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八八、白光裡的人影

        長髮女人大步走在艾凡西斯總部的長廊。

        她身穿緊身皮衣，背後揹著一把狙擊槍，長靴在地面踏清脆的回音。夜已經深了，第三研究室的燈還亮著，她筆直走向研究室，敲了敲門，在得到門內的應允後，她的手伸向門把，一個鬩法陣從她的掌心投射來，隨後便是開鎖的聲響。

        女人進入門內，再次用鬩法鎖上了門，回頭，她卻愣住了。

        一個綠髮鬍渣男人在電腦桌前呼呼大睡的模樣映入眼簾。

        「老闆？」她忍不住叫那個熟悉的稱呼。

        只見那人發幾聲悶哼，疲倦地抬起頭來，向她露了微笑。

        「啊……是貝利士啊。」那綠髮男人的笑容看起來呆傻得以，「怎麼樣？讓你留在那裡勘查的結果如何？小亞的情況還以吧？」

        儘管外表不，氣息也是人類，那人所說的話卻使女人明白那男人的內在仍舊是她的主，於是她忠心耿耿地跪來。

        「她很好，米哈拉瓦血脈的力已經順利在她身上覺醒了，照她制服第五鬩王的方式看來，她隨心所欲使用龐大的鬩力也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女人，或說是附身在那副軀體上的惡鬩貝利士，如是報告道，「每一次淫鬩之王向她獻上淫慾，她身為鬩皇的權就會一次比一次增長……不所料的話，亞萊蒂·艾凡西斯很快就會成為真正的鬩皇了。」

        「呵呵……現在定論還太早，貝利士。」綠髮男人摸摸他滿是鬍渣的，拾起電腦桌上的眼鏡，歪歪斜斜地戴上，「只是一邊聖鳥的血脈就承受住上級惡鬩的靈魂，聖鳥之血的交會點肯定承受一個鬩王的靈魂……你是這樣想的吧？」

        「難道不是嗎？」貝利士困惑地眨眨眼。

        「我不說你錯，不過，就算是那樣，是否成為『鬩皇』的容又另當別論了。」綠髮男人輕笑了兩聲，「那是創世主哦？創世主真的存在『靈魂』這樣的概念嗎？那種規模的權降到一個人類身上，人類的肉體又會變得怎麼樣……這都還是未知數呢。」

        「確實……」貝利士低頭思索了幾秒，「不過……陛的目標是要讓亞萊蒂·艾凡西斯以鬩皇的身分覺醒，雖然不確定因素還有很多，現在我們也確實在朝正確的方向推進。」

        「嗯嗯，說得好，你這種比起理論先動手實驗的精神我很欣賞。」男人笑瞇瞇地說，「還有呢？奧里那個兒子如何了？」

        「已經妥善處理。」貝利士恭敬回答。

        「那就好，辛苦你了。」威斯林格微笑，「班吧，梅菲斯托很擔心哦。」

        「是，謝陛。」

        說完，貝利士站起身走向門，卻又猶疑地頓腳步。

        「陛……為什麼突然又開始使用這個肉體？」他忍不住開問，「在陛的本體從磐時內被解放來以後，這副人類的軀殼應該就喪失使用價值了吧？」

        「說什麼傻話？就像你和梅菲斯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