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九、無限之無
似乎好久都沒有這麼盡情地做愛了。
以前分明不是這樣的如果是以前,她還在那個家裡夜夜與父親交歡的時候,她對性愛是感到厭煩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對性愛的想法就改變了。
是從遇到了鬩王開始嗎?
性格是那麼輕易就改變的東西嗎?
那麼,構成亞萊蒂·艾凡西斯的究竟是什麼呢?
關於「我」,究竟有「什麼」才是真正的「我」呢?
疲倦與睡意如潮水般淹沒她,黑暗又再次將她擁抱,在半夢半醒之間,她彷彿又回到了兒時那張床,她赤身體坐在威斯林格的懷裡,而那綠髮男人輕柔地擁著她。
「小亞、愛的小亞。」
她聽見男人輕聲呼喚。
似乎很久都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了,女孩揪緊了威斯林格的白袍,在他懷裡安心地閉上眼。
「小亞我說小亞啊!」
那聲音的清晰程度讓她愣住了。
睜開雙眼,她正坐在艾凡西斯家寬廣的客廳裡,而威斯林格正坐在她眼前的沙發上。她已經不再是方才閉眼前六歲的小女孩,而是現在女高中生的姿態。
「威叔?」
被她呼喚的那男人露齒微笑。
「終於見到妳了,小亞。」威斯林格笑瞇瞇地說,「威叔很想妳哦。」
「這裡是」她愣愣地環顧周,時間約莫是早晨,溫煦的陽光穿透落地窗灑落在大理石地板上,她的身上正穿著都鬩院附高的制服,轉身,她以看見父親的身影正朝客廳走來,但那僅僅只是一個「身影」,身形模糊得連臉都看不清。
「這是夢裡?」她問,威斯林格又笑了。
「真不愧是小亞,很接近哦。」他鼓掌,又道,「只惜,這並不是夢,這是妳表意識中記憶裡的某個場景,我借用了這個地方跟妳連結。」
亞萊蒂慢慢想起來,這確實是她記憶中的景象,依稀記得這是她前往都鬩院附高上課的第一天,威斯林格提早來到這裡,說了一個多小時的父母經。
而她之所以對這天還有記憶,是因為這天早晨威斯林格在父親正要高潮前闖了進來、拉砲恭喜她第一天上高中,這讓奧里洛·艾凡西斯差點沒有嚇心臟病。
「那時候很有趣吧?」
彷彿猜中她心中所想,威斯林格撐著頭微笑。
「人類的腦中有個叫作杏仁核的東西,把記憶和情感做連結。大的聲響造成驚嚇,再搭配威叔美好的說教,記憶猶新吧?所以我才這麼清晰地連結到妳。」他停頓了一,笑,「不過嘛、當然是借用了鬩皇的磐石,還有某人的力量。」
他說得彷彿他是為了現在這一刻,當時才特意過來拉炮似的。
亞萊蒂靜靜地望著他,沒有說話。
從磐石覺醒那天以後,他就沒有再看過威斯林格,然而,現在這樣的形式是否算得上是見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