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中午用餐时易衡带着她经过长长的走廊,到二楼,穿过宴会厅,才到餐厅。
这里铺着厚厚的地毯,最中间是两排放置各式餐点的长桌,还装饰着漂亮的鲜花,旁边星星点点设置着小巧的圆桌,上面铺有白色桌布,他找到其中之一坐。
马上就有侍者过来询问他想要吃的菜,盈月没有发言权,全程都是易衡在点,也没问过她想吃些什。
盈月对比习以为常,他不用那种讽刺的语气跟她讲话,她就谢天谢地了。
餐厅里的人很,有胶片机放着音乐,安静舒服。
这里有几扇敞亮的窗子,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外面的海景,从这看莱江码头,已经变成了个几不见的小黑点。
我什时候去找他呀?盈月喝了一侍者端上来的热红茶,忍不住询问道。
她实在不想跟易衡这样臭脾气的人单独相处了。
易衡慢条斯理,倒了浅浅一杯底的红酒摇来摇去:找他?等上岸吧。
盈月睁大了双眼:为什?!
一等舱和三等舱不联通,这几天你都见不到季礼了。
是她着急的样子取悦到他,易衡心情不错。
你应该感到庆幸,这是你一生仅有的体验到一等舱的机会。
侍者端上来一些盈月没见过的西餐,还有几只突兀的包子。
盈月受他恩惠,只憋着,心情极差,长身体的年纪,奔波了一上午,现在饿的前胸贴后背。
学着他的样子切面前的煎牛肉。
易衡饭量不大,吃了一半就放餐具,抱着胸等她吃完。
他对她完全没有绅士风度,丝毫不掩饰己等的不耐烦,无声催促她赶紧完事。
盈月吃的狼吞虎咽,如面对着他,所幸破罐子破摔,吃相更差了。
这样瞧着,她这埋头苦吃的德行,更像南茜了。
陈莹月觉得,易衡是这多年来她最应付不来的一个。
从小到大,只要她肯用心讨好,都会或多或对她和善一些,比如小时候对她动辄打骂的那个姐姐、当初不近人情的裴近秋、如喜怒无常的云姨,无一例外。
只有易衡,在她尝试降低姿态迎合时,一双漂亮的眼睛充满了嘲讽,根本不会对她产生怜惜或者情,仿佛是个照妖镜,只会让她显得十分庸俗,肤浅。
于是盈月所幸放弃抵抗,打算忍受他几天,看不起就看不起吧,反正上岸就去找唐季礼。
吃完午饭,再回房间时折叠床已经被铺好了,在大床的旁边,稍微矮一些,铺好了被褥几乎要跟大床连在一起了。
盈月想挪开一点,偷瞄易衡看他没什表示,又怕己这样显得小气,于是作罢。
易衡整个午都在书桌前看书写东西,盈月不敢弄动静,只躺在己的小床上想东想西,暗搓搓防备着他,把硌地她生疼的首饰从胸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