她有样感觉呢?于是也多说,同叶氏对付两句痛快走了。
关氏是走了,剩叶氏却心里还有些堵,她跟关氏这次交锋没占到上风,心就舒坦。转身正看到吴氏直起身子抬手抹了把头上汗,叶氏立刻找到了泄火地方:
“老家!你在里杵着干什么!老娘眼看到,你就偷懒,天天就知好吃懒做!”
吴氏无端被骂,吓了跳,接着就觉得冤枉行,可是,婆婆脾她是头天见识,心里知这就是拿她撒气呢,也知谁惹到她了。吴氏没言语,偷眼看了看自己男人。
结果,柴衍平抬头看了看叶氏,又看看她,低低说:“赶紧干活吧。”
然后接着干活去了。
吴氏心里很憋得慌,可是,看柴衍平脸通红,汗已经淌了脸,连单衣后背都湿了片,就又觉得心疼,于是咬了咬唇,也理叶氏话,继续割麦子去了。
叶氏骂了吴氏通,稍微舒坦,看着吴氏逆来顺受德行,心里有些瞧起,又有些得意。是还有意犹未尽意思,于是又把矛头转向了舒锦。
舒锦同关氏说完两句话回过头才发现,自己速度竟然是最快,连柴衍平都赶上她。
至于柴熊跟柴衍泰,就本比用比。
显然,这叶氏也发现了,于是,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