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崩溃的开始
铁玫瑰别墅的二楼客厅里,林松潜正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是一部最近很火的电视剧,讲的是住在一小区的三个家庭的喜剧故事。热热闹闹,嬉笑怒骂,十分有趣。
陆泉洗完澡推门来,便被电视里传来的笑声吸引着坐到他旁边。
她刚吹干的头发蓬松又干燥,轻飘飘的堆在秀美的肩膀。林松潜情不禁地伸手探进去,接着索性展开手指陷在里面玩了起来。
陆泉扭头盯他:好玩吗。
嗯。林松潜笑着点点头,把她拉进己的怀里,左手环过她的肩膀,光明正大地玩起她的头发。把陆泉摸得头皮痒痒的,抬脸看见他放松愉快的神情,皱了皱眉,也就随他去。
重新枕在他肩膀上,和他一看起电视。
屏幕上,一家三正围着圆桌吃饭,母亲正数落着女光顾着玩游戏不好好学习,一边训着一边把排骨往女碗里堆,己只夹蔬菜吃。
陆泉不禁好奇这些动作是演员己想的还是导演指示的。演员之间本身没有亲情,但是根据一些设计和模仿,也完美地表演亲情来。当然也不止于此,所有的爱恨情仇都遵循一定规律,所以也都表演来。
而在一边偷眼看着女和老婆的老公,他是想袒护女制止老婆的唠叨,还只是想吃顿安静的饭呢?相悖的感情交杂着在他脸上变成忍耐的神情。
最让陆泉在意的则是小演员的表演了。看上去不过十一二岁的样子,演技已经很生动,与两位成年人之间完全没有陌生感。
无疑,她已经理解这份感情的虚假,并然地表演来。
三人围坐在一起兢兢业业地扮演亲人,按照设定好的角色念深情的台词,感动坐在电视机前观看的家庭。
一边经历着真正生活的观众,一边看着电视内的生活,他究竟在弥补什?
不喜欢看吗?林松潜低头见她没什表情,不禁建议道:要不要换台?
陆泉只是摇摇头,从他的角度以看见她半垂地睫毛遮掩住清透的眼,他放在她肩膀的手忍不住抚摸上她的脸,向上轻轻撩动她的睫毛,引得她意识地眨眼。
陆泉忽然抬脸看他,颇为认真地问:林松潜,我是不是亲人?
林松潜一愣,随即抿起唇角,垂着睫毛靠近她,暧昧若隐若现:我觉得是比亲人更为亲密的关系。说着,他的指尖暗示性的摩挲她的唇角。
他的肆意抚摸让陆泉感觉很不快,还没等林松潜看清她变得恼火的眼神,便被她猛地推到在沙发上,发一声低呼。
身体重重被压倒在沙发上的一瞬间,林松潜只感觉心如擂鼓,慌乱间也不忘双手扶住她的腰,胸膛因惊讶而凌乱地起伏着。他不抑制地仰起脸迎向她的垂首,心甘情愿困在她压制,毫无反抗地溺毙在她的囚笼里。
林松潜的发丝凌乱地揉在深红的沙发上,呼吸是难耐的急促,因为是仰视,他眼神中的专注和深沉的诱惑,此刻都无所遁形地倾泻来。
陆泉双手撑在他脸边,他轻柔地抚摸上她纤细的手腕,脸颊轻蹭,盯住她,声音里是漫溢期待的低声引诱:你想对我做什。
她的长发从肩头纷纷垂,将照进他眼底的光亮遮蔽。
见他启唇又要说话,陆泉抬手捂住他的嘴,细微而变化的光虚虚地映在她莹润的眼球上,她忽然的强势让林松潜压抑着轻喘,专注地看着她。
陆泉俯身,头发堆积在他脸边,低声问他:那我是你的玩具吗?
林松潜当即惊讶的摇头,她的脸隐藏在朦胧不清的阴影里,让他升起一阵奇妙的悸动。但陆泉很快移开手直起身,只是刚刚冷漠的神情还残留着,侧脸显疏离的冷感。
有些危险却又致命的迷人,一子攥住林松潜的心。他连忙起身拉住她的手臂,温柔地道歉:对不起,我该好好回答你的。
他拨开她的长发,捧过她的脸,让她关注己,真挚地说道:我当然是亲人了。见她有些埋怨地皱起眉间,林松潜轻声乞求道:别生气了好吗?
哼。
陆泉推开他,在他惊讶的神情中,枕在他腿上躺去。
林松潜松了气,任由她躺着,不再去随便摸她。他向后靠上沙发,才渐渐觉她生气的原因。陆泉还是憧憬着亲人亲情的,她想要的也许只凭己还是远远不够。
忽然他想起温沉惠的话,一时陷入了迷茫的沉
默。
好一会他才忍不住问道:陆泉,你想要亲人吗?
不知道。她闷闷地回道,大腿感受到她声带的震动。
那就是想过。林松潜垂眼注视着她,如果说,如果说我的,是这该怎说,他现在还没有信心和温倾和好如初,就算以,温倾又真心对待陆泉吗?这多年没见,没有感情基础,真的很快然相处吗?而温倾她做一个好母亲吗?
林松潜的心沉淀来,他想起一段往事。
那是陆泉刚刚进林家的时候,两人的关系还很差。对他来说,她是别墅的入侵者,外来者,对她抱有理所应当的恶意和冷漠。即使见面,也把她当作幽灵一样地无视。
直到一天夜里,他睡不着想去图书室看会书。经过客厅,见她横躺在地毯上,把他狠狠吓了一跳。
她不会死了吧,他连忙跑过去看。透过纱质的窗帘,轻薄地月光在她脸上显微光。他俯身细看,才发现是她的泪痕。
她蜷成一团睡着了,手里还紧紧握着话筒。
他竟立即明白她想打给谁,看着她,眼泪控制不住地涌上来。他终于放肆地哭泣了一回,又怕吵来仆人,只挤着眼睛紧紧抿住嘴,在黑暗中,躺到她对面,替她流完夜的泪。
他终于明白,他是一样的。
也许,该给温倾一个机会,给我一个机会。林松潜思索许久,决定还是征求她的意见。不想,低头看去,她已经枕在腿上睡着了。他无声又纵容地笑起来,心被揉成一片。关掉电视,轻手轻脚地把她抱起,走进她的房间,再轻轻将她放到床上。
关掉房间的大灯,拉开床头的台灯。
暖橘色的光晕在她脸上层层递减,静美地像走廊间的油画美人。
他不由蹲在床边,轻轻拨开她脸上的长发,手指留恋的顺着她的眉毛弧度轻抚。
你怎会是我的玩具呢?我爱你还来不及。
他俯身在她额头亲吻:再做个好梦吧,陆泉。
林松潜伸手拉来薄毯给她盖上,刚准备起身离开,便被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发的提示音吓了一跳,连忙拿起来开到静音模式。
一秒,便被来信人的名字吸引了注意:徐停云
一瞬间,他柔软的心情渐渐坍塌去。如果记得没错的话,她的探病对象就是他吧。他的关系已经好到互相留号码了?
也是,他冷漠地想着:陆泉这漂亮,又是去探病,哪个男孩不会动心呢?
他握着手机,黑影般站在阴影里,屏幕的冷光虚虚地浮在他的眼球上。好一会,他才输入密码,打开手机准备删掉来信。
却在看到来信内容时警惕起来:你的肩膀还好吗?一定很疼吧,对不起。
什意思?他的眼睛探究地转向沉睡着的陆泉,迅速回想天陆泉的模样,己竟完全没察觉她的肩膀受伤了,怎回事?徐停云干的?己为什一点没有发现?陆泉为什一点都没有提?
他站在黑暗中,惊讶中隐藏着暗火。他终于转身从黑暗中探手,伸进薄弱的光亮里,悄悄解开她睡衣的两颗扣子,再轻轻拉开左边的衣领。
一个肉色的方形创贴,避无避地现。
他垂着脸,呼吸急促起来,不知道是怕吵醒到她,还是在嘲笑己的敏感,强压着未知的不安。一边关注着她,一边心跳加速地揭开牢固的创贴。
粘性十足地创贴紧紧抓着陆泉的皮肤,他小心翼翼撕开一角,竟犹如撕开己的皮肤般恐慌。
渐渐显露青紫的印记,他屏住呼吸,渐渐看清这怖伤的全貌,一个深深地牙印。被结实地刻进她柔软雪白的皮肤里,青紫的瘀痕显主人蛮横地力道,破开脆弱的皮肤,挤压暗红的血肉。
这个青紫的伤在他的眼中无限放大,肆意嘲笑着他的无知,占据住他的全部思维。他撑在床单上的另一只手渐渐收紧,在床单上抓紧绷地纹路。
他怎敢!他怎敢!
他悬在陆泉脸上方,看着她无知无觉地侧着头沉睡,不知为何给了他一种不讲理的错觉:她就是这样柔顺地接受了这个印记。
与他散步时,与他接吻拥抱时,与他一起看电视时,与他一起玩闹时,枕在他大腿时,她的肩膀上都带着这个牙印。洗澡的时候,她赤裸着身体对着镜子抚摸着,小心翼翼地避免擦到,一边贴上创贴,一边想着始作俑者。
他着鬩一样纷乱地猜测着,一股汹涌地恨意攥住
他的心!他猛地低头张嘴悬在牙印上,却又在最后一秒停住。他滚烫的呼吸打在她颈间,一边压住汹涌的愤恨,一边虐般幻想:他是以什样的姿势去咬她,为什?他紧紧抱住她了?了这大的狠劲,为什还留着他的号码?为什一字也不提?你想袒护他?
他逃避般猛然直起身,重新抓起手机查看。
和徐停云的最早信息记录是天午三点五十二分,由陆泉发:
我和张律师已经谈好了,我已经达成合作。你放心,接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吧。你好好休息,养好身体。
徐停云:我等你。
然后就是徐停云刚刚发过来的那条。
张律师又是谁?她最近到底在做什?林松潜陷入汹涌地恐慌,又震惊于陆泉滴水不漏的隐瞒。
林松潜不再克制,坐在床沿上,径直去翻她最近的聊天对象。
最近拨打最频繁的是尹玺,天竟打了白黎的电话。随即他就看到了李宿夕,张金瑞。一系列的人物在他眼前跳跃,他一边压急促的呼吸,紧紧守住理性。迅速拿己的手机,保存了张金瑞的号码。
刚刚的快乐时光在记忆里破碎,连余温都消散不见踪影。他忽然发现己也许并不了解陆泉。她到底想做什,想要什,在做什,她都没有和他说的打算,她将他完全排除在她的秘密计划之外。
林松潜把手机放回原处,重新贴回创贴,扣上纽扣,盖上薄毯。
他的眼底还燃烧着阴郁的怒火,细密地扫视完她沉睡的脸,才轻轻贴吻了她的嘴唇,轻声的呢喃仿佛邪恶的咒语:你以为瞒我多久?
随即他起身熄灯,离开她的房间,往己的房间走去,抬手打开己手机里的一个软件。
楼梯上到一半,他忽然停住。
手机页面上的地图是红蓝的网状系统,一个亮绿色的不规则地抖动线条突兀地横贯其中,一个经过的红标地点在他眼底跳跃着:
银河诺曼底-男公关俱乐部,欢迎您。
有小天使在豆瓣推荐这篇文了!!!
我这匹小马驹也终于见到伯乐!我蹦跶起来了!
谢谢伯乐的鼓励!
大家觉得林松潜
和陆泉之间的关系是由什组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