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祥符家的嗓门吆喝,立刻又引了许多好奇的村妇围了上来。
“是啊,可就是嘛!”刘婆子答。
“哎呦?真的假的啊?刘婆子,你竟然能找到柴衍峰的?哪里的闺女啊?”
“是啊?莫是你又没跟人女家说实话吧?柴衍峰咋能娶媳妇啊?”
有人看了看轿子,拉住刘婆子向旁边走了步,悄悄得问:
“刘婆子,你可别坑了人家闺女啊!”显是怕轿子中的人听到。刘婆子却冲她挥挥手,示意无妨。
见状个村妇也再刻意压低声音,又七嘴八问开了:
“刘婆子,你倒说说,衍峰个样儿,老子跟娘又都个样子,怎有闺女肯嫁过来?”
“谁说是啊!刘婆子,你准是忽悠人了!”
“哎?莫是,你这轿子里的也有啥病吧?”
堆女人把刘婆子围在中间询问,最后,终于有机灵的问到了点儿上。
这话,所有人都停了嘴,定定的看着刘婆子,等她给个答案。
刘婆子闻言,却得意的笑,说:
“柴老的儿子啊,若是事儿,可真是个错的,怕早就成了亲了,可如要想给说个亲,就是难上加难的了。我刘婆子是怕难,可也本想揽这样的差事的。”
说完,顿了顿,又,“过,前些日子柴衍峰托人找了我,说是让我给找个媳妇伺候,还说若是实在没人肯,就银子买个回来也中。”
“啊?柴衍峰在家两年了吧?怎地突然要找媳妇?还是托人找的你,是爹娘?”
“哎呦!么说来,你这新娘子真是买来的?”
“我也看了,问了,这十里八乡好好的闺女啊,只要晓得柴衍峰况的都肯嫁过来,所以我就按衍峰的意思,跟县里的人牙子打听了,反正自己都放话了,就买个人给算了。也巧了,正赶上牙婆受了别州的人家的嘱托带了们家闺女来,说是要帮忙找个婆家,也要聘礼,只要给姑娘饭吃就行。
这闺女啊,年都十七了,我看着,跟柴衍峰倒也凑合了,干脆就把人定了。”
没等刘婆子说完,就有个妇人想起了什么,拍叫了来。
“啊?牙婆子买来的?这闺女是个贱籍了啊?这怎么能给衍峰当媳妇啊?咱演朝可是有律,贱籍女子即便转了良籍也能为人正妻。若是当真有人娶了贱籍转良籍的女子为妻,代得为官,可参加科考啊!刘婆子,你这害人吗?”
“对啊对啊,是有这个说法啊!刘婆子,这哪行啊!村里有人娶了个贱籍的丫头,刘婆子,你这是给我们山宁村抹黑吗!”
众人纷纷反应过来,七嘴八的就开始数落刘媒婆。
“你们瞎说八的什么啊!”刘媒婆受了堆人的围攻,受了的喊了嗓子,把众人话头压来,才又说,“人家爹娘托牙婆时,就说是托牙婆给找婆家,所以这闺女是带着贴来的,是贴!可是卖契!我这说了给柴衍峰找媳妇的,回头衙门里过了婚书,重上籍,哪里来的贱籍说啊!”
众人这才纷纷释然。
“哦,要是这样说,还真算上贱籍。”
“你倒是说说,这闺女到底什么病?”十七了还没嫁人,被爹娘远远的送来,还能跟柴衍峰算的上“凑合”。再看刘婆子说话都背着轿子里的人,众人已经肯定这轿子里的闺女绝对正常了。
“这闺女啊,虽说是家里头穷了些,得真挺好,单看样子啊,没相中的。可惜啊……”
说到这,刘婆子意味的顿了顿,卖够了关子,才压低了声音,倾对着众人:
“这闺女啊,这里有点儿病。”说着,点了点脑袋。
众人闻言,各自唏嘘,最后也纷纷觉得,这样的人给柴衍峰,可也算合适了。
“好了!眼瞅晌午了,我得赶紧把人送过去了!”
刘婆子又跟着帮人东拉西扯了句,见时候早,这才又命令轿夫抬着轿子,继续向村里头走去。
且说刘婆子得意,农妇们诧异,在听了这些人毫遮掩的番话后,轿子中的舒锦却眯起了眼睛。
这些人说来说去,把她的况打听了遍,竟然没半个人透柴衍峰到底怎么了!可真是让人窝火。
想到刘婆子说的“凑合”以及这些村妇们的赞同,舒锦琢磨:莫非,人也跟这具的原主样,是个傻子?
若真是个傻子倒也好了,能省去她很多麻烦……
轿摇摇晃晃,终于是到了人家前停。也没人来迎,刘婆子上前掀轿帘儿把舒锦扶了来,说是扶着,如说是拉扯。显然刘媒婆对于这个傻姑娘也怎么放心,怕她关键时刻岔子。刘媒婆给了轿夫赏钱就把人打发走了,便拉着舒锦进了院子。
舒锦没有左右张望,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