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让我ai你,好吗?
书名: 十四场夜雨(1V2) 作者: 诗梳风 分类: 情欲

        第二十章 让我爱你,好吗?

        黎溪没想到沈君言会带她回老宅。

        应该是提前安排过,如果说前几天的老宅是有人气,那天宅子里就算得上热闹了。

        沈君言一进门就忙着吩咐管家打点,黎溪站在他身边,听到他说先备上七天所需的东西,忍不住言打断。

        我要住回这里吗?

        沈君言摆手让管家去安排事宜,扶着黎溪的腰和她继续往客厅走去。

        警方审讯了一晚上,但那个女人一咬定没有人指使,与只是你有私人恩怨。

        这罪就大了。

        黎溪给己辩解:爱勾三搭、拆散情侣这些事罪不至死吧?

        平心而论,她的确是个仗着有人撑腰就搞特权的恶劣富二代,但作奸犯科的事情还真没想过要去做。

        只不过她的心碎开了几块,所以需要找多点人去细心捧着而已,这有罪吗?

        当然不至于。沈君言捏了捏她的脸当小小惩戒,她一个二十多岁的人打扮成十来岁的样子,为的就是降低所有人的戒心,显然是有备而来。我查过这个女人的背景,她在美国生长大,五年前才来到这里,你根本没有机会接触。

        五年前

        黎溪呼吸放缓,试探性地问:和绑架我的是一批人?

        八九不离十。

        果然。

        黎溪头一垂,用额头顶住他的胸,像金发被染黑后的哈尔,灰心地流黏糊的液体。

        别这难过。沈君言撩起一段她搭在背后的长发,你一直说想回来这里住,现在有机会了。

        狡兔三窟,而别墅则是他最隐秘的那一窟,专门留给黎溪作安身之所。现在他在明敌人在暗,难保不被跟踪。

        与其要冒暴露地址的风险,倒不如回到人尽皆知却安保严密的老宅,他不介意和对方来个硬碰硬。

        但黎溪不是这样想的。

        在他心里,沈君言是无所不的。在他的带领,明远站上了一个更高的台阶,区区一个绑架团伙怎难得了他。

        现在现实告诉她并非如此,他花了五年时间稳固了己在商界的地位,却一直摆脱不了如夏日蚊子般阴魂不散的犯罪团伙。

        连在己地盘上也不随心所欲,被迫回到老宅暂避风头。

        那你查他是谁了吗?

        从前黎溪一直不过问这些事,但经过昨晚的刺杀,她再不坐以待毙了。

        没想过她会追问去,沈君言有些惊讶她的转变,但还是如实相告:知道。

        等了一会也等不到文,黎溪知道沈君言是不会告诉己详情了,脑子一热脱而:不如我

        对上沈君言疑惑的眼神,她连忙打住,眨了眨眼睛不再开。

        这点小心思然逃不过沈君言的法眼,几乎是时他敏感地察觉到不对,眸光微敛:不如什?

        这怎让你知道呢?

        这还用问?黎溪叉着腰让曲线显露,试图用气势压过心虚,当然是不如我上去衣帽间看看,我这多年没参加过酒会,明晚不被任何人艳压。

        沈君言戳了戳她鼓起一边的脸颊。

        黎崇山在生的时候,席晚宴酒会总会带上他。

        但彼时他只是个偶然被上天眷顾的落难者,又有什资格站在一直被众神宠爱的黎溪身边,只跟在父女俩后面,接受背后的冷嘲热讽。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是明远的绝对掌控者,掌握着无数人的经济命脉。以前他只看见别人的冷眼和嘲讽,现在又有谁见着他会不点头哈腰地讨好?

        何必担心这个。沈君言低头在她颈侧轻咬了一,我给你的永远是最好的。

        *

        黎崇山去得突然,来不及向任何人托孤,就把己唯一的女孤独地留在人世间。

        黎溪还记得他葬的那天是个暴雨日,瓢泼的大雨把土坑周的泥土冲刷得残缺泥泞,溅得黑裙摆和黑皮鞋上都是土黄色的泥痕。

        雨越越大,几乎要把她的黑伞坠烂。所有人散场后,只有沈君言陪着她站在坟前。

        她看着石碑上的照片,眼睛被雨雾遮蔽,迷茫地看着灰沉沉的天:哥哥,以后没有人会来爱我了,对吗?

        黎溪的妈妈在她三岁那年离世,但那时她还不懂事,看着爸爸流泪满面说以后就剩我父女二人相依为命了的时候,还不知道隔着阴阳的离别是什滋味。

        等她现在知道了,却她没机会像父亲一样,抱着挚亲说相依为命了。

        沈君言扔掉伞,用双手将她搂进怀里紧紧抱着。

        大雨瞬间把他淋湿,他炽热的体温还是从冰凉的衬衫里透,让她冷僵的身体有了一丝慰藉。

        不是的,你还有我,我会永远爱你。

        沈君言在那之前还不叫她溪溪,跟着黎崇山一样喊她阿溪,从那天开始,她的称谓就变了。

        他为她撑伞,开车载她回家,替她擦干头发,然后隔着大毛巾将她细致地拥着,像用双手捧着一个易碎的琉璃像,生怕她受到半点损伤。

        溪溪,只要我在,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只会属于你。他单膝跪,掀开盖在她头顶的毛巾一角,虔诚犹如信徒祷告,生怕她有半分犹豫,溪溪,让我爱你,好吗?

        表白的话黎溪听到耳朵起茧,但沈君言近乎乞求的表情和语气让她忍不住侧目。

        那天以前的沈君言是冷静得漠的集团接班人,而那天的沈君言只是个希望得到爱人垂怜的哥哥。

        她破天荒给予了回应:就算我不爱你,你也爱我吗?

        沈君言表情还是如此,没有激动,没有迫切,只是握着她的手用两万分诚意肯定:会,就算你恨我,我也爱你。

        他的诺言过分极端,要是正常人肯定会被吓跑。刚经历了绑架和丧父的黎溪就是需要这种让她窒息的安全感,破格让他乘虚而入。

        这一入就是五年。

        她原本只是把他当成浮木,这根浮木在上岸后突然生根发芽,深深盘虬着她,无法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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