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破碎的誓言

        畢斯帝清醒時，時間已經是清晨。

        他覺得腦袋異常昏沉，昨晚己究竟是怎麼入睡的他都想不起來了，只記得亞萊蒂洗澡前的事情。他深深吸一氣，女的味道盈在他的鼻腔，只是，這股令他安心的味道伴隨著不詳的血腥味和精臭，畢斯帝睜開眼睛，卻在看見己身的慘況後震住了。

        他碩大的男根還捅在女的體內，床單被尚未乾涸的大量精液和斑斑血跡浸透，女的腹部被精液滿而鼓脹著，肉和腿根被激烈的交合撞了一大片瘀青，赤的身體遍布利齒抓痕和咬痕，雖沒有流血，看著卻仍怵目驚心。

        發生了什麼事？

        他一時混亂得無法思考，只得先將晨勃的物小心翼翼地從遍體鱗傷的女體內抽，混著鮮血的精液就像洩洪的水庫湧，他聽見亞萊蒂發微弱的呻，連忙量測她的鼻息。

        還活著。

        畢斯帝頓時鬆了氣。

        呼吸很平穩，臉色看起來也還正常，應該沒有生命危險，只是睡著了而已。他望著她的平靜睡臉，大手撫過沾著淚水的頰側，濕潤的觸感卻令他頓時湧上痛揍己一頓的衝動。

        他惹她哭泣了，用殘暴的方式。

        才剛說過兩情相悅以前絕對不會碰她的大話，卻在幾小時之內立刻背叛己的誓言，不僅親手弄傷了重要的女人，還讓對方為此流淚。無論是對亞萊蒂，或是對畢斯帝本身高傲好強的尊心，這都是不原諒的重罪。

        這不，他不會這麼做——雖然很想這麼說，但事實擺在眼前，他怎麼也無法否認。男人努力回想昨晚事情的經過，而後，片段的畫面慢慢閃過腦海，他還記得昨晚回房休息後一度身體不適，要亞萊蒂為他拿水進來，然後……然後他的記憶就斷在這裡。

        注意到扔在床的衣服都被尖銳利爪割得破破爛爛，接來所發生的事情他大概心裡有底。畢斯帝咬了咬唇。昨晚是喝了點酒，但不管喝了多酒，他都不曾發狂到這等地步。

        「我到底幹了些什麼……」

        他悔恨地喃喃低語，拾起女的手，祈禱似地靠上己額前，卻察覺到亞萊蒂的手中緊握著什麼，他扳開她的拳頭，發紅的掌心裡死死握著的，是她為他保管的鬩法石銀墜。

        「為什麼……」胸一陣酸楚，他奪過項墜，咬牙，「我把妳傷成這樣，為什麼還要握著這種東西……！先打破約定的是我啊……！」

        然而，被那個約定綁住的她，一直將這條鍊墜緊緊握著。

        他不僅傷害了她，還剝奪了她反抗的權力。

        ——他沒有資格待在她的身邊。

        定決心的時，畢斯帝·以賽德拼命忍住眼眶的痠澀，搖搖頭。他爬了床，將床上虛弱的女一把抱進懷裡，大步走向浴室。

        ＊

        亞萊蒂覺得己又在夢中看見了陰裘，只是這次他們說了什麼或做了什麼，她什麼也不記得了，模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