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雎话直击小兵的痛处,饶是小兵巧如簧,在件事儿上也没有任何辩解的余地。
更何况,那几个看守即便已经收了的贿赂,也不过就是放任与北雎送些东西。与北雎之间的言行,还都在几个看守的监视。
“那件事确实是我对不起将军,是将军的也要爱惜自己的。”
小兵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只是看了那几个看守凶神恶煞的眼神之后,生生将没说完的话给咽回了肚子里。将盒递给北雎,匆匆忙忙离开让人不自在的地方。
几个看守看到小兵落荒而逃,不由得捧腹笑。
“就还是曾经在军营里呆过的人呢,胆子么小,都不知是怎么从战场上活来的!”
“哪里去过战场,不过就是跟着阶囚玩了两天罢了,怎么能跟彦将军麾骁勇善战的将士们相提并论?”
说到里,其个正在吃的看守将往盘子里放,凑到几人间小声:“哎,不知你们听说没有,彦将军跟辛地那个姓谢的去辛地京师,结果被扣了。”
们说话的声音压得极低,按理来说若是距离们尺开外就应该什么都听不见。
只可惜,北雎的听力,并非常人能及。
从们听到彦冽的名号,北雎原本垂着的眼帘动,目光往几个看守的方向扫了眼。
不过呼之间,她已经恢复寻常模样,依旧副不关心外事的样子,只是低头看着牢的地面。若是从外表看来,整个人妥妥的是在神游天际。
不同的是,此时北雎的注意力已经全部放在了几个看守的对话上。
“可不是么,事儿也不知是谁走漏的风声,现如京师里都传遍了。我听说,百姓们天天上街请愿要求主公把彦将军给救回来。”
牢看守的时日无聊,容易谈到件趣事,几个看守的话匣子根本合不上。
不过言两语,已经将所有看守的注意力都集在起。
余的话北雎无需多听,她已经获得了她想要的信息。
那双垂着的眸子里,随着获得的信息已经变换了几个模样。她缓缓伸手拿起盒,将放在其的菜和馒头拿了来。
小兵说得对,补充力才是最重要的。
北雎边在心里合计着现如的情况,边咬了馒头。块咯在牙间,她微微挑眉,转而往看守那边扫了眼。
几个看守被酒招待着,又有彦冽的事情夺去们的注意力,倒是方便了北雎的行动。
缓缓将的取,却是个叠的方方的纸块。
摊开来看,上面说的事情与方才看守们说的不无样。
北雎微微笑,缓缓将纸团撕碎泡在汤里,待其浸透之后,又取来夹在了馒头之。随后,将已经被动了手脚的馒头放在角落个老鼠洞。
如此看来,她也不必再计算什么日子了。
迟则有变,当机立断才是正事。
不知何时,旁边几个方才还在高谈阔论的看守纷纷昏倒在地。不知是醉了,还是小兵送来孝敬的东西本就有问题。
北雎看了,不由得摇头失笑。
其实即便小兵不做步,她想要从里去也是易如反掌。此时清理了几个看门狗,倒是让她省了些气力。
本打算起去踹开那看似不可摧其实也不过就是几根人小臂粗的木子拼来的牢门,不经意间却看到了被老鼠啃了成的某个馒头里带着的根铜钗。
北雎秀眉挑,笑了起来。
得,准备的还齐全!
伸手从老鼠夺过铜钗,北雎轻轻松松便将牢房上的锁撬开。最后瞅了眼那几个昏过去的看守,确定们就是喝多了醉过去而已,才泰然自若从们上拿牢房的钥匙,顺手将牢房分区的门给锁上了。
再次见到外面的天空,与北雎去之时并无样。
只是此时正值黄昏,或许日曾经过滂沱雨,空气还带着些湿。而晚霞也烧红了半边天,将北雎的影子在地上拉的老。
多日在地牢之不见光,猛地到光亮的环境里,眼睛倒是不太适应。
北雎抬手挡了光,眯着眼睛等到眼睛彻底适应了面前的光亮之后,才开始查看周边环境。
她得先去找到那几个已经被她带来的兄弟。
京师之的布防图虽说是在她府邸之搜来的,她还真没看过——毕竟小兵将东西藏在了房梁那平日里根本想不起来看的地方,她即便想看也看不到啊!
不过彦冽带着军刚离开之时她曾经将京师的布局都查探遍,布防图上也不过就是多了些兵力分布罢了。
而那些,对于她来说,无关紧要。
根据心的记忆,北雎挑了条最近的路,打算先回她那个府邸看看情况。说不定兄弟们会在府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