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折心(4)

        后来，有个喜欢江城的女生，亦步亦趋，一直追他追到家楼。

        曾经那次他拿她当挡箭牌，他跟她解释说，她对他死缠烂打，不得已。

        又来一个，江城不想再叫卿歆为之烦心。

        他把她轰走了，结果第天清早，她又来。好在卿歆门早，没她遇上。他走到楼，她递上早餐。

        他看也不看，说：“不用了，我女人给我做了早餐。”

        女生嗫嚅着说：“你哪来的女人。”

        江城没理她，径直走了。

        女生眼眶红了，觉得丢面子，又觉得伤心。

        直到看见江城和卿歆手挽手回来，女生死了心，走小区，却不经意撞上了一辆行车。

        江城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去医院看她。学校就传来他被女人包养的言，想也不用想，是那个女生传去的。

        经过发酵，各式各样的版本都来了。

        他不在乎，照样上学，也没叫卿歆知道。

        不久后，卿歆怀了。

        她在厕所里呕吐，过了片刻，跑去药房买了试纸，一测，果真是两条杠。

        她仔细地回忆着，是有那几回，江城没，她也没想起要吃药，以为是安全期。

        次数，也不知道是那一次怀上的。

        江城听见声音，跑进来问她怎了，她着泪，说有了。

        他愣了，问：“有什？”

        卿歆说：“你要当爸爸了。”

        江城倒很开心：“那是好事啊，你哭什。”

        随即又想到，他未满十，经济力也不够，生孩子后，怎样呢？

        江城满心悲哀地拥住她：“听我说，不去打掉孩子。你好好上班，小心点，别想太，其他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虽说江城比她小，他身上有女人所渴求的安全。

        卿歆愿意依赖他，将未来托付给他，心中却依旧有吐不的忧虑。

        没久，江城索性退了学。

        他做这个决定时，甚至没让卿歆知道。

        那天早上，她像往常一样，送上一个早安吻后去上班。

        晚上到家，客厅没开灯，只有一点猩红的火光，悬在沙发上。卿歆略不安：“江城？”

        听见她叫他，江城反手开了灯，在喝空的啤酒罐头上碾灭烟头。

        茶几上，杂堆了几个或倒，或瘪的啤酒罐头。

        “过来。”

        江城朝她招手。

        卿歆放包，扑进他怀里，嗅着他一身的烟酒味，听见他说：“这是我最后一次抽烟。”

        “嗯。”她知道他会说到做到。

        “卿歆，以后我养你。”

        *

        他开始找学、亲戚借钱，一点一点地借，东跑西跑，开始做生意。江城有生意头脑，肯吃苦，慢慢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