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姿未惯风和雨，东君饮醉无护持（4）

        顾微庭意悬悬去浴室给她放了水。

        浴室有淋浴和浴缸，甄钰没用过淋浴，也没用过西式的珐琅浴缸，她本想试一淋浴的感觉和被雨淋的感觉是否一样，奈何双无力，只能去浴缸里洗一洗了。

        甄钰跣足踩上亮白的瓷砖，一步一步走到浴缸里，试探一水的温度，冷适当。

        顾微庭放了水就到台上去吃烟，甄钰屈抱膝，蜷坐在浴缸里发呆。水过腰，温度正好，心昨夜破开的方，浸到水后还是一阵疼，她颌放到膝盖之中，很快又将脸埋进膝盖中。

        坐久了也酸，甄钰直直能躺去小睡，只露着头在水面上。浴缸少了个盖子，要有盖子，就和放死人的棺材没什么区别。

        浴缸很大也很滑，甄钰手搭在缸沿上，防止整个人掉进水里，她小睡时想到了什么，突然隽味一：棺材做不得浴缸，浴缸能作棺材。

        反复摸起平滑的浴缸，一搭二用之物，我可是最喜欢了，省了一堆麻烦和金钱。

        一想到昨日的事顾微庭坐又不好，立又不好，吃烟也吃的慢，在台上吃了两烟解闷。吃完两烟已经过去二十分钟，而甄钰还没来，掐了烟去敲门。

        浴室没有人回应，顾微庭再敲，问：好了吗？仍旧无人回应，心里一紧张，以为了什么不好的事，转动门手柄直接闯进浴室里。

        甄钰闭着眼睛，赤裸睡在浴缸里，门打开的瞬间她惺忪的眼儿瞟向顾微庭，仿佛是在问进来干什么。

        原来只是睡着了，顾微庭与甄钰对视一眼后别开眼，说：洗好了的话，可以谈个话吗？

        好。甄钰带着一团水盈盈坐起身，又带着一团水盈盈，她一手捂住前，遮羞一样将两颗乳儿遮住，手臂纤细遮不全。

        甄钰隐隐从眉宇间露慌乱与羞涩的神，看看左边，看看右边，最后喊住手足无措，准备动步离开的顾微庭，说：顾老师，我没衣服穿啊。

        顾微庭没有女人没有床伴，家中自无女子的所穿所用，丢一句等着，转头去寝室的柜子里翻一条簇新的大毛巾。

        浴室里有一面大镜子，镜子起了雾，只看到一朦胧的影，顾微庭一走，甄钰没了羞之态，冷着一张脸，去镜子前擦一清晰能照见的方。

        一张脸照进镜子里，轮廓柔和了不少，甄钰皮肉也不，一手盖住眼睛上的痣，一手在人脸旁边写甄钰二字，幽幽说：段老爷份礼，你收到没有呢，过段时间你又要收礼了

        顾微庭很快就回来，手上多了一条白的大毛巾，眼着面靠近甄钰，不料着面不去看甄钰一丝不挂的身子，最终没能全避开，头低着走近，却看见了甄钰未穿鞋袜的足，以及滑腻的小。在榕树上见到她，穿了胶皮底佛青湖缎的鞋子，而在蓝桥里，她穿了眠鞋，第一回清楚看见鞋袜的足，天然足，不曾裹过，而十个趾头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