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冽闻言,斜觑姜奕眼,“你与北雎和,信过你。”
这话说的姜奕是哑无言,先前他几乎处处都想要让北雎有么些差错,想要趁机将人除掉。些小心思实在是太过于明显,以至于在彦冽说这话的时候,姜奕竟然没有丝反驳的余地。
“即便如此,也应该成为保全他的理由。”
姜奕狠狠皱了眉头,盯着已经绕到彦冽后方的人,目光之中的敌意分毫减,甚至还加重了些许。
将手上的短剑收回鞘中,姜奕冷笑声:“在京师闹了么大的动静,主公已经令只要逮到人便可以就地处决,格杀勿论。此时若非有主公赦免,此人必死无疑!”
或许是将他对于北雎的悦也掺杂到了肖空身上,此时姜奕看着肖空的目光之中可谓尽是仇视。
“除非阿雎回来,否则他能动!”
彦冽将肖空往自己身后推了些许,独自迎上姜奕满满都是敌视的目光。
这两人之间剑拔弩张,反倒是事件中心人物肖空站在彦冽身后,完全没有作为争论漩涡的自觉。
见这两人之间的氛围已经要到了反目成仇的地步,肖空这才附耳到彦冽旁边,要求自己个人与姜奕谈谈。
彦冽纵然疑惑,却并阻止。
有彦冽在这里护着,姜奕暂时也能把肖空怎么样,与其交谈番倒也无妨。
“别以为你有了冽后盾,就可以枕无忧。”
才刚刚到营帐之中,姜奕就先发制人,避免被肖空占了优势。
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虽说他这句问话之中的中气十足,肖空却依旧只是轻飘飘地应对,全然就是拳打在了棉上,没有丝毫回应。
“你错了。”
肖空神秘笑,“身后的人可从来都是彦将军,而是主公。”
所有兄弟都跟随北雎降了,宇云公现如是北雎的主公,自然也是他肖空的主公。
“你!”
没想到肖空竟然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着实是让姜奕的心里更加悦了几分。是随即,他心中的份愤怒却也跟着全消失。
“是么?”姜奕冷笑声,“北雎个降将,保全她自己已经是难如登天,若是再要保全个你……”姜奕斜觑肖空眼,“你以为你主有三头六臂么?”
得说,虽然北雎的名声在外,是终归还是个降将罢了。
他姜奕身为既定的任司马,对于北雎的看法也过就是个稍微有些莽撞的属而已。
“是是有三头六臂,监军平日里看看便知。若是监军的眼睛了,肖空也介意为监军介绍几位良医。”
肖空直都是辱惊的样,既然看透了姜奕对于北雎的态度,也只是嘴角笑,并动容。
自顾自走到几案旁边给自己倒了杯水,肖空并没有喝,而是将其放在了桌上。
“且论主如何,监军觉得,这盏茶能稳稳躺在杯中,为何?”
姜奕如何刺-激,肖空就是为所动,姜奕也打算继续自讨没趣,转而将注意力放在了桌上的茶盏上。
“这还简单?”
姜奕嗤笑声,“只要这将这盏茶给端平了即可。”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肖空并没有立即接话,而是面带笑意就这么盯着姜奕。
两人之间的氛围凝滞了刻,却又在呼之间打破。
只见姜奕的目光紧锁在盏茶上,而原本舒展的眉头也愈发皱了起来。
盏茶,端平……
姜奕的眼睛蓦的瞪大了,随即立马转而愤愤看向肖空的方向。见到对方脸上依旧是副神秘兮兮的笑意,姜奕愤而冲着他甩了袖,冷哼声。
“倒是小瞧北将军了!”
先前观她行事,原本以为她过就是介莽夫。倒是没想到,她竟然连这步都已经算到。
宇云公最忌讳手人权势过大,而彦家早已在知觉间触犯了这个禁忌。
若是宇云公并知彦家的小公早在几年前已经丧生,此时双生只剩个的话,想必彦冽的安危都成问题!
“与其像辛地样,得双方残杀,倒如让家主上位。”
姜奕已经把话说来,肖空也把茶盏端起,将其中的水饮而尽,“至少,”肖空将已经空了的杯冲着姜奕示意,“家主对于彦将军可是没有任何恶意,这端平了的杯水,可是清澈见底,入无毒。”
辛地边的将领什么情况,想必稍微关注局势的人都知。
这所有的封地之中,其他封地的将军几乎都是以战功闻名。
只有辛地,是以谢家两位的斗而家喻晓,成为久久衰的饭后闲谈。
姜奕的眉头自刚才开始就没有展开过,尤其是在考虑了肖空的话,并且越来越觉得这话说的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