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偷来的。
书名: 镇痛 作者: 喜酌 分类: 情欲

        偷来的。

        既然已经梦了那么久,醒来时也不该多徘徊。

        与邵怀玉恋的甜时光,本就是她偷来的。

        父亲破产后,等不到一周,她就和邵怀玉提了分手。说好的共同世界巡演作废了,学业没必要继续,没提什么理由,只对邵怀玉绷着脸说自己变心,突然看清这物欲横的世界。

        她本没想过和他结婚,这辈子都没,她本不可能他一贫如洗的太太,等了他年已经是额外优待。谁叫他没有息,到现在也混不一个名堂。

        邵怀玉往常是温和的那张脸那天仍然是极温柔的,她说话难听得到了刺耳的程度,可他也没有发怒。他只是急促的气,好像得了严重哮,最后那双跟汤曼青一样,骨节突的钢琴指捂住秀气的脸,可眼泪还是止不住从他绯红的眼角不停冒来,像新鲜伤凝结的血珠一样。

        虽然是他的眼泪,可却砸的汤曼青那么痛,那么疼,她心都麻了,要使劲用指甲掐住自己肋骨的皮肉,才能抵御脑海中排山倒海而来的晕眩。

        那些晕眩,不是别的,正是他们以往恋时的记忆。

        在一起时是糖,可分手时像毒草,缠绕她心脏。

        年轻又清贫的艺术家到底还是有骨气,去洗漱间泼把冷水在脸上,冷静自己后回来只望着她问了一句:"想好?"

        得到她冷的肯定后,便没再开挽留。

        甚至多绅士,还亲力亲为,帮她打包了搬走的行李。

        从德国回来的第一件事,汤曼青不是回家安慰父亲,探望神抱恙的阿姐,而是按响了厉骞私宅的门铃。

        那私宅就是如今这座翠山别墅。

        厉骞在可视电话那头的声音有懒洋洋的闲适,他明明看得到是她,却非要拖着音问:哪位?

        明知是羞辱,汤曼青脸上却没有一不甘心,她只是很温柔笑着,像是登台表演之后的谢礼那般心悦诚服得周,她说:虽然晚了少许,但想知厉先生那句话可否还算数?

        哪一句?

        我为您独奏,您为我上九天揽月。

        门禁开了,厉骞就坐如今这张布置好的禅椅上,像是恭候多时,指了指落窗前的钢琴,英俊的面容上也是个带笑的模样,好像小孩子得了自己心的玩具那么开怀和痴缠,他漂亮眼睛里有狡黠,他说:弹吧,别见外,以后叫我阿骞就行。

        家里人都这么叫我。喜我怎么样称呼?

        当天午,汤曼青就没走成,谈过琴厉骞又和她谈人生理想,半午叫佣人伺候着她吃了饭,又说搭直升飞机去江城看夜景。

        喝了酒,吹了夜风,又要借太晚,再从蓟城落,直接派人去酒店拉了她的行李过来安置,顺便约了第二天带她去看看医生。

        一开始,汤曼青以为厉骞只是想她些体健康类的常规检查,毕竟人也是期合同,雇主有权知雇员健康与否。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