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九八、別離

        惡鬩的身體終於完全崩毀。

        漆黑又大的身體化成細小的沙屑，集中到利瑟比的掌心，化為一顆黑暗的球體，濃縮，又成為了藍光的結晶，而後，光芒褪去，完全從利瑟比手中消失。

        「在那邊會有其他聖鳥引導他的帶他回到他的鬩王身邊，再次重生。」利瑟比輕聲說著，望向亞萊蒂，「這樣，就以了吧？」

        亞萊蒂慢慢回過神來，也望向了利瑟比。

        「嗯。」她點點頭，神情似乎有點疲倦。

        她在思考剛才那個惡鬩說過的話，說從某個地方被拖來之後遇見弗明，那意味著，將拖來的另有其人。

        暫且不去思考是不是有什麼幕後主使者，除了幾個淫鬩之王和威斯林格之外，在這個世界上竟還存在著其他鬩王，這個事實讓亞萊蒂感到有點心累。她扶著額，慢慢坐回沙發上。

        「那個叫弗明的鬩王，為什麼要扭曲其他的鬩鬼？」半晌，她問。

        「不知道，看來還有很多情報值得我們調查」利瑟比聳肩，「之後，我靈魂裡聖鳥血脈的記憶還會慢慢甦醒，應該以給妳更多解答吧。」

        亞萊蒂抬頭望向他，抿唇。

        「你不離開嗎？」她問，「我是希望你安息，才帶你來這裡的。」

        「哈！傻瓜，妳以為帶我來看屍體，我就會安息嗎？」利瑟比嘲笑道，伸手彈了女的額頭，看著她捂上己的前額，他的眼神又變得溫柔起來，「真的，妳真是傻妹妹啊。」

        為了我這樣的人做到這一地步，真傻。

        亞萊蒂愣愣地望著他。

        「哥哥？」

        「像妳說的，我已經以安息了我會離開一陣子，作為聖鳥回到該去的地方。」他輕聲說，「當我變得更有力量的時候，我會再回到妳身邊。」

        「回來？」亞萊蒂稍稍蹙眉，「明明以安息了？」

        利瑟比微笑，大手輕輕撫上女的頭。

        「因為我想做個稱職的哥哥而妳，就算在我死後，也還是給了我這個機會。」他說著，眼眶酸澀起來，嘴角揚起的弧度卻依然滿溢溫柔，「不是因為聖鳥的職責是侍奉鬩皇，而是因為我想待在妳身邊好嗎？」

        亞萊蒂望著他，緩緩斂了睫。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利瑟比。

        如果他留來，她固然感到高興，但她身邊的人總是無一例外會為了保護她而受傷，利瑟比已經為此歷經死亡的痛苦，若繼續留只會讓他在死後繼續延長這份苦痛，那麼這並不是她所期望的未來。

        「不要誤會了，我不是保護妳的肉盾。」彷彿看穿女心中所想，利瑟比又彈了她的額頭，「執行妳命令的就只有我，我是妳的武器，是妳力量的一部分。」

        「我力量的一部分？」女捂上己發紅的額，眨眨眼。

        「對，命令我防守，我會成為最強的盾：命令我攻擊，我會成為最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