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谁知他刚转过一点身,一条手臂绕过腰侧把他向后搂了过去,他跌坐在薄静时怀里。

        薄静时把座椅调正,双手穿过虞澜腋下,把他往上提了提,好让他坐得舒服一些。

        “坐我这里看吧,我很快就会看完。”

        熟悉的体温与气息将虞澜笼罩,虞澜眨了眨眼,嘴角不由弯了起来,但他又怕被瞧见似的,马上把小虎牙藏好,高高兴兴低头按下屏幕播放键。

        他带了耳机,ipad立在桌子一角、笔记本电脑的旁边。

        他斜躺在薄静时怀里,脑袋歪斜,一块雪白细腻的颈肉撞进薄静时眼底。

        十分钟可以看完的报告,薄静时看了一小时。

        还不知道里头说了什么。

        薄静时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看报告。

        虞澜坐在他腿上,软绵绵的身躯,柔软的发丝,以及白净精致的脸蛋,哪个不比报告好看?

        虞澜看电影时很投入,也很专注,但他看起来有些困了,唇肉无意识打开,露出部分红嫩的口腔与雪白的齿关。

        皮肤很白,腮边晕出的一点粉让他瞧起来异常可爱,细腻的肌肤在暗色中凝着盈润的光,两条腿不安地晃动,慢慢蹭着薄静时的小腿与脚背。

        虞澜打了个哈欠,嘴巴还没来得及闭上,面颊被被一双大掌掐住。

        他的唇肉被迫嘟起打开,像两瓣通透饱满的果冻。

        他一下惊醒,含糊不清唔唔地说话。很湿也很热的气息从唇缝中冒出,甚至溢出一点透明。

        薄静时低头仔细嗅了嗅,目光粘腻地落在虞澜身上,同时落下的还有鼻息。

        他的脸庞距离虞澜不到半厘米:“澜澜好香。”

        “可我们用的都是一样的牙膏。”

        解释时,虞澜的面颊还被掐住,部分唾液兜不住往下流,经过下唇肉,淌过下巴,留下一道湿润的反光。

        薄静时松开桎梏虞澜面颊的手,改为手掌抵着虞澜下巴,及时接住了所有。

        他这次低下头很仔细地闻,侧颜与掌心同时反着一层细腻的光。

        虞澜有些怔神,他欲言又止,薄静时是不是靠得有些近了……

        薄静时的鼻尖几乎抵进掌心,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薄静时的嘴巴好像有碰到。

        不觉得脏吗?

        薄静时再次抬起头,唇缝与鼻尖果然有一块湿润的痕迹,但他好像感觉不到似的,淡定地在虞澜迷茫的注视中,抽过纸巾把手掌慢慢擦干净。

        擦完后他又抱着虞澜,鼻尖亲昵地蹭了蹭虞澜软糯面颊:“可是澜澜真的很香。”

        薄静时和虞澜每天一起洗澡,起初他还会带自己的沐浴露与洗发液,后来他都用虞澜的。

        慢慢的,他们的沐浴露、洗发液、牙膏,以及牙刷等物品都是同一个款式。

        可即便薄静时和虞澜都用同款,他们还是不一样。

        虞澜身上很香,但这种香又不同于沐浴露本来的香,像是混合淡淡的沐浴露清香后形成独属于他一人的味道。

        很让人着迷。

        虞澜抬起一点头,柔软的发丝蹭过喉结,薄静时整个人开始战栗,难以自控的兴奋让他呼吸不能自己。

        像两条错轨的神经闭合,接通后产生剧烈的化学反应,体温上升,心跳蓦地加快。

        怎么会这么香?

        怎么连头发都能让他方寸大乱,像个傻子一样被迷得团团转?

        薄静时喉间又是滚动,伸手捧起一撮头发,放在鼻尖慢慢地嗅。

        但他的嗅又带着些小动作,搂着腰的手指似有似无按着。

        虞澜刚吃了宵夜,小腹被撑出鼓起的挼肉,摸起来极其舒适。

        薄静时慢慢抚摸那块圆润的弧度,鼻尖慢慢嗅着虞澜的头发,脑中不知满足地思索。

        好软……

        手感怎么会这么好。

        如果以后吃撑了,小肚子也会这样子吗?会难受吗?

        会吧。

        虞澜这么娇气,一点苦都不能吃,到时候一定会哭吧。

        虞澜耳尖微动,泛起一层薄薄的粉,脚趾不安地动动,掩耳盗铃般软着嗓子凶人:“你不看文件了吗?你好烦!不要打扰我看电影,不准蹭了!”

        “怎么又撒娇啊澜澜。”薄静时笑了一声,捏住虞澜的耳垂,拇指与食指指腹将其夹在其中,把玩似的弄。

        虞澜瞬间没了力气,大脑甚至放空了一段,等回过神才想着反抗。他抬起粉粉白白的小脸,哀哀地求:“学长,我、我痒……”

        “不要摸我了……呀。”

        他确实很怕痒,也从来没有人碰过他的耳朵。他不敢说的是,比起痒,更让他害怕的是奇怪。

        奇怪的电流感侵占感官,让虞澜脊髓通电般发软发烂。

        他害怕这种未知的感觉,好像自己随时会坏掉,而薄静时便是掌控他是否完好的开关。

        薄静时望着那块烧红的耳垂,目光专注地像侦探在认真审视犯罪现场。

        大片的红像云朵蔓延至这片雪白无瑕的天空,薄静时微诧同时,瞳孔也因亢奋放大。

        他又埋头过来嗅,薄唇若有若无蹭着那枚耳垂:“可是澜澜好香,我忍不住怎么办。”

        双足在无意识蜷缩,足背绷得很紧。足尖微微翘起一点,虞澜带着些喘道:“好啦,等会睡觉的时候给你闻。你先看文件,我要看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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