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过心惊肉的一夜，临至破晓，云收雨霁，明夜才偷偷溜回了客栈。

        蹬了靴爬上床，衣服也懒得除了，拉过被蒙住头就想睡觉。

        只是一闭眼，他的脑海里就浮现柳书意玉白的身来。

        越不愿想，越要去想，原本已经压了的绮念也悄悄冒了头。她的胸真的好软，不知摸起来会是怎样……明夜的喉咙上滚动了一，早知，早知摸一就好了，反正她也不会发现。

        想着想着，忽又想起之前在流民巷，领头的流民似乎曾将手伸进柳书意的衣襟之……明夜不由黑了脸，时明明算计的理所当然，如今却有一丝说不的恼怒和懊悔。

        自己手还是轻了，回头找个时机将几人的手剁了才好。不，还是直接灭算了。

        明夜在脑将几人磋磨了一顿，方裹着被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又似乎不过片刻，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明夜，你起了吗？”柳书意的声音隔门响起。

        明夜睁开眼，室外天光已经亮，他从被伸手挠了挠头，脑还有些茫然。

        柳书意又敲：“明夜？”

        “小姐，小肯定睡懒觉呢。”莲歌。

        明夜回过神，腾的一从床上了起来，“等一！”他手忙脚乱的捞起靴往脚上套，又整理睡乱的衣襟，幸好之前没脱衣服，打理起来倒也快。

        抓了几凌乱的鬓发，明夜跑过去取门栓，拉开了门。

        柳书意右手虚举着，看着他的脸就是一愣：“你，你这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明夜不明所以。

        莲歌指着他的脸哈哈笑：“你自己照照镜去。”

        明夜转身去寻镜，明晃晃的镜面里，他的脸上挂着两个乌青醒目的黑眼圈。

        明夜沉了脸，连着两夜都不曾好好睡过觉，如今眼底现浓重青影，仿佛在提醒他这两日来的荒诞事迹。

        柳书意同莲歌一前一后走进门，莲歌手里提了个精致的彩漆食盒，放在屋的八仙桌上。

        “昨日没有来看你，可是没有休息好？”柳书意似笑非笑的问。

        “怎么可能，你不来不知睡的有多香。”这话谁信谁傻。

        柳书意脸上笑意不变，走过去拉起他的手，放在眼前细看：“熬夜的人指甲会发青，你看，还不承认。”

        明夜的手指上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他怎会傻到将砖泥青苔留在指里，却还是心虚的回了手。

        “胡说八，怎么没听过这说法。”

        柳书意笑笑，没接话，转身在矮榻上坐了，看着明夜：“昨日你一个人怎么玩的，可曾了门？”

        “没有，在屋里睡了一天。”明夜矢否认。

        “哦……”柳书意的视线在明夜的靴上打转，黑的鞋尖上一小块泥斑，并不显眼，却看得是湿泥干后的留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