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怎么能在小姐面前说这些污言秽语！”莲歌哪里听过这样的腌臜话，小脸涨的通红，又羞又恼的瞪着明夜。

        “这就怕了？你们陈国人干的坏事多着呢，还有将儿脱光了衣服放在马背上，面了东西，让马载着狂奔……”

        柳书意手腕搭在坐榻扶手上，若有所思的看着明夜，禹荒隶的遭遇她前世就有所耳闻，如从明夜中听来，由让人深想，哪些是亲自遭遇，哪些又是亲眼所见，身上的些伤痕，是否也是来源于此？

        明夜说着说着，见柳书意副无动于衷的样，只是目光沉静的看着自己，顿时觉得有些无趣，声音渐渐小了来。

        见住了，柳书意才开：“你过去的事多问，你在这里日，便护你日，”顿了顿，又说，“用你，是因为有些见得光的事需要人去做，也许会很危险，你可以先考虑清楚。”

        明夜沉默片刻，冷笑：“是你护还是护你？真是自量力。既要用，为何又三日来，真以为会等着你成。”

        柳书意心中暗叹，看来真是十分在意，明明都跟着回来了，还非要在这事上找别扭。

        “是的对，只因家中有事时走脱开，是故意要失约的，”柳书意斟酌着用词，缓缓说，“带你去吃些的，再买几新衣裳，就当是向你赔罪，可？”

        明夜冷哼声：“马马虎虎。”

        现在这小倒是比后的哄，柳书意勾起唇角，转了话题，“你身上的伤可了？”

        “昨日你是见识过了吗？”说起这个明夜也有些羞恼，要是受伤太重力暂失，何至于沦落到在流民巷里藏身。

        “到底是伤了身，还是需要补补，”柳书意说着站起身来，“走吧，天你想吃什么吃什么，都随你兴。”

        明夜面上屑，身体倒是十分诚实的跟了上去。

        ……

        三人起了客栈，此时离午膳时间尚早，便决定起去街市上逛逛。明夜和莲歌二人平时都没有上街的机会，柳书意又喜静喜动，对人多的地方避之及，三人走在热闹的街市上，都有些新鲜奇。

        京城是繁华之地，东市街又是京中最热闹的几处之，两边商铺林立，来往行人络绎绝，比起前朝而言，陈国对礼教的束缚算严苛，路上来来往往有少女，偶尔也能看到人家的小姐带着丫鬟在商铺中进。

        柳书意沿着街角慢慢的走着，多少年来，繁华太平的故国只在她梦里现，如能够再次得见，让她心中渐，压抑了整晚的郁气也散去半，脸上渐渐带上了轻松的笑意。

        忽然看到街边处小摊，柳书意眼睛亮，转头笑眯眯的对明夜说：“你想吃个吗？买给你。”说罢也等明夜回答，径直走了过去，莲歌东看看西看看，回头见自家小姐走远了，赶紧快步跟上。

        是个卖糖画的小摊儿，画糖的老手艺人接了莲歌递过去的铜板，着柳书意的要求画了两支糖画，支是个翘着股的小狗，支是朵盛开的莲，柳书意将莲给莲歌，又拿着小狗走回明夜面前，递到眼前：“给，拿去吃。”

        明夜瞪了眼睛，怒：“才吃这小孩的……”

        柳书意直接将小狗进了明夜嘴里，用帕掩住嘴闷笑着转身走了，她跟处过年，对说十分了解，些喜还是知的。

        明夜嘴里咬着糖画，眼神复杂的看着柳书意的背影。之前只是觉得她古怪，个普通的官宦之女，竟然敢几次三番前去流民巷，还非要找自己做护卫，怎么想都图谋轨。后来她去了，又老想着，既然有所图谋为何又来了，她会会真的就再也来了？

        所以当站在巷发现了柳书意的马车时，立刻便决定要让几个混混吓吓她，是报复她的失约，二是显摆自己的本领，让她要小看了自己，没有什么善恶是非观，只知柳书意让快了，也要让她快。

        如跟着柳书意了流民巷，给自己的理由是，定要搞清楚她在图谋什么，绝是因为旁的原因，至于这个旁的原因是什么，都愿意去想。

        明夜咬碎了糖画，细细的吃着，柳书意在前面边走边逛，慢慢的就感觉有些对，周围有些若有似无的视线往她这边看，让她十分自在。

        她回头看，明夜吃完了糖画，正在抿根竹签，红的糖浆将的双唇染的嫣红，上张精致白皙的脸和顾盼生辉的双眸，看的让人移开眼睛。

        这么看做什么，简直是红颜祸水！柳书意有些着恼，拉着明夜个转身拐去了家首饰铺。

        “你做什么？”明夜莫名其妙，甩开柳书意的手。

        柳书意环顾店中，架上摆着有精美华贵的头面，也有雅致独特的发簪，墙上挂着几同样式颜的帷帽，柳书意走过去取了个最严实的，捧着走回明夜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