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寒魄趁王鸩上早朝,也了将军府,奔着城东付家去了。
付子忠被曲寒魄救了命,在岭南逗留了段时间,伤势痊愈后便被赛金送回了帝都临晔城。
只是若不是小妹曲流觞来报,曲寒魄压就不知道赛金也跟着来了临晔城,还以付子忠侍妾的身份住在付家。
曲寒魄火冒丈。
人妖相恋是人族禁忌,可只要心经营,也有恩爱世的人妖夫妇在世间幸福美满的活。蛇域的妖若是看上了凡人,曲寒魄不不阻拦,反而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
关键是,赛金是个小蛇妖,百年道行不懂得分寸。把人留在蛇域圈着多,不了差错,非得同人来人间,还去们家当了侍妾?
曲寒魄最受不了的便是个“侍妾”。
先端阳节将至,付家制备了不少雄黄酒。就在晨,赛金修行不够,在付家上面前现了原形。付老爷和付夫人想请道士什么的除掉赛金,被付子忠死命拦以命相逼,先正僵持着。
也是曲寒魄此行最直接的缘由。
曲寒魄了声哨。条黑白相间的白环蛇不知从哪里钻了来,盘在她的袍袖中。
曲寒魄小声道:“流觞,在帝都卖竹果什么的,给我赚百两银子来。”
曲流觞仍是蛇形说不了人话,只能传音给曲寒魄:“姐姐!在北你就让我给你带鲜竹果,之前还让我帮你鉴定姐夫药里的成分,现在还让我给你赚钱!哼!”
曲寒魄笑笑:“不去也得去。人间以货币交易,咱们到了儿也得入乡随俗。”
曲流觞声音带了些委屈:“明明个障眼法变些银子来就能解决的事儿……”
曲寒魄笑笑:“法术有时限,待法术消失原形毕露,岂不是依旧不守信。”
曲流觞磨磨唧唧:“姐,你直接管姐夫要不就了……”
曲寒魄面上带笑,另手伸入袍袖中,轻轻弹了小蛇曲流觞的头。
“唔!姐姐你打我鼻子!我不去啦!”
曲寒魄笑了声,随即“惋惜”道:“傻妹妹,是我的私事,我怎能向你姐夫要钱?唉,不去便不去吧,姐姐我还寻思着等军师府有着落了,让你和赛金帮我修个水池子呢。到时候我们住去,我还想给你雕鸡吃呢。可惜了……”
曲流觞听还要给曲寒魄修池子,刚要发作,听得“雕鸡”便立马乖觉:“雕鸡!!姐姐俺去卖果子啦!”
雕鸡,真香。
小蛇消失在衣袖之间。曲寒魄笑了笑,接着朝付家走去。
曲寒魄的兄弟姐妹不少,虽说不是蛇,可都是个窝里的。兄弟姐妹们之间也都很友爱亲善。
曲寒魄想着,如若阿鸩不害怕、不嫌弃她是个蛇妖,她便等人间事毕之后把带回蛇域,让她的蛇后。想来姐妹兄弟也是愿意与交的,到时候阿鸩就又多了些朋友,不像现在般孤寂,只有她和洛东流在身边。
想着想着已经到了付家。
曲寒魄派付家家仆前去递话,只说了个“赛金娘家人”,那家仆便屁尿流要关门。
曲寒魄笑笑,飞身越墙而入,封印了整个付家宅邸。事情不能闹,曲寒魄只能让所有付家人有关“赛金是蛇妖”的记忆全消失,样才能保住赛金。
曲寒魄九百年前化蛟,如已近龙形,修为自然不容小觑,顷刻间整座付宅里面所有的人都如同被定身般纹丝不动。只剩了院子里化作蛇形在上翻来覆去的赛金,和旁不知所措的付子忠。
施法稳住赛金、为她渡灵力。曲寒魄完切,冷眼看向将赛金从上扶起的付子忠:“付子忠。你可是从我和赛金手中捡回条命的人,如赛金随你来了人界,你就只把她当侍妾?”
付子忠将虚弱的赛金护在怀里:“在把赛金当挚爱……”
“挚爱?如若两人真心喜,便是世双人。如赛金却只是你的侍妾。你付子忠到底把我蛇域女子当作什么了?”
付子忠正欲开,赛金却有气无力说道:“王上,您不是和我们说过,到了人间,便要守人间的规矩么?小蛇在人间身份不明,如到了付家,也只能……”
“荒谬!”曲寒魄蓦绽双金黄蛇瞳,瞳仁的血更加浓烈:“要守规矩,守的是合理的规矩。人间多少夫妻世的爱侣?为何别人能到,付子忠不到?妻妾成群难道就是人间的规矩么?人间的破规矩,我蛇域儿女不守也罢!”
雷霆怒,付子忠与赛金皆是心惊胆战。付子忠瑟瑟发抖,却依旧紧抱怀中赛金:“在知错。只是……在本想娶赛金为妻,奈何家父家母不允,只得委曲求全。”
曲寒魄讥笑:“而且你家还是代单传,你怕赛金给你留不了后对吧?”
付子忠摇头,定道:“在绝无此意!在已和赛金暗中商定,将来可收养个穷人家养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