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段,感谢你夸奖了亚戟先生,否则我会良心不安的。】
段霁月擦着沐浴过后滴水的头发,瞟见终端上貅半小时前发来的消息。
是的,她对是谁做的饭根本不在意,只是中午随口一句褒奖给错了人。但她的家务智能未免太神经质了,希望她“还阿威亚戟一个公道”。
【我没听说过AI也有良心,你只是觉得程序出了问题而已。充电充多了吧?】手中发出去一段不屑的字眼,实际上还是完成了它的建议。
那时性爱结束,眼神朦胧又茫然的男人被夸奖后更加呆滞的样子也很有意思。即便他可能还没会过意来。
【段,不要嫌我多事,但你对你的Omega应该更上心一些。而且你对亚戟先生的态度似乎远不如曾经那位兰克。】
它还真把这家伙当她的Omega了。
【你应该多和他相处相处,我觉得他性格真的很不错,是你变得太任性了。】
看着终端上发送过来的文字,女人嘴角控制不住的抽了抽。她并不记得家务AI的使用说明上有写过它可以当父母来用。
段霁月想解释什么,但是又纠结的觉得她根本没必要解释。输入在框内的“?”、“你在教我做事?”以及“我猜你中枢系统出问题了”,又都被逐一删除。
最后用对貅来说可能是很有冲击力的一句话反馈给了它。
【他只是我买回来的肉便器。】
发送出去后,段霁月觉得自己的脑子也出问题了。这或许是常年跟一个AI生活的闭塞心理,她居然能习惯跟家务智能拌嘴,还在正儿八经的谈论这种可笑的感情话题,实在有点离谱。
没过多久貅就回复了她。它回复的向来及时,但这回迟了几秒,就像机械卡壳了一样。
【段?你怎么能这样说你的Omega!】
“……”
【哈哈,滚。】
……
经过这些天的观察,虽然阿威亚戟表达出对性的戒备甚至排斥,但段霁月能看出他是喜欢的,至少在她身下是。
所以他每次当女人在场的发情,都是后者去挑破,开端或命令或强制,基本吻合金主与性奴的关系。
而他们做爱也不出所料变得频繁又寻常。隔三差五到一天多次。
床、浴室、洗衣房或客厅沙发无一幸免,甚至将男人搁在厨台上爆炒得汁水横流,炒到合不拢腿也夹不住穴。
阿威亚戟的身体烂熟如深秋未摘的果实,对方欣然食髓知味的享受这样的鱼水之欢。
段霁月觉得她的确贯彻了将对方作为肉便器的宗旨,虽然有时候自己也觉得有些过分。
例如前一天晚上把他射满一肚子,第二天早上晨勃又跑去对着没有清理满是精液的穴长驱直入,把他从梦里肉醒。而那个时间是最容易听见他发声的时候,嗓音低还带着沙,很有磁性,无比撩人。
不过貅的工作量却空前增多,它或许还欣慰的认为这是家里AO的感情升温。
现在令女人有成就感的一点是,阿威亚戟在床笫中惜字如金的态度有了那么一点变化。即便他理智上仍然对属于Omega的情事抱有抵触,以及很大一部分作为战俘的耻辱。
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在尚未改造成Omega时,是一个与绝大多数一样自傲于先天性别的优秀Alpha。
……
“我觉得他就是个烫手山芋,除非你真的抱着把他操死后毁尸灭迹的想法。”
段霁月点了支烟,竖着耳朵听身边的某男性Beta在得知自己买下了阿威亚戟后的苦口婆心。
蒂娜举办的聚会一般都大同小异,而大多却喜欢在黑市这种肮脏糜烂的地方选一些极其刁钻的会所。只是她几乎每一次都带着不同的漂亮Omega作为男伴出席。聚会进行到高潮也都会撇下几个挚友,跟同样风流的一群官商弟子寻欢畅饮。
现在段霁月就跟着某个熟人,趁着晚会的疲惫期躲去某个不显眼的犄角旮旯散心闲聊。
“你说对了,我就是抱着这个想法。”她吐出一口缭绕的烟气,而想在氤氲之中开口的对方则被狠狠呛到。
“我看上去是个什么好人吗?”
缓过来的年轻男人用纸巾抹了把嘴,诚实的说:“比蒂娜好相处。”
确实,相对于蒂娜这样官商通吃的笑面虎,段霁月更符合大众眼里接地气的地头蛇,是个可以闲聊开玩笑且不会被灭口的主。所以一般有人说她脾气好性格也好,多数也都心照不宣的认同。
“噗,你不怕这里所有角落都装了监听,接着十秒内出现五个彪形大汉把你抬走?数月后,我可能会在黑市看见你穿着女仆装给人洗脚。”
正在喝手中鸡尾酒的男人一口喷了出来,直接把段霁月逗的捧腹大笑。
然还没笑完她就收到了一条来自终端的消息提示
【蒂娜:不准再拿我开玩笑(*︿ω︿*)】
身边探头看她终端的人和她同时心下一凉,然后抬眼就望见远处,一位穿着浅黄色晚礼服的漂亮女人笑眯眯的在人群簇拥中向他们招了招手。
那些纨绔的官商子弟都化作被红外线吸引的猫,纷纷往他们这边探首。
只有段霁月很自然随性的对他们回复了笑容,也向那处的蒂娜大方的挥了挥手。身边手执酒杯的男人则恨不得把自己塞进瓷砖的缝隙里,尴尬到扭头掩面。
“好吧言归正传。”年轻男人清了清嗓子,再次拿了一张纸巾擦拭嘴唇,“所以下周三在你家碰面?”
段霁月思量了一下,点头:“嗯。我应该没什么事。”
“但既然你真的做了用坏就扔的打算,何必调整呢?发情的次数多不是好事吗?”
对方抛出一个很直观的问题。
“很多人都,呃……都喜欢这么改造自己的性奴。”
毕竟太多豢养性奴性畜的有钱人巴不得给那些一次性泄欲器多打几针催情激素,让他们全天保持发情,随时可以被上,甚至能做到一根接一根的接踵干穴水流不止。
女人从服务员推来的餐车上取下一杯葡萄酒,漫不经心的回答:“我住的是房子,又不是龙宫。”
这回换面对面的男人笑出声,说她真是会打比喻。
约莫半小时后,段霁月跟蒂娜说自己需要提前离席。站在蒂娜面前的她并不介意周围很多看起来和自己格格不入的纨绔子弟递来的失礼打量。他们似乎并不畏惧“城郭”的副手,毕竟在场的人可都是和“城郭”统领交好的角色。
身穿风衣的段霁月面不改色的向浅黄礼裙的女人解释,说自己要回去看家里养的豹子。
对方也默契的很快就明白。
看着那道离开的藏青色背影,几个少爷小姐才好奇的问蒂娜,她家里真的养了一头豹子?这玩意儿可濒临灭绝。
“哈哈,真的哦。”
……
女人骑着黑色的摩托,驶过水泥和钢铁铸成的乱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