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他当刀使
郑或低身扶陈元卿车。
陈元卿面无表情看了陈令安眼,若不是他得了机遇重活一世,哪会料到陈令安如此肆意,不守妇道便罢,却连她那小都不知道是哪个夫所。
陈二,你的规矩呢?母亲平日是如何教导我的?陈令安拢了拢身上的貂鼠披风,手捧着袖炉不以为意道。
陈元卿纵然看不惯他这长姐做派,偏拿她毫无办法,母亲她骨,比起府中庶兄庶弟和己,陈令安身母亲是父亲原夫人,她才是国公府正正经经的嫡。
长姐。
男人负手立在袁宅门前,皱着眉声道。
陈令安应了声,得恣意:走吧,别耽搁了时间,昨个我令人在樊楼约了地,一会去如何?
陈元卿本未搭理她,径往前走去。
嘉佑帝登基起,为遏制腐败,有明文规定禁止官员酒肆,无论官职大小、公私否,一旦被人发现弹劾,轻则降职罚薪,重则罢官免职。
陈元卿身兼知谏院,乃谏官,当更要以身作则。
陈令安性子通透,不是养在闺阁中的妇人,岂会不知。
她十七岁暇时写了篇《论疏》,是将当大儒都评了遍。至外人都不晓得,那叫人咬牙切齿的竖子醉陵居士会是陈国公府上的大娘。
袁家门子见了二人忙上前请安。
夫人,国公爷。
陈令安声,看向身边宝珍。
宝珍对门子道:还不快去请老爷过来。
陈元卿等闲不登门,日前来看着便有些来者不善,家中早传开了,听说夫人要老爷和离,这不,连嫁的姑昨都回了府上。
陈令安引着陈元卿去了正厅,她府时只带了宝珍一人,然这府上共二十来个仆,一大半都是她院子里的。
这会她回来袁家,厅内炭火还没有燃,宝珍唯恐她嫌冷不习惯,忙跑去唤了两个小丫鬟前来,又是帮她垫褥,又是换袖炉。
陈元卿冷眼旁观,不免又蹙了蹙眉。
袁家母子人姗姗来迟,陈元卿此人最讲究规矩,未等他进门,已站起身作揖言道:袁媪,姐婿。
姿态摆得恰到好。
陈令安暗啐陈元卿惺惺作态,站起身唤了袁母声又坐。
那边袁固恭敬还礼后走到陈令安身边唤她:安娘。
陈令安不着痕迹偏了偏身子。
她坐在靠背椅上倨傲地瞥了眼屋内来人,说道:袁固,我有事你相谈,你母亲在此尚说得过去,其他人还是退罢。
袁月刚要发作,便叫她兄长瞪了眼,只得不情不愿退去。
照理陈元卿也是小辈,且官职袁固差不,他是一等国公,哪个敢提。
袁母性情算得上温和,这辈子受苦惯,事大都听子和女的,没主见,她坐了来,小心翼翼劝道:安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