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计划提前
音频并不长，十秒钟，两句话，反复动播放机械就坏在这里，有电就一直不累，重复到天荒地老。
意识到黎溪早就神，程嘉懿伸长手臂关掉播放器，顺手合上电脑。
等等。
屏幕差一点叠起，黎溪伸手拦住了他。
暴雨天，废旧货仓，凶神恶煞的匪徒，被打，被辱骂，然后被迫签一份不知所谓的协议。
对了，协议。
黎溪终于在混乱的思绪中抓住迅速飞过的画面。
你记不记得那份他逼着我签的文件？
程嘉懿怎忘得了，他连那些人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记得一清二楚。
他用我来威胁你，如果你不签，就扬言将我打死。
也不止是扬言，是真的把他得到半死不活，多亏黎溪没有过于犹豫，拿起笔签己的名字。
黎溪挤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那你知道上面写的是什吗？
他摇头。
是愿放弃继承权的声明书。
碧澄的天空突然飘来一片广阔的白云，遮盖起炽热的太阳，投一大片阴影，连嚣张的蝉鸣也跟着低了来。
肩膀一沉，是黎溪的额头贴了上来。
怎办？
程嘉懿没有开，来回轻抚她嶙峋的椎骨，无言的安慰。
我好像，找不到任何理由帮他开脱了。
她的声音平静到找不任何感情，像课堂上无端端被叫起读课文的学渣，淡而无味地朗读着足以挑起万丈风浪的文字。
他伤害我一个，无所谓，我以伤害回去。这次不是
肩上的重量消失，被一阵凉意取代，是她的热泪被风带走了温度。
冰凉又颤抖的手抚上他的颌教他低头，然后猝不及防投进一双悲情的湖中，又怎忍心训斥湖水太深太冰凉。
黎溪牙关咬着，强忍各种上涌的情绪，却给眼泪找到了机会逃脱：如果他真的是绑架的主谋，他伤害的是你，我决不为他找任何理由开脱！
泪珠从她低落的前一刻，程嘉懿抬手接住，然后迅速捏紧黎溪的，吻停她即将爆发的委屈。
刚才那滴眼泪划过嘴唇，咸涩咸涩的，程嘉懿舔去这不该属于她的味道，吞咽进己肚子里，而他则用满心欢喜交换。
底擦过她小巧的唇珠，正要喊住微翘的上唇，黎溪先一步攫住他的头，深入，勾缠，用力舔舐他腔嘴唇每一寸。
突然，他身一凉，原来是裤链被拉开，轮廓尽显的遒劲快要冲破内裤的桎梏，好心人黎小姐大发善心，助破茧而，然后妥帖安握在掌心，温柔套弄。
短暂歇息的片刻，低沉性感的喘息差点掩盖小声的嘤咛，程嘉懿松开托起她脸庞的手，从她解开两颗纽扣的衣领处入手，改为托起她丰满的酥胸，拇指在慢慢绽放的梅花上打转，活色生香。
还求什呢？她不是无条件依附沈君言，愿意为了他站在沈君言对面，这样就够了。
坚硬上的套弄突然停了来，一阵温热潮热贴了上来，紧紧包裹着。
好舒服
程嘉
懿喟叹一声，叹息溢嘴角，然后幡然醒悟，连忙收回手挡在刚结合的地方。
被阻止的黎溪抬起脸，这时的她又把眼泪控制得服服帖帖，嘴唇一抿，泪光又泛起，在眼莹莹生光：嘉懿，我想要你
她腰缓慢往前送，已经进入半分的圆头借势闯入，激起飞溅的水花，刺得程嘉懿一阵哆嗦。
佳人在怀，温香软玉紧密熨帖在他最敏感处，谁不生点占有欲和破坏欲？
但
不行。程嘉懿强硬抽己，惹一声娇呼，他此时变成圣洁的佛子，阻拦妖女的诱惑。
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
黎溪不满，有什事比纾解她性欲要紧！
程嘉懿越过她的肩膀拿起放在桌角的手机：先去探探沈君言风。做什都不听片面之词，断章取义。
片面之词是不知真假的报告，断章取义则是短暂的录音。
施岚犯的错就是个很好的反面教材。
手机屏幕暗了又亮，黎溪终于抬手接过。
沈君言极为敏锐，一点风吹草动都引起他的怀疑。有一次黎溪学了个新的词语，才说了一次就被他听来，问是不是交了个新朋友。
程嘉懿不清楚她是怎和沈君言沟通的，他的方法不作为参考，这件事只她一个人完成。
手机的通讯录一个号码都没有，但那十一个数字黎溪早已烂熟于心。
电话拨后，她立刻按开免提，不过响了两声，对面立刻接起。
哥哥！
她抢先开头，迅速入戏，欲语泪先流，连程嘉懿也不禁蹙了蹙眉。
果然，无法看到她表情的沈君言连声音都变了，沉得应该连他眉头都皱起来：发生什事了？
低微的啜泣声后，黎溪呜咽着开：我、我做噩梦了，我梦见爸爸了
那头有意压低但依旧吵杂的声音静了静，办公椅轮子发哗啦啦的声音，是他起来了。
过了好一会，那头渐渐没了声音，唯独剩有节奏的脚步声，但大多被隐在柔软的地毯里。
梦见他什了？
黎溪转过身盯着电脑屏幕，一个个晦涩难懂的单词变得无比乖巧，她就按着报告经过一字一句编纂。
我梦见他陪我过生日，我一起吃蛋糕，一起跳舞，结束后他把我叫到房间，说有重要的事情跟我说。
对面的沈君言也不慌不忙，听她停了来，引导她继续：嗯，然后呢？
然后我有事耽搁了，没有及时跟上去，结果，结果停来发低微的啜泣声后，黎溪呜咽着开，我再上去的时候，他就已经倒在地上，颈侧大动脉上海插着一支针筒，到死都是睁大着眼睛的
说到最后，黎溪仿佛是真的看到了这一个场面，再难控制情绪，眼泪失控，不用演，哭腔和嘶吼都浑然天成。
溪溪。沈君言微不闻地叹了气，你不应该己去货仓的，每次去完你都会不舒服。
黎溪怔了怔。
病情还没稳定的时候，她经常半夜惊醒，大哭大闹，每次沈君言都会用力将她抱紧，耐心十足地安慰她，哪怕彻夜不眠，绝对不会有半点怨言和责备。
现在这算什？
是察觉到己的语气有些重，沈君言又把声音放柔：梦都是假的，不应该因为梦影响到现实。
黎溪正要反驳，对面传来压低的一声沈总。
话筒被沈君言捂住，黎溪听不到对面在说什。
过了一会，手终于拿来，恢复正常。
我知道黎叔叔的离开和绑架对你一样伤害甚深，你会乱想也是情有原的。他帮她结案陈词，我还有会要开，你乖乖听话，不要再想，等事情结束了，我带你去散散心。
说完也不给她辩白机会，任凭黎溪怎叫，狠心挂断了电话。
手机重新弹回锁屏的画面，黎溪抬眸看向程嘉懿，后者只替她整理被扯开的衣领，将春色掩上。
凡事不求一蹴而就，探他心虚，就是有收获。
她颓然伏在程嘉懿肩膀，也只这样我安慰了。
挂断电话后，沈君言没有将手机放回裤袋，放在掌心掂量了两，给俞乔发了条消息。
【计划提前，不需要告知程嘉懿。】
听不得她的声音，一听就忍不住想拥她入怀，汲取她的所有。
准备收尾了，明天休息一天整理一大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