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周年洗了澡来，客厅电视开着，正放着她喜欢看的综艺，她先去寻蒋州浩，见在台侧身靠墙打电话，右手手指夹着燃了半的烟，半身浸在漆黑的夜里。

        他抬了抬手，烟刚移到边，余光中有个小小的身影，他扭头看过去，她穿着普通的卡通纯棉睡衣，图案和本人都爱。

        蒋州浩对她摆了摆手，周年看懂，是让她看会电视，她着了他的道，听话坐沙发看电视。

        电视声虽不大，怎也听不到他说话的声音，更轻。

        打给谁呢？周年想知道。

        她洗了头，头发太长，在浴室了会，没耐心干，台有风进来，她咳嗽的次数了，这才想起来，忘了买药。

        不一会，进广告了，蒋州浩结束通话，走进来的时拉上台的门。

        他离得越近，周年越拘束，他朝她走来，周年屏住呼，屏幕上的人在跳，没她的心脏欢快。

        周年的睡很短，露半截白大，血液涌上心头，是凉的。

        蒋州浩鬼使神差在经过她时，脚步停了，弯腰，手指碰到她膝盖一，说：当初的伤，怎长疤了？

        周年弯了弯腰去看，她骑行车摔的伤，被蒋州浩理过的伤，长了疤，凸起的一块，颜色较浅。

        他手指的温度相比那时更，再次进她心头，耳朵发热。

        周年不敢抬头，好在蒋州浩已经转身进屋，脚步匆忙，不知为何久久没来。

        这一夜，周年翻来覆去难入睡，不是认床，只是想法太，整夜窜，她哪静心入眠？

        早起的习惯戒不掉，屋里的窗帘也不遮，周年醒来时觉脑袋要炸了，咙火辣辣的疼，真怪昨晚一雪糕，怎忍心怪？蒋州浩给她买的第一雪糕，零十度她也得吃。

        周年起床换了衣服刷牙洗脸，趁着蒋州浩还没来，她把衣服拿台去晾。

        刚晾好，吃了风，她打了个嚏，赶紧去找纸鼻涕。

        这时听到房门打开，脚步声近。

        州浩哥，早。

        蒋州浩挺诧异她起那早，睡不好？他没看她，走向冰箱，打开，拿东西。

        没习惯吧。周年走过去，想着帮忙。

        蒋州浩拿三个玻璃盒，进厨房放微波炉加热，见她跟进来，也不客气指使她，左柜子里有碗筷。

        不知他几点起来煮了粥，锅盖打开，白粥的香味扑鼻而来。

        白粥以吗？还是想吃粥？

        所谓粥是在白粥温火煮后把打进去慢搅，无需煮太久，卢红娟经常煮给她吃，定要温热着喝，凉了味道变差。

        周年说：不用麻烦，白粥就行。

        热的几个小菜是昨天保洁阿姨帮做的，她偶尔来一趟，会帮着烧几个小菜，或者带来家腌制的咸菜。昨晚在电话里特地叮嘱蒋州浩，别忘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