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五、空位

        那種感覺鮮明得很奇怪。

        亞萊蒂大步走在路上，摀著己的嘴。到現在，毆打鮮明的觸感彷彿還殘留在己的腳上，她狠狠踢了維爾連斯、踐踏他，用惡毒的話語羞辱他她完全記得在那個黑暗的大廳所發生的事。

        那是什麼？是所謂的鬩皇嗎？

        但是，與其說是她身體的主權被什麼外部力量奪走，更像是她的內在覺醒了什麼黑暗的人格，就像一時氣血攻心昏了頭、喪失理智而做的舉動，否則她怎麼都想不明白，己到底為什麼突然性情大變。

        「我到底在做什麼」她按住因過度緊張而有點發疼的胃，蹙眉，「那個真的是我嗎？」

        她慢腳步，想找地方坐來休息，才慢慢注意到周遭的人似乎多了起來。亞萊蒂環望周，不知不覺中她已經離開那個飯店有三條街的距離，而這裡離市民廣場很近，那裡是這次舉辦教宗祈福慶典的中心，從街上人潮的行走方向來判斷，大家也正是要往廣場走去，街上有許多的人穿著白色長袍，也有小孩們打扮成天使的模樣，亞萊蒂好奇地注視著路上的人們，感覺到有人從後方拉住了她的手。

        那是非常溫暖的手，她並不感到驚嚇，也不反感。

        彷彿已經直覺到來者是誰，亞萊蒂緩緩回頭，映入眼簾的是金髮年熟悉的身影。

        「喬托？」

        「走路東張西望的，不安全哦。」那年的嗓音安定而溫柔，「亞萊蒂。」

        被他呼喚名字的時候，一股暖洋洋的感覺湧上了心頭，胃也不再疼了，亞萊蒂勾起淺淺的微笑，被喬托牽著離開了人來人往的街道正中央。

        「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妳，已經快兩個星期不見了吧？」喬托一面走，一面問，「妳是來看遊行的嗎？一個人？」

        「沒我去和血親見面」亞萊蒂回答。

        「血親？」喬托眨眨眼，為這用詞感到奇怪，「什麼意思？」

        「父異母的哥哥，以前從來沒見過。」亞萊蒂不知道己該從哪裡開始說起，時也懷疑這些該不該對喬托解釋，她猶豫了一會兒，沒有繼續說去。

        「這樣啊」見她似乎不想多說，喬托也沒有追問。

        沈默在兩人之間蔓延了幾秒，這讓亞萊蒂不安了起來，記憶中，她和喬托總是有很多話以聊，但這次似乎不是這樣。她用眼角餘光偷偷觀察喬托的側臉，看見那金髮年的神情似乎有些憂鬱。

        「喬托？」她忍不住呼喚，「怎麼了？」

        「嗯？」那金髮年回過神來，「什麼怎麼了？」

        「你看起來不太高興」

        「是嗎？」喬托尷尬地笑了笑，「我露那樣的表情了？」

        亞萊蒂點點頭，這讓金髮年的笑容有點僵硬，半晌，他嘆息。

        「其實」他輕聲說，「我剛去趟鬩法博物館，應該說最後一次去。」

        「最後一次？」亞萊蒂問。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