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别姬还差不吧。

        席位上再没汤曼青的位置，她便起身到走廊处等，顺便吩咐服务生将酒隔了水温过，厉骞畏寒，喝了冷的半又是要半夜不舒服。

        赵甄晓还在回头张望她一片青色的背影，厉骞眼眸划过一丝陡峭，干脆直接用手肘抵着他的额角，将他视线扯到己身上来。

        张安琪想得没错，汤曼青确实不算这场合中重要的人，小风波一场，便无碍大局，壮阳的君子一端上来，顷刻间觥筹错。

        甚至厉骞一拍手，领班还带了一水穿着性的姑娘款款走进来。

        醉酒男人间的话题渐渐松散，张安琪无心再应付，她留心着汤曼青，便趁机起身披上西装外，了手袋借烟去寻她。

        走廊西侧便是迎着钢铁丛林的木栅栏，一栏隔，里头是灯红酒绿，外面的天色彻底暗来，无无际的夜色，像是吞噬人心的黑。

        每一扇灯聚起来汇成地的银河，倒映在汤曼青半透明的虹里，她胳膊搭在木头上，身体前倾，好像看电影般迷地盯着楼的街道。

        大脑在放空，身体有些脱力，因为又躲过一劫。

        这一年来陪着厉骞应酬大抵都是这样，好色的合作伙伴，黏腻怖的眼神，厉骞很享受将她带去向众人炫耀，并置她于隐隐危险的境地。

        一开始，她像只瑟瑟发抖的寒蝉，抢着帮厉骞喝每一杯酒，用尽全身的力气活跃气氛，生怕厉骞醉了，一手指就将她当晚的床伴随意指了。后来，这种场合见的了，她也就麻木了，归是利用她的色来做诱饵，看那些人的丑态，厉骞终归是不肯让她被人染指的。

        因为她是他的东西，只要他还想要一天，他就不将她扔给别人。

        他只是在用一种很直白的威胁告诉她：这个圈子里，只有他才保她的周全。她的命，乃至权，都在他的手上。

        虽然已经躲过了无数次这样被厉骞送去的机会，天，汤曼青承认，她在店邵警官说了大话，因为她确实是在赌。

        像是俄罗斯转盘，六枪已经空了五发，她不怕死，仍然拿起左对准己的太阳，眼也不眨，用力扣扳机。

        嘭。

        果厉骞真的放弃她，她还以用这身去换赵甄晓的情报，果厉骞只是做戏，那晚就是他复合的大好机会。

        不怕死的人赢过胜率，她现在除了这条烂命，什都没了，本不会怕输。

        张安琪找到汤曼青的时候走过去点了一支烟，枚红色的在烟上留印，用力吸一让尼古丁肺，却没分到半个汤曼青的眼神。

        一气凝在，本来不想这种狐狸说什，等了半晌，她还是忍不住认真开：以前就Victor讲，对待女孩子太绅士也不是什好事，他不是对待餐厅的服务生，还是4S店的销售员，都那充满善意，手阔绰。这种怜悯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