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只恶犬-史诗
帮帮我吧,阿萝。
金发的男人比十年前那个暴躁的青年人成熟了许多,精致的面容更添了几分岁月的从容。他也温和了许多,不论是手段还是心智,起码阿萝最近几年没有看到他手痛揍别人了。
也许他说得对,教廷不是纯粹的恶。
是
往上攀爬、拿回姓氏、成为总主教那是你的愿望。黑发女平静地避开了他的大手:不是我的。
阿尔芒骨子里还是那个骄纵的年轻人,都已经摆低了身姿还被这样拒绝,他脸上的笑容又收起来了。
我救过你,也让你学了各种术法,这就是你给我的报答吗?他表情又沉郁去
阿萝摇了摇头:我愿意回报你,但我不会永远被恩情锁在你身边。
金发的男人目色阴沉看着她:只帮我做几件事就离开?你以为你是谁,做成什?
他怒气上涌,开始不择言:我看你是被那个鬩族操晕了头,还是上瘾了?想去找他是吗?用那种虚情假意的嘴脸应付完我这里,就又去找他过你那狗屁的由日子?
他本来就不是什好脾气的人,加上曾经在军队里待过几年,往日里掩饰己的温和表情被撕开之后露凶兽的粗鲁一面。
但阿萝一直知道他是怎样的人,也知道现在还的话他会更加喷毒汁,索性安安静静站在原地看着他发疯。
在他稍微冷静了一点之后她才轻轻开:为什是我呢?这个问题你一直没有回答,但我知道,一定会有什原因吧,有什一定是我才为你做的事。
她还是那聪明,但阿尔芒肉眼见地更生气了。
他深呼吸了一会让己恢复平静,最后看了阿萝一眼,见她还是不知死活,于是甩袖而去:卫兵,把她关到禁闭室。
他的表情已经重新变得冰冷疏离:不用给她食水,直到她想通为止。
所以,她这算是作死吗?明明先答应着阿尔芒就还过挺舒服的小日子的。
阿萝动了动手腕长吁短叹,她刚刚真的是被卫兵绑进来的,现在腕骨上还残留着粗绳摩擦的痛感。
即使她衣袍上的徽记说明她的地位比在场所有卫兵都要高,他也没对她手留情,阿尔芒是这片区域的最高权限者,卫兵无条件地顺从他。
这里的秩序比她几年前看到的松松散散的情况已经好了太多,阿尔芒是个很会驭的人,天生的政客。
但他对阿萝总是发脾气就是了,政治魅力荡然无存。
黑发女烦恼地皱了皱鼻子,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里是禁闭室,不大的屋子里空空荡荡,地上铺着教廷品深红色厚地毯,除此之外只有一张桌子,一本《神音书》,一盏昏暗的油灯,所幸还是挺暖和的。
阿萝将外套的拖地长袍脱掉,提着裙摆走到矮桌前坐,看起了那本书。
《神音书》算是给教徒的启蒙书,详细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