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虎杖(等你回家)
花?女孩模仿虎杖的型,困惑地复述了一遍。
嗯,是花哦。脸上热度迟迟未消的年有些慌乱地移开视线,手指挠着脸。虎杖眼神飘忽,天生运动天赋点满的年一时语,找不合适的形容。是那种嗯,对了!
他眼睛一亮,竖起食指,是一种一年季都看到,很漂亮的东西哦!
尽管依然感到羞涩,但虎杖还是鼓起勇气,认真看着一脸迷惑不解的女,轻声向她解释,因为你的笑容,比我见过的任何花朵都要好看。
唔听他说完的女孩歪头想了想,回望脸颊飞起晕红的高挑年,郑重其事地回答:悠仁,也像花一样!
说着还很严肃地在头上比划两,悠仁,头发,好看。她把手放到嘴边,指尖戳进嫩嫩的脸颊,像他平时咧开嘴笑的那样,露整齐的小白牙,笑容,也好看。
也许是因为她说话的吻过分的郑重,虎杖悠仁满运动细胞的脑子居然觉得没什不对,习惯性地点头表示赞。
意识到己做了什后的虎杖长长地欸了一声,那个,花,用花来形容男孩子是
话说到一半,他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两颗尖尖小小的虎牙在唇间半半露,一想到刚才花的发言,嘴角便怎也压不去。
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夸笑容像花一样好看呢,虎杖努力抿唇,藏起那两颗擅冒头的犬齿。年脸上的笑容有种动人的羞涩,叫人挪不开眼睛。
雀跃的心情里又夹杂着一点点尴尬,但花什都不知道嘛!虎杖动替花解释,余光无意间瞄到墙上的钟表。
笑容凝固的虎杖:啊咧,居然居然这晚了!
他飞也似地端起装有两人早餐的盘子冲厨房,连身上的围裙都没来得及脱。客厅里传来瓷盘被重重放到桌面上时的清脆响声,年中气十足的呼唤紧随其后,花我先去一趟洗手间,你先吃吧!
光着脚的女孩小跑到客厅,一个粉色毛绒绒的脑袋从卫生间的门后探,慌里慌张地叮嘱道:对了猪排有些烫,慢慢吃不要急哦!
挂着日历的门嘭的一声关上,里面传来水龙头稀里哗啦的放水声和牙刷和玻璃杯叮当的碰撞声。
哦。她朝着空无一人的空气呆呆应了一声,慢吞吞走到餐桌旁,胳膊和腿上都打着绷带的女孩拉开椅子,端端正正地坐好。怀着对食物满满的感激之情,她闭目合十,认真道:
我开动了。
我开动啦!
呼差一点,就赶不上了。三两解决战斗的大男孩跑步带风,拉开椅子在她边上一屁股坐。气势如虹地合掌,双眼紧闭的虎杖和花时说道。
他异声地结束饭前简短的祝祷,年清越爽朗的声线和女孩清脆娇嫩的尾音相叠,听起来意外地和谐。
虎杖睁开一只眼,偷瞄一旁慢慢张开双眼的女孩,剔透的瞳孔在看到盘子里炸得焦香酥脆的圆形肉排时像水晶一样闪闪发光。
花毫不犹豫地叉起猪排咬了一大。滚烫鲜美的肉汁在尖味上爆炸,好烫!是好好吃,舍不得松的女孩眼里浮起一层水雾,皱着眉头爱地呜呜嗯嗯。
知道她有多瘦的虎杖根本舍不得说
半点责备的话。他私底偷偷比过,花的大腿还没他手臂粗。虎杖倒了杯温水,筷子夹住女孩嘴里的炸物,来,先喝点水,啊
啊她听话地松,转过脸小抿着虎杖递到唇边的玻璃杯里的白开。
这块,也给你。虎杖放杯子,把面前己那块没动过的肉排推给花,年的语气很温柔,所以花以答应我慢慢吃吗?
嗯。凉凉的水液冲淡尖的刺痛感,她咬着筷子点点头,渴望的眼神一直黏在香喷喷的食物上。
全然一副左耳朵进右耳朵的样子,但虎杖已经很满足了。看来鲜嫩的肉类也是花喜欢的类型呢,料理技也不错的年悄咪咪翻开小本本记,次以考虑优先做这个类型。
家在学校一公里开外,途中要经过个红绿灯的虎杖紧赶慢赶掐着死线清空餐盘,听他的话慢吞吞小吃的女眼见他把空荡荡的盘子往前一推,起身就往玄关走。
她立刻放筷子,连刚刚舍不得松嘴的炸猪排也不要了。丢掉筷子从椅子上跳来的小木乃伊眼地跟在他后头,又不敢用手去拉虎杖,只是软软地叫他的名字。
悠仁。
从沙发上拿起书包甩到背上的年一愣,脑中登时飘过一个念头。
坏了。
昨天他向老师请假在家陪了花一天,什都不知道、又饿又累、还浑身是伤的花天就要被一个人留在家里,接来这段要独度过的这段时间,她该多害怕呀。
身体因为惯性向前冲了好几步,刹住车的虎杖猛地回头。孤零零站在原地的女孩手不安地揪着两边的衣服,怯怯地望着他。
顺滑浓密的乌黑长落在柔白的脸边,她的嘴边还沾着一点金色的面包糠,淡粉柔润的双唇紧紧抿住,太过用力而泛起不健康的苍白。
那双一开始充满喜悦,会因为吃到好吃的东西而闪闪发光的漂亮眼睛,此刻明晃晃地盛满害怕和难过的情绪。
第一次和主人分开的猫猫狗狗都会感到失落和不舍,更何况是丢失记忆的花。虎杖的心被重重敲了一,碎裂般的疼痛在心迅速蔓延。
清澈的眼眸里水雾弥漫,一副随时都要哭来的样子,她抿唇不去看虎杖,只是捏着衣角的小手暴露了真实的心情。
呐,花。
眼前的地板上忽然现一双穿着露趾袜的脚,年修长纤细的踝足包裹在纯黑的弹性面料中,衬得裸露在外的一部分脚背和脚趾格外地干净皙白,兼具力量和美感。
这个年龄阶段的虎杖正处于由年向青年过渡的时期,比龄人结实一大截的身体里灵魂还是一样的青涩。
盖着整齐圆润的粉白指甲的脚趾抓了抓地板,显一丝窘迫和不安。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花,忽然弯腰捏捏她的脸。
因为嘴里满了没来得及咽的食物,花脸颊鼓鼓的,像只小仓鼠。
我中午会回来的哦。虎杖蹲来对花说,所以,要拜托花在家里等我,以吗?
饿的话家里有零食,渴的话桌子上有水。一子打开话匣子的年唠叨个不停,颇像把他带大的爷爷,对了,冰箱里还有很多酸奶,想喝的话随便拿,不过不吃太多,一气喝很多会肚子疼
虎杖越说越忧心,最最重
要的是有陌生人敲门的话千万不要开门!一定要等到我回来,知道吗?
女孩眼中的水雾散去,直愣愣地瞅着表情纠结的虎杖。他看了眼时间,抓狂道:恶!时间怎过得这快!
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他深深吸了一气,扭头往玄关处冲去,只是不知道为什又迅速折返。
被了一耳朵碎碎念的花眨眨眼,努力消化他留的嘱托时,双脚忽然离开了地面。
跑回来抱紧她的年脸颊和脖颈都还有些湿,黏在耳边的鬓发蹭过女孩的脸。温热的鼻息扑进花的耳蜗,意外充满阳光的味道。
从窗格里投进客厅的阳光照在高高抱起花的虎杖背上,棉质T恤起伏的肩胛和脊骨无所遁形,仿佛落满新雪的连绵丘壑。
被举起来的女意识环住虎杖的脖子,紧紧相拥的年轻身躯里的呼吸频率重合,被水打湿的小太阳搂抱着他捡回家的小猫咪。
属于虎杖的味道严严实实地将她包在里面,就像这一刻笼罩着她的灿烂阳光。她主动偏过脑袋,眷恋地蹭蹭他线条流畅的侧脸。
这一刻似乎被拉得很长很长,长到很久以后,只要他想,虎杖悠仁便清晰回忆起当时漂浮在空气中的每一粒尘埃,女每一根被日光晕染成棕金色的发丝,她在己手臂随每一次呼吸起伏的肩胛和胸肋,还有那颗心脏搏动的力度和频率。
还有充盈着食物香味的空气里轻盈落的许诺,嗯,等悠仁回家。
糟糕,糟糕糟糕糟糕。
陡然加速的心跳会让人产生喘不上气的错觉吗?
虎杖晕晕乎乎地想,手和脚都有些不听使唤了,手软绵绵的使不上劲,脚像踩着轻飘飘的云朵。胸腔里像有许多只小兔子乱蹦,似乎一刻就会从痒痒的喉咙里跳来一样。
我走啦他梦游似地放花,梦游似地朝她摆手,梦游似地转过身向外飘去。
嗯嗯,悠仁再见。
风纪委员双手环胸,神情微妙:虎杖君,请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关于你不穿校服,套了一条围裙就来上学这件事。
对不起!!!
作者有话说:OK补完
一写笨蛋我就文思泉涌,果然笨蛋和笨蛋之间存在着什共通之处吗(捂脸)
接来搞杰哥和爹咪!好耶!
杰哥的梦会有些重,希望因为各位妈咪不要因为ooc打我(顶锅盖逃跑)
顺带不要脸地打滚求珠求评论!!妈咪的评论和珠珠是支撑我更新去的最大动力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