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只恶犬-魅鬩
阿萝是醒来之后才知道利维准备回一趟家的,当然,带着她。
家?是你小时候和你母亲一起住的那里吗?她揉着己的头发和脸颊疑惑道。
睡了一觉醒来不知道怎回事有一边的头发都干干燥燥的,那边脸也干干的,就好像这边暴晒了大太阳,她醒来的时候好端端躺在垫子上不理解。
利维正在溪边打理己,别看打架的时候总血肉横飞,有条件的话他还是挺爱干净的。
他转头看回来,浓密的睫毛上挂着水珠,眼睛带着些早晨的湿润,翠绿干净得像阳光的森林,闻声点了点头。
是不是说那里被入侵了吗,他妈妈也丧命在那里估计那个家也不会保持原状吧。
阿萝有些莫名,又不好直接说你妈妈都死了家还在吗?这种欠打的话,于是吭哧了一会才开:那我为什要跟你回去?
利维洗完了,正好走到她身边来,凶地把脸贴在她面前:老子要回去找钱,这笔钱还是为了救你来才花的,你不该负责吗?
阿萝推开他的脸,这家伙高挺的鼻梁都要碰到她脸上了。
狗东西就喜欢看她窘迫,笑嘻嘻地顺着她软绵绵的手被推开,随手从行李里翻肉干来吃:老子那个死掉的老爹设置过一个密室,里面有一堆钱,打开禁制的条件是老子成年。
所以他一定会回去一趟的,他不需要钱,更想回去看看父母有没有给己留些什。
他有些模糊的记忆里隐约记得,有一双和己很像只是风霜更浓的绿眼冷峻地看着己。
那是己的父亲,即使面对着己的孩子他脸上也没有表情。身为鬩族,慈爱这种东西他其实并不理解,但他已经比其他鬩族做的好了很多。他爱上了一个感情纤细敏感像一朵花一样的人类女人,也不避免地从她身上得到了一些感染。
这位父亲僵硬地摸了摸子的头,冷漠地告诫他:等你长大成年就回来,如果我护不住你,这里留的东西会帮到你。
他曾想过的最差的局面,是他己死在战场上,他爱的女人和他的孩子流落在外独生活罢了,他甚至为此做好了准备。
只是这个战斗时骁勇怖的战区总督没有想到己会被副官卖,不仅己身死,那个家庭也在一夕之间碎成泡沫。
那个卑劣的背叛者、贱的寄生虫甚至闻着味道追到他的子,想从他身上得到什。
阿萝看着面前默默啃着肉干的利维,他大概想到了什旧事,尖牙有些不受控地呲,咬得那块肉干咔嚓作响,眼底是浓郁的岩浆般的猩红。
每次看他傻了吧唧的样子总是会忘记他是一个背负着血海深仇的和灭门惨案的小怜,虽然他声声说着己没有感情不在意,但她又不是傻子一提起以前的事他就会变得阴郁,那段经历分明是横亘在他心的疮疤。
阿萝觉得己在教廷待了几年,背了几年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