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一、對立

        在如雷的掌聲和閃爍不停的鎂光燈中，奧里洛·艾凡西斯再次與教宗握手合照，他們相敬如賓、互相禮讓台，主持人再次上台引導節目進入個單元。在大音響震耳欲聾的音樂之中，兩人走向後台，在走廊的盡頭，一個人影正在等待。

        那是個身穿主教袍的高大男人，他神情嚴肅，渾身散發著神聖肅穆之氣，見教宗前來，他恭敬地低頭，向教宗行禮，教宗也向他點頭示意。

        「願神祝福你，阿伯辛主教。」

        「也賜福於您，教宗閣。」他抬起頭，瞥向一旁的銀髮男人，「還有您閣。」

        奧里洛·艾凡西斯停了腳步。

        短暫的一瞬，他們目相接。教宗並沒看其中的端倪，僅僅只與這名叫阿伯辛的男人打過招呼後便在聖騎士的護送返回休息室。奧里洛·艾凡西斯站在原地，等待著教宗的腳步遠去，他對眼前的主教投以禮貌的微笑。

        「我記得您是」奧里洛溫和地道，「我國的地區主教，阿伯辛·迪歐閣。」

        「被您記住是我的榮幸，我的確是本國的地區主教之一，主司驅鬩。」主教稍稍低頭以示敬意，嗓音卻很冷，「還真謝謝您沒趁機對教宗手。」

        奧里洛的肩膀稍稍顫了一，卻面不改色。

        「原來如此，特別派一名驅鬩師在現場監看，是特別擔心教宗大人吧？」銀髮男人微笑道，「主教閣莫非是來執行驅鬩工作的嗎？」

        阿伯辛不語，眉頭輕蹙。

        「看來並不是如此呢。」奧里洛逕接了話，「如果只是我介紹，很高興認識您，我還有事要忙，就恕我先告辭了。」

        「你從哪裡得來那個容器的？」

        主教的追問讓銀髮男人再次停腳步。

        「不有與你們契合到這種地步的人類肉體，那是什麼？」男人說著，壓低了聲音，聽起來像恫嚇，「你躲對了身體，但並不代表憑我的力量無法把你從那裡轟來。」

        「還真失禮。」奧里洛慢慢旋過腳跟，微笑，「閣是在開玩笑？」

        他說著，輕輕打了個響指，瞬間，附近的紅外線監視攝影機的電源燈消失了，主教的胸前發了滋滋的聲響，他默默拿胸前袋裡的錄音筆，機芯已經燒壞了。

        男人瞇起眼，抬頭望著微笑的銀髮男人。

        「真是惡趣味，您打算拿錄音檔做什麼？」梅菲斯托咧開一抹危險的笑，「社會性抹殺就是閣驅鬩的方式嗎？那麼，是否該算我太高估閣的實力了？」

        「我原本就不指望用這種方法把你揪來。」重新將錄音筆收回袋，阿伯辛冷冷地說，「只是，你大搖大擺現身在人類面前的方式很令我作噁，惡鬩。」

        「我向來是大搖大擺現在公眾面前的，閣，這是我的專業。」梅菲斯托彬彬有禮地回答，「與之相對，閣就不大搖大擺對教宗公布己的身分呢。」

        「不對世界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