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我拿到的游戏，母体是李栋旭的游戏！”

        我问，他点头。

        “因为他玩过这个游戏，所以激活了你，你反过来影响了他。”

        “而为了消除这种影响，他就得把游戏拷贝成子体不断给别人玩，玩过游戏的人都会梦到你？”

        “准确的说，他们梦到的是我的一部分。”

        “那我为什么会在现实里遇到你啊？”我还是不太理解。

        他笑了笑。

        突然转化成少年体，让我多少有点不太习惯，但那抹笑容很快让我找到熟悉感。我听到他说，“只有到达一定程度我才能出现在现实，在遇见你之前，我都不是完全体。”

        “现在是了。”

        他挥手，诊室里的灯爆开。我吓得赶紧捂住脑袋，只见他又反手挥舞回去，灯重新亮了起来。

        再看时完好如初。

        我大概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

        但有些事情还是得确认一下，于是我开口问他：“所以你变成完全体，是因为我？”

        他点头，“因为你。”

        “为什么呢？”

        我想了想，又问。

        他轻轻耸肩，“不知道。”

        好吧。

        但有一点我依然觉得特别奇怪，“你说只要是玩了子体游戏的人都会梦到你……”

        “这不是《午夜凶铃》的戏码吗！”

        “我觉得栋旭哥不像是这样的人……”，我自言自语地说。

        还没说完，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我继续问：“那些人最后都怎么了呢？”

        “住院了。”他没有接我第一句话，只是不咸不淡地回答我的问题，补充道，“精神科。”

        “是你做的？”我凝眉。

        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挑起嘴角，“我不过是在做我该做的事情而已。你想想自己梦到我的时候，我都在干什么？”

        我停下来回想了片刻。

        嗯……

        分尸我的尸体，拔我的牙？

        说起来怪吓人的，但似乎只是把游戏剧情重复加延续了一部分而已。

        接着想下去，我突然就明白了，“所以他们在游戏里遇到你的时候就做了一些……”，我斟酌了片刻用词，最后还是决定含糊过去，“不太好的事情， 于是导致他们梦到你的时候，都成了噩梦，渐渐被自己吓到，然后影响生活，精神失常？”

        “亲爱的，”他凑过来摸了摸我的脸，“你果然很聪明。”

        有些兴奋的样子。

        听起来非常合理。

        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想了想，我突然想起了之前给卖给我游戏的人发的短信，后来因为徐文祖抢过手机一直没有还给我，我不知道那人回复了什么。

        我想我应该回现实看看。

        “我知道了，”我说，“我们可以回到现实吗？”

        他冲我笑了笑。

        每次，不夸张的，每次在我觉得自己要对他这个笑容拥有免疫力的时候，他总会把我吓到。就像现在。

        我似乎真的看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凶光，嗜血杀人的那种。

        他又摸了摸我的头发。

        “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明天？”

        “嗯，”他说，“我不太会控制自己的能力，把你带进来以后只能等你自己出去。”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

        “既然来了，不想再呆会吗？”

        笑容满面的，慢慢走近我。

        “不想继续玩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