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话

        次日十一点许，艾斯坐着计程车来到机场，他是一个人来的，最终他也没开口要老婆来，都说到那份上了，什么也不用说了。

        本来他是有想要找小a来的，毕竟飞机票都订了。

        但是想一想，虽然有着共患难那一场，但二人还是不同，自己来这里，是想找出内心深处那一个不安的，与小a这明显不愿接受、改变事物的人，还是有所不同。

        坐上飞机，抵达澎湖后，艾斯直接便乘车到了乘船处。

        人潮比起之前少了不少人，大概只剩馀十分之一，坐上快艇，艾斯在海上吹了四个多小时的海风，终于到达了那岛屿。

        又过去了这么多年，这里早设置了更为完善的设备。

        一个个长长的货柜屋，被改造成一栋栋度假小屋模样，旁边花草遍植，还有小桥流水造景。

        看来花了不少心血。

        数了一下，大概有二十栋。

        这么多人想要住这里？

        艾斯好笑的摇摇头，不是取笑这些人，因为自己今晚应该就会成为其中之一。

        预定了一间房间，补足了粮食饮水，他骑上了脚踏车，往＂内陆＂前去。

        是的脚踏车，这里居然还有脚踏车，当初他们只能徒步前去，不少人在前进几公里就折返了。

        一边骑着，艾斯看到海岸旁有人在施工，围了一大片的范围。

        这应该不是海滩游乐，像是香蕉船那种，这里不是浅海，摔下海危险太高，不过倒可以用一些浮潜，说不定正常潜水也可以，不知道这边海底漂不漂亮？

        没多久，那片荒野便出现在眼前。

        低矮的草坪更大片了，不是一般家庭种植的那种，这里的品种看起来没那么优良，草坪没那么绿，也更多杂色，但胜在壮观，一大片看过去都是青绿色带灰的草坪，非常赏心悦目。

        不过这不是他的目的地，大力踏着越野脚踏车，穿过这片原野，来到了那片黄沙丘陵地。

        忽然，他的视野竟跟昨晚的梦境叠在一起了。

        他的视野里像是大屏幕般，出现很多画面，这些画面大都昨晚看过，但有些并不是，同时出现的，还有很多数值与不知名符号。

        最后一个箭头模样的图案指向了深处。

        对那片荒芜的沙地，艾斯想不起在那里见过，但跟昨晚一样，有着一种既视感。

        艾斯来到一处特别巨大的石壁前，这石壁异常光滑平整，与周围那些石垒一般的岩石都不同。

        看着上头的壁面，艾斯笑了，不是因为上头有着几副变态涂鸦，而是他感觉到背后，里头，有着他要找的东西。

        艾斯伸手按上了壁面。

        □□□□

        就在这时，在他快要按上手时，二个身影自上扑了下来。

        艾斯一个打滚避了开去。

        连滚了数圈，一个跪地立定，定睛一看，面前是二头金属犬，看那金属纹路，跟那金属蜘蛛明显就同一路的。

        ?我以为是一大群蜘蛛等着我，没想到居然是二隻小狗。?

        艾斯嘲讽着笑道。

        金属犬往前大力踏了一下，似乎要表现它的愤怒，就在这时，自四周冒出更多的金属犬。

        瞧那数量，绝不少于三十隻。

        艾斯一派轻松站了起来，对着原先那二隻说：?就等着你叫人，毕竟这东西我也只有一个。?

        接着他自包里掏出一个金属圆球，帅气地往它们面前一拋。

        金属圆球撞击地面，发出一声沉闷的撞针声，接着一阵低频的音波圆圈般猛然炸出。

        金属犬们倏然一震，接着像是失去动力般侧倒地面。

        艾斯一边走去，一边说着：?都知道有你们在追杀我，怎么可能不留一手？?

        重新再按上壁面。

        艾斯的手併出光芒，一道手痕的光芒直透出来。

        光芒越来越扩散，艾斯像是进入某种空间世界，同时这空间像是由许多画面组成一样，不停播放各式各样的画面。

        艾斯认得这些，这是他从小到大的记忆画面。

        他还在飞航局时、在星巴克认识老婆、初入社会、上大学时、上高中时。

        他绕着圈圈一一看着这些画面，发现越来越久远，最后画面一跳，那是一艘太空船。

        自太空中飞往一个目标，那是一个逃亡的罪犯，罪犯逃到了一颗美丽的蓝色星球，他降落了。

        在安全的海面上，庞大的海流，很好的缓减了衝力。

        然后是一阵地动天摇，海水莫名打着漩涡，四处开始冒出白烟，轰隆隆的声音不绝于耳。

        他没有办法在刚停好时再啟动太空船，能量不够了。

        危急之时，他只能在仪表板上设定自动充能，并且计程发射讯号给自己，然后按下一个按钮。

        自一个圆形闸口弹出一颗胶囊，轻按了一卜。

        那胶囊瞬间变大，最后停形成一个人类外壳，而这时，他站了出来。

        他是一个三米高，浑身充斥着蓝光的人，显然不是地球人。

        他穿上了那外壳，瞬间变成了一个高中外貌的男孩。

        最后，他弹出了太空船，太空船则在一片漩涡中，逐渐消没在水面下。

        在某个边郊荒地上，他倒在地上，头上隐见鲜血。

        一群人发现了他。

        救护车在远处驶了过来。

        □□□□

        艾斯驾着太空船来到了他们公寓的上方。

        他仍然是艾斯的外表。

        此时是夜晚，他们公寓亮着灯，看来有人。

        在仪器的帮助下，他房子的剖析图便出现在屏幕上，在热感像头照射下，可以见到二个人在房子里交叠在一起。

        其中一个当然是他的妻子。

        艾斯并没有生气，只有一种失落的感觉，这对他们来说是很新鲜的感受。

        他知道这是＂虚拟外壳＂影响的关係，原本这并不会影响太大，只不过他穿太久了。

        他静静等了好一会，直到二人分开，房中只剩老婆一人。

        手机突然响了，是她打来的。

        ?哦？?

        ?哦什么？你一天一夜没回来！?

        ?老婆。?

        ?什么啦？?

        ?我记得你说，钱是最重要的，对吧？?

        ?那又如何？你打算去赚很多钱给我吗？?

        ?嗯，我想通了，钱果然是最重要的。?

        ?想通了就好，回去作机长吧。?

        ?不，我找到一个更好的工作，但是要出差，不过钱很多。?

        ?是吗？你不会被骗了吧？?

        ?不会不会，你把你存摺号给我，因为我要出差很久，这就当赡养费吧。?

        ?你说什么东西！？?

        要来了存摺号，艾斯在巨大的屏幕上，操纵着进入系统，把老婆的存款多加了好多个零。

        作完之后，他轻轻说了句：?保重。?

        离开了家。

        □□□□

        接下来，他来到那酒吧上方，播通了小a的电话。

        ?你说想去旅行对吧？太空旅行。?

        小a被吓到了，她觉得这客人疯了。

        她犹豫着该如何说话，?你又遇到那些金属蜘蛛吗？?

        ?嗯，遇到了，不过没事了，我很快处理好。这样，我们也算相识一场，我即将要出远门出差，你若想，我带你一起去逛一圈，保证不虚此行。?

        小a似乎有点心动，但迟疑的问：?要多久？我不能请假太久。?

        ?三天。?

        ?三天还可以......不过你还要跟我说金属蜘蛛的后续。?

        艾斯笑着说：?好。?

        当小a准备好出酒吧时，一道光柱罩在她身上，吓得她当场惊呼，但奇怪的是，她的声音似乎传不出去那道光柱。

        不过她惊慌没有多久，就见到艾斯在舱口处微笑着等她。

        小a几乎是软脚的程度，不停地看着巨大的太空船，里头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我们先去处理那个金属蜘蛛。?

        ?现在？?小a茫然不知所措。

        ?嗯，很快。?

        在这段日子里，太空船的智能系统依然在作用着，艾斯该找的那个罪犯，老早就锁定了。

        驾着太空船，他们飞速来到纽约一处豪宅。

        才刚来到，豪宅登时响起如雷般的警报声，显然对方也知道艾斯来了。

        艾斯轻松自如的发射了一束光能，自豪宅上方而下，如同天惩般，瞬间将豪宅轰没了。

        小a吓傻了，很多话要问，却不知从何问起。

        ?我们先去绕绕吧，巴黎？义大利？瑞士？?

        小a呆了呆，?瑞......士？?

        艾斯微笑。

        太空船加速往天际飞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