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修过后的阴调剂,元转合,对于般的修士而言需佐以纯心法,修行期间需得摒除杂念,方得成效,而守玉天赋异禀,夜觉,便将体内神兽至纯元纳完毕,早起来疲乏半退,神也充足了许多。
只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没有如往常般褪去,间自不必说,酸麻难耐,迈就浑身发,胸前最严重的几处红肿发热,突突跳着疼,乳珠也碰不得仍硬挺着,穿上衣服有两个明显的凸起。
这时已经要晚了,守玉将头发散草草遮掩了,撤来的发簪往袖中拢,急匆匆去赶早课。连发数个疾行决,终于踩着晨钟敲响的第,赶到了堪苦岩。
敲钟女修神不忿,却瞧她急急赶来,披头散发,行匆匆,这般狼狈的情状竟还看重青莲门的规矩,便没有为难,只举着钟锤在守玉肩上敲不轻不重的记,“再不可迟了。”
守玉连连了几声不敢,缩着身溜到自己常坐的位置,与众人齐声念起门中心法。
青莲门以无欲入,无欲而有义,观自身如众生皆为平等,便更有番睥睨天,顶天立的风骨,似乎天万物尽在掌握。这样的理所应当总令守玉心生艳羡,伴随而来的就有两分说不清不明的自惭形秽。
她定定神,心法转过几回,身上的痛楚也减轻的不少,悄悄撩开胸前的头发,看到那挺处不再有两个凸,这才放心来。
再也不去招那什么神兽了。她暗暗定这样的决心。又想到上回被掌门盘问的事,昨夜那场虽在山门附近,不知能否瞒过去,这想才放的心不免又提了起来,心意熬到早课结束,散学时故意掉在最末尾。
走在前首的阿易不知为何转过身来,分开几人将后头的守玉扒来,大剌剌将手臂搭在她肩上,唬的守玉眼跳,心狠狠沉了去。
“阿易师姐,什么?”守玉缩着脑袋,六神无主。
“没什么,掌门唤,我陪同去。”阿易大大咧咧,却并没有减轻守玉的担忧。
她几乎被阿易半抱着拖到了掌门房中,等人走,独自面对闭目养神的掌门时,全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扔在十苒脚边就再爬不起来。
“了什么这般怕我?”十苒缓缓睁眼,细眼眸里闪着戏谑的光,似乎心情不差。
“没……”守玉撑在上的细白手指蜷成个无力的拳头,不知该向谁打去。这样的心虚不被她熟悉,那守山神兽分明不她主动招惹,上回没能成事,她尚可坦荡,可昨夜还有证据残留在她身上。
虽说有周旋的余,偏偏她就心虚成这个样,要被掌门脱了衣裳看去了,会如何处置呢,再将她送回玉修山去么,那么师尊答应了的放她山回家趟不就不作数了?
十苒不知她底里转动的许多心思,只瞧着她这副大祸临头的茫然表情,对比上回近乎人前自渎的大胆行径,觉得煞有趣,不知她的底线在哪里,从来不能预见她步的反应。
许多年后,十苒听闻守玉在个雨夜路过群修士避雨的篝火堆,像认识多年的老友那般就着人手中的酒碗喝了,有人探她的体质,提双修消磨夜,却见她话不说,将未咽的酒液吐回人家碗里,抹嘴再度钻进了雨幕里,如同来时那般不讲理。那群人里不乏体貌端庄,修为深之人,本也不会因此为难于她,她却儿多余的套话也不讲。
距许多年后,守玉付大的代价,才模糊识得“忠贞”字,而此时与她交情够不上泛泛的十苒,自默认她那捉摸不透的底线里,并没有青莲山看重的义项。
没有义,便不需当作般修士可与之平常相交,有些需要通过守玉得来的东西,手段作些,也没什么要紧。
毕竟那贯彻她入始终的修行之法,过程如何她也不会在意的,对吗?
“要山的事,玉修山师尊来信说了。”十苒开,“只眼尚未恢复,拖着残躯贸然山必不妥,我的意思安心在青莲山住,修养了再山不迟,我瞧着这不过短短几日,已经比刚来时进多了,说呢?”
这样的意向来守玉不能拒绝的,此时又处在情绪大起大落的后劲里,自然没有不应的。
十苒见她应了,便再无闲话,考了她几个诀,便放她去了。
守玉脚步虚浮走去,过门槛时瞧着两条都迈过去了的,偏还踉跄着摔了回,门里的十苒正瞧见,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扶把,却见她仰头望天,哈哈了两声,随后忽然变得力充沛,昂昂然站起身,拍打两衣摆上的尘土,兴采烈走远了。
“到底年轻人的心思不琢磨啊。”十苒摇摇头,无可奈何了。刚想回去接着打坐,便被脚边物引了目光,那枚墨绿的木簪。
她拾起,端详番,忆及守玉似乎着这个样式,随手搁在案上,等她自己来取。几日后想起来时,房中已然遍寻不见,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