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五八、記者會

        在浴室裡洗去體外體內濃濃的精液和觸手黏液，亞萊蒂·艾凡西斯換上一身乾爽的居家服，裹著毛毯，窩在沙發的角落裡安靜地吃著微波加熱過的咖哩飯。電視難得沒開，她並沒有看電視的心情，經過一整天的折騰她已經累壞了。

        她的視線慢慢飄向趴在客廳角落休息的大白熊犬，莉莉絲雖然一路昏迷回家，中途卻有幾次迷迷糊糊醒過來，牠的眼睛已經不是紅色，看起來是恢復正常了。

        馬達運轉的聲音從廚房傳過來，聽起來是畢斯帝正在打果汁，亞萊蒂慢慢偏過頭去，恰好看見剛洗完澡的奇路斯從走廊裡怯怯地探頭來。

        「陛……」那大男孩低著頭問，「以……待在陛旁邊嗎？」

        女平靜地看著他，慢慢抽嘴裡的湯匙。

        「以。」她說，拍了拍身旁的空位，「也以不用叫我陛。」

        「是……」奇路斯手腳並用爬上沙發，模樣看起來頗遲疑，「不、那個……我一直想問，陛……難道也沒有身為『鬩皇』時候的記憶嗎？」

        「……沒有。」亞萊蒂回答得並不是很情願，「但是，天……有想起一點。」

        「這樣啊……」

        奇路斯又垂頭，看起來欲言又止，亞萊蒂猜他大概是想問祂與他之間的記憶。

        「我是作為亞萊蒂·艾凡西斯被生來的，艾凡西斯家的女人，連鬩法也不會，就只是亞萊蒂·艾凡西斯。」女傾身，將湯匙連空碗放上前方的桌面，又躺回沙發上，望著身旁的褐髮年，「要是我不是創世的鬩皇，你怎麼辦？」

        「我……」平時扭捏的奇路斯，此刻表情卻很堅定，「我是不會認錯陛的。」

        「為什麼這麼肯定？」

        「我一直等著你，一直守護著你的城堡，一直保守著根源的秘密。」奇路斯慢慢爬向她，雙手輕輕捧住她的臉，瀏海那雙紅寶石般的眼眸深情款款地仰望，「就算失去記憶……我也認得陛，所以……不管成為什麼，我都一直愛著你。」

        他說得耳根都紅了，顯然不是擅長說情話的類型。亞萊蒂平靜地凝視著他，而後，女勾起了淺淺的微笑。

        「沒有鬩法也是你的陛嗎？」

        「不管成為什麼，陛就是陛。」奇路斯的臉更紅了，捧著女雙頰的手輕輕顫抖，「要、要我說幾次都以……我一直愛著你，一直、一直愛著你……陛。」

        「我知道，奇路斯。」女側頭親吻他發熱的掌心，「我一直都知道。」

        她的吻那樣輕柔，奇路斯的眼眶不禁紅了。

        這簡直就像是夢一樣的情景。

        他摸著她、用己的雙手觸碰著她，感覺她的體溫和心跳，不止如此，還以與她親吻、擁抱，甚至彼此結合，以看見她高潮時滿足的臉龐……這簡直就像夢一樣，他盼望了十萬年的夢想，在七千年前許的願望——終於被應允了。

        「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