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咒与疾
中不知日月,外却已经是月上梢头了。
陈玉楼打发了红姑娘与灵回去休息,又让玛拐贴跟着,加上老洋人三人,打算就在阿凤婆前院里胡乱过夜。
玛拐在上铺了草席,三人盘腿而坐,又有乡里自制吃米酒,倒也是别有风味。
陈玉楼几天一顿好饭都没吃过,此刻倒是得了半刻清闲,悠悠饮了几杯酒,抬头看着天,只觉得一趟了瓶山仿佛再世为人。
唯独老洋人,丧着脸,陈玉楼知道他担心鹧鸪哨,便安慰道:兄弟放心,虽然白衣女子并未说明毒是怎么个解法,可是她与那阿婆都说了,若是解不得,鹧鸪哨兄弟连日落都熬不到了。天都黑了,既然无事,想必是有惊无险。
听陈玉楼如此说,老洋人觉得似乎也不无道理。于是默默点了点头,也用些饭菜。
就对了,玛拐说,你个半大小子,跟着你师兄风餐露宿久了,都面露菜色了,多吃点。
老洋人连忙嘟囔着反驳,说他们搬山不在乎外之物,师兄一样与他们共苦。
早听说搬山墓探只为寻丹,原来还不信。次倒是真看见了,贵派是真一点财物都不沾啊?若是碍着罗师面子,尽管讲来,们把头一定为贵派做主。玛拐说到。
其实陈玉楼心里也觉得奇怪,清得有个底线,他们要去寻丹,盘缠得要吧?意思意思都得拿个一两件明器好换点车马费吧?传闻摸金校尉规矩也极大,人家最起码还让拿三件明器。怎搬山,一边干着倒斗勾当,一边又如此迂腐自苦?
老洋人将扎格拉玛一族红斑诅咒一事略略向二人讲了。又说,族人被迫受此诅咒之害,搬山门人遍访古墓,只为寻丹救族人命。踏冥,扰人后清净已是不敬,若再取人家生前之物,就实在太不应该了。
玛拐听了,打眼望了望陈玉楼,没想到陈玉楼到说一番不相干话来:是头次听说红斑诅咒事,依看,鹧鸪哨遇到青曩派女子,贵派算是否极泰来了。
见两人不解,陈玉楼又说:个青曩派,是医药学派,几千年来难保没有什么灵丹妙药。你们说诅咒,在人家看来,可能就是一疑难杂症。方才听到那姑娘说她祖师婆婆一直在找搬山后人,怕不是有了什么治金血病法子?
把头,您说是病,人家说是诅咒,能一样吗?青曩派还能解咒?玛拐问道。
所谓咒,既然作用于人,当然可以以医道化之。就比如蛊,说来玄之又玄,其实就是毒虫。所谓蛊咒痋术,其实就是借助虫蚁给人毒,既然是毒,自然可以解毒。从前大内朝廷,最忌讳里娘娘生通金肉孩子,若是遇到,往往视为不祥,当场死。其实那就是小儿黄疸,不消半个月就会自动褪去。可是对于古人来说,那就是诅咒。红斑诅咒听起来虽然凶猛,想来终归就是一血疾。若说邪门,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