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十六岁

        时光荏苒，去秋来；明月与正书住在一座城，首卜算子成了她常常拿来读的：我住江头，君住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江水。

        酷热难当的暑夏时，吱吱诞一名足月的女婴。从营赶回来的陈叔抱着红彤彤的小婴儿，坐在吱吱的床前，大手悉心拂去她额角的汗水，疲力竭的女子正沉沉睡着。明月进了房，默不作声，仔仔细细觑看陈叔的神，有欢喜，怜爱，担忧，唯独没有遗憾。

        屋子门窗紧闭，密不透风如蒸笼一般，一会儿功夫就颈背起汗，衫粘在身子上。明月心却似卸掉了压了许久的大石，轻松透快。这些日子来，随着吱吱临盆日近，她后知后觉，突然想通了许多事。她没有去找吱吱刨根问底，伤疤既然愈合，吱吱会脸红，会了，现在看着陈叔对她和婴孩的样子，吱吱个幸福的妻子和母亲了。

        的，秋天来的时候，吱吱红透了面孔，闪闪烁烁跟明月小声说，她又怀上了。

        九月十，明月生辰天上午，正书请假回来，带着她乘车去了郊外山上赏枫叶。

        看着绵延崎岖而上的山路，他看向身旁一身杏黄衣裙的少女，月儿，能走上去吗？

        夫君，我可以的，跟着从汕城一路走到西南来，比这个再高的山我也能上。明月傲抬首挺胸，明亮的眼睛回看他。

        好妹妹，我们发，他温热的大手掌扯住了明月，两人沿路拾级而上。

        渴了有山涧清泉，偶遇山农夫，讨几个酸甜的红果，明月吃得眉开眼。不知不觉走了约一个多时辰，明月终于气吁吁，望顶兴叹，为何看着已不远，可怎么这么久还到不了呢。

        她求救的眼光投向了身旁正汗的夫君。

        正书哥哥，我走不动了。她软声细语，酸得很，脚也痛了。

        王正书心里明了，嘴上只故意说，月儿妹妹，再坚持一，应不远了。

        真的好酸。

        坐来休息一。

        明月乌溜溜的眼珠转过去，夫君今晚在家住吗？

        "嗯，我跟军里请了一天的假，明早再回。他回得一本正经。

        明月鼓起勇气接着讲去，夫君啊，我如果太累了，晚上就不能，不能服侍了。她看看周，静悄悄的无人经过，只有山涧泉鸣，鸟雀闹枝，能不能背我上去？这样等晚上的时候，才好夫君的眼光太过幽深炽热，她说到后来，已不能直视。

        月儿娘子的意思，现在背上去，今晚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明月贝齿轻咬红唇，，她松回答，看向他时，见他已背过身去，半蹲，回首睨视她，戏谑的声扬起， 快上来吧，月儿！

        明月俯在他宽厚的背上，面贴在他的肩窝，轻嗅他身上散着热气的汗味，哥哥，又作我。

        他托在她瓣上的大手捏了捏两团弹软的肉，这个可不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