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夏侯烨暴喝一声,将她重新捞回怀中,低头封住她的唇
巴图狼狈地退到一旁。
舒沫急得不得了,双手握拳,挡在二人之间,试图阻止他的进攻。
温润的男音,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清雅:“嗬,睿王好大的架子!竟连我也不见了?芑”
舒沫一脸惊喜,蓦地抬起头来:“是熠!”
夏侯烨冷冷觑她一眼。
熠来就来了,有必要笑得象个花痴一样吗猬?
舒沫心虚地垂下头,闪到一边七手八脚地整理衣物。
夏侯烨冷声道:“巴图带熠下去休息,有事明日再谈。”
夏侯烨截断他,淡淡地道:“巴图,惟明你都熟,本王就不招呼你了。”
“妈的!”夏侯烨低咒一声,满心不情愿地扒了扒额前的乱发,黑眸中残留着未褪的***,面色铁青地出了帐篷。
“烨,别来无恙?”夏侯熠长身玉立于帐篷外,满天的星光精灵似地在他白色的长袍上跳跃,那若星辰般闪耀的黑眸,正笑盈盈地看着他。
“你不去出谋划策,倒干起信使的差事来了?”夏侯烨冷冷瞟他一眼,淡声讥诮:“赫连骏骁手下人才凋零,还是你江郎才尽,只堪此用?”
夏侯熠轻咳一声,清了清喉咙:“深夜来访,失之唐突……”
“知道唐突,还要硬闯?”夏侯烨脸黑如墨。
未料他竟丝毫不避讳,夏侯熠错愕万分,俊颜浮起一丝红云,半晌竟不知如何是好。
舒沫在帐内听得几乎晕倒,捂着热得发烫的脸,缩在角落不敢见人。
死人,厚脸没皮,如今是什么话都敢说了,是吧?
邵惟明摇着折扇,从暗处走了出来:“谁让你来得不巧,坏人性致?导至某人欲求不满,性格扭曲,被骂也是活该!”
“惟明,”夏侯熠循声回头,上下打量他一遍,笑:“你的伤全好了?”
舒沫撇嘴。
上次也不知是谁,在咯尔达差点丢了半条命。若不是侥幸遇到夏侯烨,这会子还不知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呆着呢!
伤口才好了几天呀,就吹上了!
“烨,”夏侯熠略略迟疑,唤住他问:“小七还好吗?”
夏侯烨不客气地瞪着他。
夏侯熠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朝帐篷里看了一眼,道:“会不会弄错了?”
“你什么意思?”夏侯烨脸一沉。
“你也不信,是吧?”邵惟明挤眉弄眼,开始插科打混:“我当初也是不信的!这家伙成亲十年,家里妻妾成群,连个屁都没整出来!怎么娶了沫沫,就有了后呢?想来呀,这是沫沫有本事,不是烨的能耐……”
舒沫听他胡说八道,忍不住掀了帘子走出来,俏眼一瞠,骂道:“你再瞎说,信不信我塞颗手雷炸烂你的嘴?”
“呸!”舒沫唰地一下,脸红如血,啐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懒得理你!”
夏侯烨反手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冷冷一眼扫过去:“很好笑?”
邵惟明折扇一收,悻悻地道:“笑都不准,**!”
“小七,”夏侯熠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轻声问:“你真的有了?”
“什么时候的事?”夏侯熠温润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声音几乎带着几分阴冷。
“啊?”舒沫愣住,明显有些措手不及。
一般人听到这个消息,不是都该先祝贺吗?
他怎么,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式?
“熠,别太过……”夏侯烨手一紧,黑暗中的轮廊显得十分僵硬。
夏侯熠听了,表情从狐疑转瞬变得冷漠:“三个月,这么说你早知道的?”
他直视着夏侯烨,总是带着笑意的温暖的眼神,倏然变为森冷,恨恨地,令人寒毛直竖。
夏侯烨丝毫不惧,微带嘲讽的唇角,甚至带含着一抹挑衅:“那又如何?”
“明知道她有了孩子,还是一头撞了进来,卷进了这场不该卷进的战争?”夏侯熠握着拳,一字一句地逼问。
他目光阴郁,仿佛手里若有刀,会毫不犹豫地砍过去。
舒沫微微一颤,下意识地往前踏了一步,挡在二人中间:“你误会了,烨要送我回幽州,是我自己赖着不肯走……”
夏侯烨伸手,将她拉到怀中:“是我留她下来,那又如何?”
“她不懂得厉害,你也跟着糊涂?”夏侯熠气得脸发青,温润的眸子里燃着熊熊怒火:“怎么能由着她的性子胡闹?弄到现在这步田地,打算如何收拾残局?”
“四个字,奉陪到底!”夏侯烨轻描淡写地道。
“放屁!”夏侯熠冷哧:“就凭你手里这一万多号人,有什么资格跟人家玩!”
一直面带微笑,作壁上观的邵惟明,听了这话,眉头一蹙:“这话我可不爱听了!你是不是跟西凉狗在一起呆久了,连脊梁骨都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